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周亮去调查李成？
因为江辰清楚一点，只要有李成在一便会护李广一。
但恰恰是这一点引起了江辰的警觉。
李成是个谨慎心的人，不仅没有和李广划清界限，反而帮他处理垃圾场的事，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李广手里一定有李成不得不听话的把柄！
想明白这点后，江辰果断派周亮去粤东调查李成。
李成在粤东风评很不错，人人都夸他是个好官。
周亮调查走访近半个月，没有丝毫线索。
但他没有气馁。
这也是江辰让他去粤东的原因。
王红红胆大却不够细心，孟关细心但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周亮性子稳重，为人亲和，别人不会对他设防。
最关键的是，他性子执拗，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果然让他查到一些东西。
周亮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江辰。
江辰接过，黑白照片里有七个人，前后两排站着，正中间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二十岁的李成站在老人旁边，面容严肃。
周亮介绍道：“中间这个老人，叫王红军，可以是李成的恩师。”
“李成转业后在粤东省一个镇当副镇长，他性子刚直，被其他人排挤，当时的王红军任粤东省省委副书记，很欣赏李成，一路将他提拔上来。”
“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是父子关系。王红军没有儿子，李成又恰巧父母双亡。私下里有人听见过李成叫王红军干爹，还有一次王红军生病住院，李成夫妻俩跑前跑后的照顾，可以尽心尽力。”
“王红军死后，李成给他办的葬礼。”
江辰挑眉：“怎么死的？”
“王红军的病历我看过，他心脏有问题，是在晚上熬夜办公时猝死，医生是过度劳累导致。”
周亮完，表情有些犹豫。
江辰让他有话直。
周亮将疑点出：“这也是我偶然听来的，据当时有一个法医，似是从王红军身体里检查到了过量的砷。”
江辰：“砒霜？”
周亮点点头：“就是砒霜，但没有证据，我去找过这个法医，王红军死后第三，法医也死了。”
“哦？”江辰眼中划过一道幽光：“法医怎么死的？”
“他在一个案子，发现了关键线索，犯人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出狱后通过黑市买了把猎枪，在警察局门口将其射杀，事后，犯人也开枪自杀了。”
这一切也太凑巧了。
江辰沉思：“如果是李成杀了王红军，动机是什么？”
“据，在王红军死前曾和李成大吵一架，但因为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周亮为了将事情调查清楚，又怕打草惊蛇，不敢大张旗鼓调查，能查到的东西实在有限。
他也只查到这些。
周亮知道江哥让他去粤东，是为了找能扳倒李成的关键线索。
但他查到的这些，没有关键证据，仍旧拿李成没有办法。
周亮自责道：“江哥，接下来怎么办？我查到的这些好像没什么用。”
他完不敢看江哥，羞愧低下头。
江辰却道：“有用，你这些恰好证明，王红军的死一定有问题，而且李广手里一定有相关证据。”
周亮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李广那个老狐狸和我们不对付，绝对不会把证据给我们。”
江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恶劣一笑。
“你去找些人，把有人去粤东调查李成旧事的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要让李成和李广都知道。”
周亮不明白：“这不会打草惊蛇吗？”
“要真是李成下手毒杀恩师王红军，足见他心狠，为了成事不惜杀人，这样的人，为了万无一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李广比我们更清楚李成的为人，他手里又有李成犯罪的关键证据，比我们更害怕当年的事被捅出来。”
周亮越听眼睛越亮：“李成并不信任李广，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彻底闭嘴。李广清楚这一点，也会格外警惕，两个人狗咬狗，就腾不出手给我们使绊子了！”
“妙啊！”
周亮发自内心赞叹：
“江哥，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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