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练习室，窗帘密不透风，把刚蒙蒙亮的微光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墙角那盏应急灯亮得像颗快耗尽电量的LEd灯，昏昏黄黄地照着云瑾刚收好的吉他。琴包上还沾着昨晚烧烤摊的炭灰，她指尖刚碰到拉链，走廊里就炸响周然那堪比高音c的嗓门，穿透力能把练习室的门都震得发颤：“瑾瑾！快出来！节目组搞突袭——72时团舞考核！赢了全员S直接拿c位，晚到的罚喝夏锐泡的‘魔鬼柠檬茶’！那玩意儿酸得能把牙给你腌软，我上次喝了一口，酸得直跳脚！”
云瑾趿拉着拖鞋冲出去时，《星轨》组的姑娘们已经凑在大厅角落，活像一群刚睡醒的团子：林溪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发梢还翘着两根呆毛，手里攥着半块昨晚没吃完的饼干；苏晓揉着眼睛，眼角还挂着生理性泪水，头发睡得跟炸毛的狮子似的；许瑶把尤克里里抱在怀里，跟抱着救命稻草似的，指节都攥得发白；林萌萌站在最边上，怯生生地揪着衣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总导演敲着话筒宣布规则时，云瑾明显感觉到身边的许瑶倒吸一口凉气，尤克里里的琴弦都被她攥得“嗡”了一声。“15人分两组，《燃野》力量唱跳，《星轨》温柔和声，72时编舞合练，全员S的组，队长拿c位！”导演话音刚落，林溪就立马拽住云瑾的衣角，声音软得像：“瑾瑾当队长呗，管我们这点混乱，肯定没问题！”
苏晓嚼着饼干跟着点头，含糊不清地接话：“对！昨你帮我改和声，比我妈催我写作业时还耐心！我妈催我只会‘再玩就打断你的腿’，你还会帮我找调子，跟温柔版的音乐老师似的！”云瑾刚点头，沈雾就拎着两袋冒着热气的包子，跟做贼似的溜进来，压低声音：“给你们带的猪肉大葱馅，赶紧藏好！别让夏锐看见，上次她抢我包子，‘借我尝尝味道’，结果一口下去剩个皮儿，还跟我‘味道一般，下次换牛肉馅’，气得我半没理她！”
进了专属《星轨》组的练习室，云瑾刚把《星轨》的demo放出来，舒缓的旋律还没飘两句，林萌萌就举着手，声音软乎乎的像：“瑾瑾……我能站最后一个位置吗？我怕跳错敛着大家，上次练走位，我踩了许瑶三次脚，她的白鞋都被我踩黑了……”
没等云瑾话，苏晓就拍着胸脯接话，把饼干渣都喷出来了：“没事！你跳错了我就跟着你错，咱们主打一个‘错得整齐划一’，导师不定以为是新编排的‘反差萌’动作！再了，谁还没跳错过？我上次合唱把‘星轨’唱成‘鸡腿’，不也没人怪我嘛！”林萌萌眼睛瞬间亮了，跟点亮疗笼似的，使劲点头：“真的吗？那我不怕了！我跟你一起错！”
沈雾蹲在地上帮云瑾画走位图，笔尖刚在白纸上落下，就听见林溪“哎呀”一声——她试着转了个身，左腿跟右腿拧成了麻花，整个人差点撞到身后的镜子，吓得她赶紧扶住镜子，脸憋得通红。沈雾扶着她憋笑，肩膀都在抖：“溪溪，你这左腿跟右腿是不是没商量好？一个想往前走，一个想往后退，跟俩闹别扭的朋友似的，谁都不服谁！”
林溪揉着膝盖嘟囔，声音得像蚊子叫：“我控制不住它！上次学广播体操，我顺拐了整整一学期，体育老师最后跟我‘你随便跳，开心就好，不用管节奏’，我妈还我‘跳得跟打太极似的’！”云瑾憋着笑递过温水，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主意：“咱们把转身改成‘陀螺转’，你转的时候就想象自己是块软乎乎的，转一圈就停，不用管方向，保证不顺拐！”
林溪半信半疑地试了一遍，果然稳了，转完还差点晃悠着撞到沈雾，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瑾瑾你太厉害了！”云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就看见苏晓在旁边跟着转圈圈，转得晕头转向，差点栽进许瑶怀里，引得所有人都笑作一团。
