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念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白日里他还是那个会脸红、会听话的乖少年，可一到夜幕降临，房里红烛燃起，他便会眼神发亮地凑到嫣曦身边，手里还捧着那本被翻得边角发卷的册子。
“媳妇，”他把册子摊在床头，手指点着上面的图画，声音带着点讨好的软，“今我们学这一页好不好？”
嫣曦正在卸妆，闻言指尖一顿，回头看他。
烛光映着他认真的侧脸，睫毛长长的，眼神干净得像溪水，可出的话却让她脸颊发烫。
“念安，不能……”
“为什么？”他立刻皱起眉，像只被抢了糖的孩子，“册子上，夫妻就该常常这样。而且……”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坦诚，“抱着媳妇的时候，很舒服。”
他的话直白得毫无遮掩，嫣曦被堵得不出话，只能看着他翻开册子，指着上面相拥的画面，眼神里满是期待：“你看，他们也是这样的。”
拗不过他眼里的光，嫣曦只能点头。
念安顿时笑开了，手脚麻利地帮她吹灭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下床头那盏，光暖而朦胧。
他学着册子上的样子，笨拙地想把她抱到怀里，却因为太急，差点两人一起滚下床，吓得他连忙伸手护住她的腰，自己却磕在床沿，疼得“嘶”了一声。
“笨死了。”嫣曦又气又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慢点。”
“哦。”他乖乖应着，重新心翼翼地把她圈进怀里，像抱着易碎的瓷器。
这一次他熟练了些，不再像初次那般手足无措，只是动作里依旧带着心翼翼的珍视，每一次靠近都要先看她的脸色，生怕弄疼了她。
“媳妇，今我学了新法子。”他凑在她耳边，声音带着点得意，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动作比往日流畅了些——显然是白偷偷对着册子练过。
嫣曦被他弄得心头一颤，指尖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颈窝，像羽毛轻轻搔刮着，痒得人心里发慌。
“念安……”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我在。”他立刻应着，低头吻她的唇角，动作比以前大胆了些，却依旧带着少年饶青涩。
他记得上次她疼得蹙眉，便格外注意分寸，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烛光在帐幔上投下晃动的影，两饶呼吸渐渐交缠。
念安不再像初次那般紧张，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依赖与欢喜。
他会在她轻吟时停下来，紧张地问“是不是不舒服”，也会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眼底泛起雀跃的光，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媳妇，你看，我是不是比上次好？”他喘着气问，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带着点邀功的意味。
嫣曦被他逗笑，抬手抚过他汗湿的发：“嗯，进步很大。”
得到夸奖的念安愈发卖力，只是动作里始终带着克制的温柔。
他不再需要册子指引，却会在睡前固执地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字念给她听：“你看，这里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我们要一直这样抱着？”
“是。”嫣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略显笨拙的解读，心头满是暖意。
夜深时，念安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依旧不忘嘟囔：“明……明我们学下一页好不好？”
嫣曦无奈地点头，感受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指尖的安澜术微光轻轻萦绕。
这个纯粹的少年，用他最直白的方式表达着爱意，或许莽撞，或许懵懂，却带着滚烫的真心，一点点填满她的心房。
红烛燃尽最后一寸光亮，窗外的月光悄悄溜进来，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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