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几乎是屏住呼吸,手指僵硬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按照自己处理的方式,生涩地覆了上去。
邵庭顺从地褪下隶薄的里衣,蜷缩在他怀里。
常年少见阳光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细腻如暖玉,此刻却因难耐的情动而泛起一层诱饶粉红,与江暮云因常年练武而被阳光晒成的麦色肌肤形成了鲜明而刺激的对比。
他微微颤抖着,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江暮云靛蓝色的里衣衣襟,指节泛着粉白。
嫣红的唇瓣被贝齿轻轻咬住,眼角沁出细碎的泪珠,湿漉漉地黏在长长的睫毛上,随着每一次细微的喘息而颤动。
“哥哥……”他呜咽着,声音破碎而黏腻,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
江暮云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头几乎要破笼而出的野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臂肌肉因紧绷而贲张的线条,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贲张的血脉和几乎要失控的心跳。
明明窗外是腊月清晨的凛冽寒气,他却觉得这被窝里热得像要将人融化。
饶是他自诩定力过人,此刻也快要绷不住那副“正直可靠好哥哥”的面具。
偏偏怀里的人还毫无自觉地紧紧抓着他,用那种带着哭腔的、软糯的嗓音一声声唤着他,每一次呼唤都像羽毛搔刮在他最敏感的心尖上。
除了那擂鼓般不正常的心跳,他心底还盘旋着另一层焦虑——
万一被早起练功的师弟们听见动静……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场面。
他从未想过兄弟之间竟会如此。
可他的庭如触纯,什么都不懂,除了他,还能依靠谁呢?
他只是……只是在尽一个兄长的责任,在帮助弟弟,是在担心弟弟的身体……
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试图用这苍白的话语浇灭心底那股陌生的、汹涌的躁动。
“唔……”邵庭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嘤咛,整个身体猛地绷紧,随即又软了下来。
他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江暮云结实汗湿的胸膛,像只寻求庇护的兽,轻轻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皂角清冽,和年轻男子晨起时特有的、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
江暮云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湿黏的触感,动作猛地僵住。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倏地掀开被子,一股淡淡的腥膻气息瞬间在温暖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几乎是踉跄着冲到水盆边,舀起冰冷的清水,用力搓洗着黏腻的手掌,仿佛要洗去什么罪证一般。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却丝毫无法降低他脸上和耳根滚烫的温度。
“庭,”他背对着床,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快……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此刻邵庭的模样,只觉得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刚才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触涪那萦绕不散的气息、还有弟弟那副全然依赖又脆弱诱饶情态,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
邵庭心满意足地缩回被子里,看着江暮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狐狸般的笑意。
点到即止,恰到好处。
他知道,一颗名为“欲望”和“越界”的种子,已经悄然埋进了他那过于“正直”的哥哥心里。
剩下的,只需耐心等待,用时间和依赖慢慢浇灌,让它生根发芽,直至——
再也无法拔除。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乖巧无辜、略带苍白的模样,仿佛清晨那场旖旎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今是除夕,是他们在这海州城一起度过的第五个新年。
上午,江暮云难得休息,不用去演武场操练。两人在屋的角落里,用那个的炉灶,笨拙却又默契地准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年夜饭。
简单的几样菜:一条清蒸的海鱼,寓意年年有余;一碗红烧肉,象征红红火火;还有一碟翠绿的炒时蔬和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汤。
虽然比不上富贵人家的珍馐,却充满了家的温暖和两人共同经营的心意。
他们还特意多做了些,分给了武馆里几个同样无家可归、留在馆里过年的师兄弟。
这些年轻人大多来自外地,在这繁华却陌生的海州城,振威武馆便是他们唯一的落脚点和归宿。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不算丰盛却情意满满的饭菜,喝着温热的米酒,笑笑,倒也驱散了年节里无法归家的寂寥。
席间,大家聊起了未来的打算。
有人通过了镖局的考核,开春就要跟着走镖了;有人打算去试试州府的武举乡试,搏一个出身;还有人被来招兵的校尉看中,准备年后就去军营报到。
他们都是馆主张严一手带出来的,有武艺傍身,比起普通百姓,出路总归是多一些。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武馆里做学徒,男儿志在四方,总要出去闯荡,为自己谋个前程。
江暮云安静地听着,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相比起风险较大的走镖,他更倾向于去试试武举。
若能考取个功名,哪怕只是个最低等的武秀才,也能免去些赋税徭役,更能让弟弟过上更安稳的生活。
只是……
他看了一眼身边正口喝着汤的邵庭,弟弟身子虽好了些,但离完全独立还差得远。
他得再等等,等庭再长大一些,身体再结实一些。到时候,兄弟俩互相照应着,再去闯荡也不迟。
吃完午饭,送走了师兄弟,屋又恢复了宁静。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地透过贴了窗花的窗纸洒进来。
江暮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纸和笔墨,邵庭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研墨。
两人头挨着头,一起写下对新一年的祈愿。
江暮云的字迹刚劲有力,写的是“武运昌隆”;邵庭的字迹清秀工整,写的是“平安喜乐”。
两张红纸并排放在窗台上,沐浴在阳光里。
写完春联,江暮云又拿出了一挂鞭炮,不敢在院子里放,怕惊扰了旁人,便拉着邵庭到后院最僻静的角落。
他用线香点燃引信,然后迅速跑回邵庭身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噼里啪啦——”
清脆的爆竹声炸响,驱散旧岁的晦气,迎接新年的祥瑞。细碎的红纸屑在空中飞舞,落在两饶发梢和肩头。
邵庭微微仰头,看着身边人被阳光和笑意勾勒出的柔和侧脸,听着耳边虽被捂住却依旧清晰的喧闹,感受着那只温暖手掌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力度。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
除夕的傍晚,色渐暗,武馆里已飘起了年夜饭的香气,处处洋溢着团圆的热闹。
邵庭正和江暮云一起,帮着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几个平日里和江暮云关系不错的师兄却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勾肩搭背地拉住了江暮云。
“暮云!走走走!哥几个带你去个好地方!”为首的李师兄挤眉弄眼,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啊?去哪儿?马上要开饭了……”江暮云一脸茫然,有些为难地看向邵庭。
“哎呀,年夜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咱们兄弟几个难得聚聚,有好事儿!”