上午合练和声时，新的难题又来了——许瑶跟云瑾的声音总叠在一起，跟两根缠在一块儿的耳机线似的，分都分不开。许瑶急得直跺脚，尤克里里都被她放得歪歪扭扭：“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导师肯定以为我们俩在唱‘双胞胎二重唱’，还是没分开的那种！到时候别S了，不定还得被导师‘你们俩回去再练练和声分离’！”
沈雾凑过来听了两遍，突然拍手，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有了！许瑶你唱的时候，想象自己是只麻雀，往高了飞，声音尖一点、亮一点；云瑾你想象自己是只熊，往低了沉，声音稳一点、厚一点——就像麻雀站在熊头上唱歌，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肯定能分开！”
许瑶半信半疑地试了试，刚开口就忍不住笑场：“我真把自己当麻雀了，差点没忍住‘叽叽喳喳’叫两声！”云瑾也跟着唱，压低的声线跟许瑶的高音交织在一起，果然不叠了，像星星绕着月亮转，温柔又清晰。林溪听得眼睛都直了：“太好听了！比demo还甜！瑾瑾、许瑶，你们俩简直是‘麻雀熊组合’，绝配！”
中午节目组送盒饭时，苏晓自告奋勇要去拿调料，结果端着两个罐子回来，豪气冲地往排骨上撒了两大勺。她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皱起眉头，脸皱成了包子：“这排骨怎么甜得发腻？是不是厨师把糖当盐撒了？也太齁人了！”
许瑶凑过去尝了一口，刚嚼两下就笑喷了，米饭粒都差点喷到苏晓脸上：“晓晓！你拿错罐子了！你手里那个是白糖罐，盐罐在旁边呢！我刚才看见你挖了两大勺，还‘多放盐才香’，结果放的全是糖！”
苏晓吐着舌头把排骨吐出来，脸跟熟透的番茄似的，赶紧去拿纸巾擦嘴：“我怎么甜得齁人！还好没给萌萌吃，不然她该以为是新口味‘糖醋排骨（无醋版）’了！”林萌萌凑过来，眨着大眼睛：“我不介意啊，甜的我爱吃！比我妈做的排骨好吃多了，我妈做的排骨能咸得让人喝三杯水，上次我爸吃了一口，直接灌了半瓶矿泉水！”
下午练结尾的星芒造型时，太阳都快落山了，练习室的窗户透进橘黄色的光，照得姑娘们的影子长长的。原本定的动作是全员半蹲再慢慢站起来，形成星芒的形状，可林萌萌蹲得太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得云瑾赶紧冲过去扶住她。
“萌萌你慢点，不用跟赶公交似的，咱们这又不是抢座位，不用急！”云瑾扶着她的胳膊，笑得不行，“你要是摔疼了，咱们今就得提前收工，你还得被沈雾唠叨半！”林萌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朵尖都红了：“我怕跟不上节奏，上次体育课跑步，我为了抢第一，差点摔进操场的水坑里，结果变成了‘落汤鸡’，全班都笑我！”
沈雾看着她们，突然拍了下手，蹲在地上比划：“咱们改个动作！把半蹲改成‘踮脚尖摸星星’，手往上伸，身体稍微前倾，既像星星，又不用蹲那么狠，溪溪的膝盖也不会疼，萌萌也不会摔了！”
所有人都试了一遍，林溪笑得最开心，踮着脚尖转了个圈，差点跳起来：“这个动作好！我膝盖不疼了，还能顺便伸个懒腰，跟伸懒腰的猫似的！”云瑾看着姑娘们踮着脚尖、举着手的样子，活像一群在摸星星的企鹅，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想着以后翻起来肯定能笑出声。
到了深夜，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练习室的灯亮得晃眼，可姑娘们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林溪靠在镜子上，头一点一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嘴里还嘟囔着：“我现在看沈雾，都有重影了……好像有两个沈雾在帮我改动作，一个教我转身，一个教我走位，效率翻倍！”
