陈实突然指着平板,屏幕上的卫星云图被血色浸染:“珊姐!卫星云图显示,有团诡异的能量正在向扬州移动,速度和我们赶往祖坟的黑袍人一致!” 画面中,一团血红色的云团在地图上蠕动,所过之处,河流变成黑色,翻涌着白色的泡沫;植被瞬间枯萎,树干上布满类似鳞片的纹路;就连飞过的鸟儿也纷纷坠落,身体表面爬满黑色的藤蔓。
林突然暴起,挣脱黄花的压制。他的瞳孔完全变成竖瞳,指甲疯长三寸,指尖还滴落着黑色的粘液,朝着任珊抓来:“还我命来!” 千钧一发之际,外婆甩出一把桃木钉,钉入林四肢穴位。孩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抽搐,后颈的蛇形胎记已经蔓延到整张脸,鳞片缝隙间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溪流中不断浮现出扭曲的人脸。
“必须兵分两路!” 任珊抹去嘴角血迹,她的衣服上不知何时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陈实、张玉龙去祖坟取佩剑碎片;我和外婆带林回扬州,寻找绣球和墓碑。” 她将蓬尺塞给陈实,“遇到危险就用这个,记住,千万不能让碎片落入黑袍人手郑” 蓬尺在陈实手中微微发烫,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雨点砸在地面溅起黑色的水花。众人在闪电的照耀下分道扬镳。陈实和张玉龙的身影消失在祖坟方向的密林中,而任珊怀中的林突然安静下来,抬起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任仙姑,你以为能逃出三世轮回?扬州的绣楼里,等着你们的,是比血咒更可怕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震动,从嘴里吐出半枚绣着金线的绣球残片 —— 正是第二世信物的关键线索,绣球残片上的金线还在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当任珊一行人赶到扬州时,整座城市被浓雾笼罩。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门窗紧闭,玻璃上布满了黑色的手印,像是有人在里面拼命拍打。只有墙角的青苔在诡异的绿光中疯长,每一片叶子上都倒映着扭曲的人脸。外婆突然抓住任珊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听!是绣楼的方向!”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绣花针穿梭声,伴随着女子幽怨的歌声:“绣球错付薄情郎,铜镜照见黑心肝……” 歌声忽远忽近,像是从地底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
任珊握紧林手中的绣球残片,残片突然发烫,指引着他们走向巷子深处。当绣楼的轮廓在雾中浮现时,楼顶的风铃突然全部转向南方 —— 那里,陈实的求救信号正在闪烁,红光在浓雾中显得格外刺眼;而祖坟方向,冲的黑雾中,隐约可见黑袍人举起的青铜镜,镜面映出的,是林即将被吞噬的魂魄,魂魄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锁链,正在被缓缓拉入镜郑
梅雨时节的扬州城仿若被浸泡在血池之中,潮湿的雾气里裹挟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甜气息,每一口呼吸都像吞咽着融化的血块。任珊一行人踩着泛着幽光的青石板路前行,瘦西湖的水面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涟漪荡开时,层层叠叠的血浪中隐约浮现出苍白的人脸轮廓,随着水波起伏,时而睁眼时而闭合,仿佛无数冤魂在水中沉浮。
当众人踏入盐商老宅遗址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意穿透骨髓。地面上的青苔竟生长成巨大的绣球花瓣形状,每片叶子表面都凝结着血色露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红光,如同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众人。外婆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抓住任珊的胳膊,苍老的声音里带着颤音:“这地方的怨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 —— 你听,地底有绣针穿梭的声音。” 果然,寂静中隐隐传来细密的 “嗒嗒” 声,像是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用绣花针不断刺进血肉。
遗址的地下室入口被缠绕着尸斑状花纹的藤蔓覆盖,蛛网中悬挂着风干的虫蛹,每只蛹壳表面都印着模糊的人脸。陈实的探测器发出尖锐的蜂鸣,红光在仪器表面疯狂闪烁,指引着众人拨开藤蔓。地下室里漆黑一片,腐臭的气息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陈实用激光切开一块腐朽的木板,木屑纷飞间,竟有细的血珠从断面渗出。
木板后面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铁盒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孔,孔洞深处传来微弱的啜泣声。任珊深吸一口气,指尖刚触碰到盒盖,铁盒突然剧烈震动,孔洞中钻出细的黑线,在空中交织成 “还我命来” 的字样。打开铁盒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盒中的绣球早已褪色成灰黑色,原本精美的绣工布满裂痕,可金线却依然泛着诡异的红光,每根丝线都像跳动的血管,在盒底微微搏动,渗出粘稠的黑血。
“心!” 蟒凤的蛇尾如黑色闪电般横扫而来,剑刃却只劈中残影。绣球猛地从盒中飞出,金线如毒蛇般缠向任珊的手腕,丝线表面布满细的倒刺,接触皮肤的瞬间便渗出腐蚀性液体。任珊瞳孔骤缩,想要抽手躲避,金线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缠绕上来。千钧一发之际,黄花将罡印按在绣球上,金色符文顺着指尖涌入丝线,却听见绣品深处传来指甲抓挠布料的声响。
一阵女饶笑声从绣球里传出,声音空洞而哀怨,在地下室里形成层层回音:“抢到了…… 我的绣球……” 众人眼前的场景突然扭曲,浮现出一幅幻象:清末的扬州城暴雨倾盆,街道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可喜庆的氛围中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苏婉清站在绣楼上,身着华丽的嫁衣,嫁衣上的金线却泛着暗红,如同干涸的血迹。她手中的红色绣球在雨中摇曳,眼神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僵硬的微笑,仿佛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
当绣球抛向人群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绣球上,与金线融为一体。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接住了!是个穷书生!” 只见一个穿着打补丁长衫的年轻书生 —— 张景云,捧着绣球不知所措,脸上洋溢着喜悦。然而,这份喜悦还未散去,一群家丁就冲了上来,棍棒如雨点般落下。“癞蛤蟆想吃鹅肉!” 苏老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充满了不屑与愤怒,“打断他的腿,扔到乱葬岗去!” 张景云的惨叫声回荡在街道上,而绣楼上的苏婉清,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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