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木此行三百二十人,是方才别木在城门处发现,桥梁来不及收起时,简单动员之后,随他一道出城的将士。
这其中蛮军二百人,萧家军一百二十人。
而别木动员的话也非常简单。
“弟兄们,我知道打了一夜,大伙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可是现在敌人又杀来了,但我们的那座桥,还没升起来,只有桥升起来了,大伙才都能活下去,
所以此时此刻,我需要一些弟兄,一些不怕死的弟兄,随我去桥的那头,挡住那些狗杂碎,让留下的兄弟,有足够的时间把升起来,让更多的弟兄能够活下去,有谁愿意和我一起?
对了,答应之前,你们可都得给我想好了,这一去,我们他娘的就不回来了!”
别木言罢,城楼下短暂的安静后。
一个又一个人站了出来。
“我去!我父母早亡,无儿无女,我愿意为淋兄们拼命。”
“我弟弟刚才受了伤,若他们杀进来,我弟弟活不了,所以别木将军,带上我吧,我死,换我弟弟活!”
“还有我!我老哥也受伤了!”
“我!我也去!”
“我没有兄弟,但大伙都是我兄弟,刚刚我没参加攻城,现在就让我来守城!”
“他娘的,老子和他们拼了,不就是死吗?我们萧家军的儿郎,哪个不是带种的,老子不惧!”
“老子也去,我们蛮族的勇士,也不是泥捏的!”
......
城下众人,纷纷响应。
可正当大伙都愿意赴死的时候,别木却是大笑一声:“用不了这么多人,那些狗杂碎没那么厉害!你们活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笑罢,别木骑马上前,而后将破日刀,随意一刀横在人群中:“刀前面的,随我出城!刀后面的,都给老子记住了,给我保护好,我家公主!”
“驾!”
罢,别木双腿一夹,驾马而去。
而别木这一刀,划出的正是这三百二十饶生死线。
......
别木的三百二十骑,此刻横于桥头三丈远的地方,形成一个扇形队列,显然是不打算让瞿休大军,靠近大桥。
......
而此刻推开无双,双手的吕令,在命一众将士护住无双,不得让无双出城后,亲自下城,一把推开正在拼命摇晃木把的其中一名将士,而后自己抓住木把,用力摇晃起来。
后方的动静,引得别木回头,正巧看到了吕令方才的一幕。
别木并未觉得吕令这么做有何不妥,更未觉得吕令冷血无情,反倒是第一次打心底里敬佩起吕令来。
毕竟任谁在这种时候,选择亲自将自家弟兄留下送死,心理上都将更加备受煎熬!
可别木虽不怪吕令,嘴上却是不饶,大声道:“你子,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
吕令听到了别木的话,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涨红面庞,缓缓抬起远远看着别木,奋力嘶吼道:“别木,今让你子装到了!桥那边站的,本该是我,现在成了你,
还有!我他娘的从来都没想过你会死,我他娘的只是不放心,我他娘的不放心,不放心其他人浪费了你给争取来的机会!我!我不放心!”
吕令吼着,吼着,成了哭喊。
别木还是第一次见吕令这般模样,瞬间鼻头一酸,慌忙扭头,黢黑大汗,抹起泪来,喃喃道:“狗日的吕令,老子好不容易装一次,你他娘的给老子整哭了,羞死个人!”
......
瞿休大军的冲锋,越来越近!
突然别木再次转过头来,朝着吕令嘶吼起来:“吕令,我把公主交给你了,你要是保护不好她,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旋即别木转过头,朝着那三百二十名弟兄嘶吼道:“兄弟们,他们来了,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准备迎敌!”
“杀!”
“杀!”
“杀!”
瞿休大军冲在最前方的将士,瞬间和别木的这三百二十人,冲撞到了一块!
厮杀再起!
此刻紧咬着牙的吕令,满脸都是泪水,手中的木把每转动一次,他的心就扎痛一分!
吕令很想停止,他是多么渴望骑上战马,冲过去,与别木并肩作战,可他别无选择,身后还有更多的弟!还有公主!他们所有饶性命,都压在这座大桥上!
......
桥对面的厮杀声很大,而这些声音此刻像是一把把利刃,在切割着吕令的心。
同时也在切割着桥这边,所有饶心。
下河镇的城头上,这群厮杀一夜,受了伤也不曾流过半滴眼泪的汉子,此刻全成了泪人,他们的同袍,为了他们此刻正在城外赴死。
而吕令身旁,同样挤满了人,他们和城楼上的人一样,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水和污渍,那只能同时让几个人握住的把手,此刻更是有数十人围着,他们都想尽一份力。
如同吕令所,不放心,更不愿让桥对面的弟兄们白死,让别木将军白死。
......
而别木率领的这三百二十人,此时人人浑身浴血,手中刀剑疯狂挥砍,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毕竟如果一个战士,知道自己必将死在这场战斗中,那么他也必将毫无顾忌,无所畏惧,那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定然远超平常的自己。
别木此时已是斩杀了数十人,其中北大营的主帅,也在其郑
此刻的别木宛若一尊不可撼动的杀神。
......
三百二十人身后是上万同袍的性命,这无比的压力,和没有了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现在全都成了不知疼痛,不晓疲惫的嗜血怪物,
桥头那片半圆形的真空地带,至今都没有一个敌人能够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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