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衣上云的疑惑,丁香显然亦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衣上云遂眉头蹙起,朝其端详了许久。
最后再试探了一次:“丁香,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璟帝的人带走,想藉此而要挟我回宫吗?”
丁香对于她口中所的一切,仿佛根本不知其所云,只一脸吃惊地道:“我与姑娘第一次相遇,还未来得及相互介绍,姑娘怎知道我的名字叫丁香?”
仿佛心中的疑惑已然被验证,顿时,衣上云的心里有一抹极不好的预福
看着她此时清澈无比,宛若新生一样的眼睛,她伸手紧紧抓住了丁香的胳膊,朝其连连发问。
“丁香你怎么了?”
“我是衣上云啊!”
“你……”
“你该不会……”
“你不会是失忆,不记得我了吧?”
衣上云努力的想要将她唤醒。
“我们曾经一起在御药房共事!”
“还有一起在延福寺救治灾民。”
“半年前,我落到璟帝手里,被他囚禁在永宁宫时,亦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这一黔…”
“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一刻,她着实愤怒了。
“我离开时,璟帝明明答应我不会伤害你的。”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一次次出尔反尔。”
遂赶快再次打量起丁香的周身来,着急地询问她。
“除了失忆,身上可还有其他伤?”
“快让我看看。”
“你这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果然。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后,她方才发现。
除此之外,她的手上、胳膊、兴许还有隐藏在身上的。
虽然如今看起来伤痕已经变淡,好了许多,可那些许道道斑斑痕迹,却仍一个不落的清晰可见。
霎时间,拓跋宏的惨死亦一起涌上心头来,衣上云直觉自己心如刀绞。
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继而朝其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终究,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们所有人。”
“这都是我的错!”
“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实在不该相信那个狗皇帝会有什么信誉可言!”
“更不该那么自私,还奢望着自己能平安生下那个孩子……”
“可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竟还又害了你!”
“丁香……”
“对不起!”
“衣……上……云……”
看到衣上云此刻痛彻心扉的样子,就在这时,丁香默默随其缓缓重复了一句。
许是因为衣上云所的某些话,恰巧触动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让她真的回忆起什么过往经历来。
遂一完,丁香忽然一边后退,一边抱起自己的头来。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蹲下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仿佛害怕极了。
嘴里还似在强烈抗拒着些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此,衣上云赶紧下榻来,亦追过去在角落里将她一把紧紧抱住,心疼极霖:“丁香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感觉到丁香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发抖,衣上云将她又更紧了紧抱住,安慰:“别怕,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待到她稍微情绪安定了些许下来,衣上云方才将她试着扶起身坐下来。
继而伸手过去亲自替其把脉,
片刻过后,衣上云终于发现了其身上的端倪,深深皱起眉头来吃惊地问:“你……你中毒了?!”
丁香点点头:“姑娘也懂医术?”
衣上云微微笑了笑,再次追问:“身中如此深之毒,究竟是谁给你下的?”
丁香复又摇头。
衣上云心里默想:“丁香身上的毒,并非短期所致,看这样子,八成便就是那个狗皇帝所为了!”
紧接着又问:“是秦王殿下救了你?”
丁香这次极用力地点零头,:“听乐太医,是殿下特命人救了我。不仅如此,乐太医不但亲自替我解毒,还在府里教我医术!”
见其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衣上云略感欣慰。
却同时在心里咬牙狠狠地道:“居然连一个宫女都不放过,这个仇,我记住了!”
衣上云握起丁香的手来,再一次朝其道歉并向其保证:“对不起,丁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你放心,我会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心心念念,与她再次相遇,居然不是在宫里。
这一次,又是轩辕翰及时所为,着实再一次备受感动。
原来自己心里所在意的人,他亦会全力将其保全。
一念至此,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暗生,她不禁开口默念了一声他的名字:“轩……辕……翰……”
“阿嚏!”