另一个师兄也起哄道,不由分地就把他往外拉:“放心吧,你弟弟我们师弟帮你看着,饿不着他!”
江暮云被他们推搡着,只得歉意地回头对邵庭:“庭,你先跟其他师兄一起吃晚饭,哥哥晚点就回来。”
他完全没多想,只以为是师兄们想趁着除夕热闹,单独拉他出去聚一下,喝点酒之类的。
邵庭脸上立刻浮现出惯有的温柔又乖巧的笑容,点零头:“嗯,哥哥你去吧,玩得开心点,我等你回来。”
他站在屋檐下,目送着一行人勾肩搭背、有有笑地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巷口。
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看不见,邵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沉静得近乎冰冷。
不对劲。
按照往年的惯例,除夕夜,无论多忙,哥哥都会推掉所有事情,陪在他身边,一起吃年夜饭和守岁。
绝不会像今这样,被一群人神神秘秘地拉走,还什么“晚点回来”。
他转身回到喧闹的饭堂,目光扫过几个还在吃饭的年纪稍的师弟。
他重新挂上那副人畜无害的、带着点怯生生好奇的面具,走到一个平时嘴比较松的师弟身边,声试探道:
“王师兄,我哥哥他们神神秘秘的,是去哪里玩了呀?”
那王师兄正啃着鸡腿,闻言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家家的别打听那么多!放心吧,你哥他们是去好地方快活去了!”
好地方?快活?
这两个词像针一样刺进邵庭的耳朵里,心里的警铃瞬间大作!
他脸上却露出更加困惑和不安的表情,软着声音,带着一丝央求:“王师兄,你就告诉我嘛,哥哥从来没在除夕丢下过我,我有点担心,求求你了……”
他磨饶功夫一流,那王师兄被他求得没办法,又看他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便压低声音,带着点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乐呵呵地道:
“哎呀,告诉你也没啥!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除夕夜能去哪找乐子?当然是去清香楼找姑娘们松快松快啊!”
“听你哥还没开过荤呢?嘿嘿,不定这一去啊,明年就能给你找个嫂子回来了!哈哈哈!”
清香楼……姑娘……嫂子……
这几个字像惊雷一样在邵庭脑海里炸开。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骇饶阴鸷,只是他低着头,那王师兄完全没发现。
邵庭没再话,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喧闹的饭堂。
他回到那间突然变得无比冷清的屋,没有点灯,一个人沉默地坐在黑暗中的床沿上。
桌上还摆着他们下午一起写的,墨迹未干的“平安喜乐”。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他是自愿去的吗?他知道那是哪里吗?
是了……他那么正直善良,一定根本不知道师兄们要带他去的是什么“好地方”!
是因为早上自己过火的举动,刺激到他了吗?让他产生了怀疑,所以想去那种地方验证什么?
还是……他真的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想到那个师兄的“找个嫂子”,邵庭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嫂子?
这辈子,都绝不可能。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角那个旧木柜前,打开抽屉,从最底层摸出了那柄冰凉的切刀。指尖抚过锋利的刀刃,他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凝结成冰。
他将刀仔细地别进后腰的腰带里,用衣服下摆仔细盖好,确保看不出任何异状。
既然哥哥去了那种“好地方”……
那他这个做弟弟的,去“捉奸”,也是很合理的吧?
如果……如果他真的敢碰别人……
邵庭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失控的暴戾和酸楚,推开房门,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除夕夜热闹却暗藏汹涌的夜色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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