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凝放缓了呼吸，静心等待。
不多时，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当下一个屏息，窗台传来了撬动的声响动静。
微弱脚步声起，古桑凝闭上了眼，左手握着剪子藏于腰下，在人靠近压在她身上时，以雷霆之势抽出剪子刺向了那饶脖颈处。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了古桑凝满脸，可她丝毫不在意，手上仍旧作力将剪子送到底。
只见月光之下，那人睁大着双眼，震惊的望着她，身子跟着微微抽搐了下，下一秒径自的倒在她身上。
古桑凝将人推到了里侧，下床用干布巾浸湿捂住了口鼻，鼻腔吸入了含有水汽的空气，那种大脑缺氧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不少。
缓了缓，古桑凝踱步走回床榻旁，开始摸尸，摸出了一瓶药，一把匕首。
将东西收走，古桑凝被子一掀，直接把人盖住了去，自身则坐在床头，抽出了匕首端量。
匕首身属纯黑之色，刀锋锋利削布如泥。
确定匕首的防身程度以后，古桑凝没有声张，只因考虑到外头可能有慕弦月的人在留守着，此时出声并不明智。
古桑凝唯有等，这一等就是五更了，透过窗纸，可见外头逐渐亮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倚翠的声音，“贵妃娘娘，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古桑凝微松了一口气，崩了一整晚的肌肉难免酸痛，收起匕首道：“进来罢。”
倚翠推门而入，借着窗外的光芒，亦是看清了古桑凝坐在床上的戒备，第一时间留意到的就是她手上的匕首以及脸上斑驳的血迹。
倚翠心中虽是诧异，却是没有多问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浸湿了水递给了古桑凝，道：“贵妃娘娘，先擦一下吧。”
从这个角度往古桑凝身后望去，倚翠亦是看到了床上被被子盖住拱起的位置。
“处理掉。”古桑凝淡声开口，从床上站起，去往桌前倒了杯水饮用。
“是。”倚翠一改平日里的柔弱，被子一裹，也不看里头装的是什么，往肩上一扛，脚步生风的踏出寝殿。
目睹这一幕，古桑凝嘴角微抽，这藏得可真够深的啊，连她都没有看出来。
倚翠出去没多久就转回来了，手上还端了一盆干净的水。
“贵妃娘娘，可要洗漱歇下？”倚翠问。
“免了，其他人呢？”古桑凝往外瞥了眼。
寻常这个时候，宫娥太监们可都是起早收拾了。
而倚翠如此反常的在这个点叫醒她，怕是担心她的情况才特意过来的。
且看她堂而皇之的把尸体带出去处理的做派，这寝殿之中的其他人怕是还没赢醒’。
“还睡着。”倚翠答得精简，用干布巾浸湿了水，替古桑凝擦干净了手上、身上残余的血迹。
古桑凝任由她去，看着她将床上的被褥都收走换了一床新的，检查仔细没有余留任何血迹以后，焚香祛除了屋内残留的血腥味。
一静一动，主仆之间默契十足，没人去提昨晚发生的事，也没有互相提及掉马的事儿。
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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