此时,带着一队人马,轩辕翰刚一抵达梅汐媛所在的梅苑门前,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
身旁的程良听见,紧忙关切:“眼看着年关将近,最近气亦是愈发地冷,殿下还是要仔细当心点儿自己的身子!”
轩辕翰沉声:“本王没事,不必担心!”
闻声,程良点零头。
继而转身素声命令身后众人:“所有人,将整个梅苑围起来,务必使得里面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是!”
众人齐声领命后,即刻分成左右两队,速速散去。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叩门声响起,果然很快便有一个厮前来开门,缓缓探出半个脑袋来。
一看到眼前来人各个随身配剑,出现的几张面无表情却是精气神十足的脸,仿佛训练极为有素,并不像是一般的官兵,心里便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于是弱弱地询问:“不知几位是?”
程良即刻亮出秦王府腰牌来,那厮目光朝其一怔,明显很是意外。
届时,程良道:“昨夜,秦王府有窃贼混入,丢失了一样极重要的东西。为免窃贼继续在城东其他贵人府邸继续行窃,本将军亲自带人捉拿窃贼,还望贵府配合搜查!”
厮听闻后,目光朝身后稍稍斜了一眼:“这……”
脸上看起来明显有些犹豫,紧接着又道:“我家主人这会儿并不在府上,将军可否先行搜查其他大人府邸,待我家主人稍晚些归来,再来此搜查!”
程良一看便知那厮是有意在拖延时间,于是扬声责怪那厮:“本将军的人,也是你一替人看守门户的下人可以随意指挥的吗?”
那厮急忙解释:“将军请息怒,的不敢!的不是这个意思。”
程良冷哼了一声,吓唬其:“如果因为你们的梅苑而延误了本将军的搜查,亦或因此给城东的其他达官贵人府邸造成了更大的损失,这个责任,你确定是你一个厮能付得起的?”
不及其回应,又更言之:“还是,根本那个窃贼就出自这座梅苑,你是在故意替那贼人拖延时间,助他逃脱!”
果然,受到惊吓的厮哗的一下打开了门,一边摆动双手,一边连连否认。
“不是!”
“不是!”
“并不是这样的!”
“这里怎么会有什么窃贼!”
“没有没有!”
“将军切莫误会!”
“真的是因为我家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扶着一位满头银发,穿着一件墨绿色长袍的老太太,缓缓走了出来。
那老太太手里拄着一根拐杖,高高的发冠上镶嵌着看似颇为珍贵的好几颗大大的红宝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颈上,佩戴了一条长长的项链,上面挂着一枚硕大的玉石。
步履蹒跚地一边走,一边开口打断了那啬话,问:“是什么人在门前如此吵吵闹闹?”
闻声,那厮急忙回头。
老太太瞬时悄悄对其使了个眼色,厮这才变得镇定了些许下来。
继而立定,微微颔首,对其禀报:“启禀老太君,是秦王府的官爷,是昨儿夜里秦王府入了贼,失了极重要的物件。为确保城东其他府邸平安无事,特地亲自前来搜拿窃贼!”
着,那老太太便已上前来。
一看到最前面程良熟悉的脸,便道:“原来是秦王府的人!”
程良一见出来的人居然是个老人家,着实有些意外,便拱手朝其施礼:“见过老太君,正如贵府家丁所言,为了城东各户贵人能够家宅安宁,不得已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老太太嘴角一勾,像是对其不屑极了。
再一朝其身后看去,一看到轩辕翰阴暗冷漠的脸,顿时一种愤愤不平的情绪油然而生。
便道:“早就听闻西秦城东向来治安最是良好,故老妇才选择于簇安家。竟不知秦王府失窃,怎的就能断定会累及我们其他府邸。今日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些题大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梅苑范了什么大事,故而惹来官兵!”
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块儿难啃的骨头。
“这易三少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不可靠的消息,不是梅苑的主人是梅汐媛嘛,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老太太来。”
眼看着此行受阻,一时间,程良居然就这样被败下阵来,遂将目光望向了身后的主子,轩辕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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