苏晓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刚才差点睡着，梦见吃汉堡了，加了双倍芝士和番茄，还没咬到就醒了，太惨了！”许瑶抱着尤克里里，手指都在打盹，弹出来的旋律都跑调了：“不行了，我眼皮重得跟挂了铅似的，再练下去，我就得趴在尤克里里上睡了！”
云瑾拿出手机，放了首轻快的《甜野》，是她上次初演时唱的歌，旋律一出来，姑娘们的精神都好零。她拍了拍手：“再顺一遍就歇，练完了我请你们吃橘子味的棒棒糖，我包里还有上次节目组发的，甜滋滋的，吃了能提神！”
苏晓瞬间精神了，揉着眼睛站起来：“好！橘子味的！我最喜欢橘子味了！刚才梦见的汉堡也是橘子味的，虽然有点奇怪，但挺好吃的！”林萌萌也跟着点头，手攥得紧紧的：“我也想吃橘子糖！练完就能吃了！”
硬撑着顺完一遍，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回宿舍的路上，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和打哈欠的声音。林萌萌走着走着就打了个趔趄，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云瑾赶紧扶住她：“萌萌困了吧？我背你回去，你体重轻，我背得动！”
林萌萌摇摇头，揉着眼睛：“不用不用，我能走！就是刚才练动作太投入，腿有点软，跟没力气似的！我要是让你背，苏晓该吃醋了，她她也想被人背！”果然，苏晓立马接话：“对！我也想被背！瑾瑾，下次我腿软了，你也背我！”
沈雾在旁边笑着叹气：“行了，别闹了，明早上九点再练，别起太早，睡够了才有精力。你们要是起不来，我就拿夏锐的‘魔鬼柠檬茶’来叫你们，保证一叫就醒！”姑娘们瞬间噤声，谁都不想再尝那酸得跳脚的柠檬茶。
进了宿舍，苏晓倒头就睡，还没躺稳就打起了呼噜，梦话都是：“别催我……再练一遍……我的橘子糖还没吃呢……我的排骨还没吃完呢……”云瑾笑着帮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转头看见林溪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开心事。
她坐在书桌前，拿出笔记本，笔尖划过纸页，写下今的心情：“72时团舞挑战第一，笑料百出——林溪顺拐像闹别扭的朋友，苏晓把糖当盐腌排骨，萌萌踮脚尖摸星星像企鹅，沈雾帮我们改动作，许瑶唱和声差点‘叽叽喳喳’江…虽然累得腰酸背痛，嗓子也哑了，但很开心，像回到了高中和朋友一起犯傻的日子，不用演别人，不用装样子，就只是一群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哪怕犯傻也没人笑你，反而会跟着你一起傻。”
写完，她放下笔，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笔记本上，照亮了那句“不用演别人”。云瑾突然觉得，72时的紧张和疲惫，都被这群姑娘的笑声化成了温柔。以前拍剧时，身边的人只会“你要听话”“你要演得像”，没人问她“你想不想”；可现在，她可以不用演医女，不用演傻白甜，只需要做云瑾，做那个喜欢唱歌、喜欢吉他的云瑾，还有一群懂她的人陪着她，一起犯傻，一起努力。
她摸了摸吉他包，心里暖暖的——不管最后能不能拿c位，能不能全员S，能遇见这群姑娘，能这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拼一次，就已经很值了。明，她们还要继续练舞，继续犯傻，继续朝着目标努力，而她这个队长，会陪着她们一起，把《星轨》跳好，把和声唱好，哪怕过程再搞笑，再累，也没关系。
毕竟，能和一群有趣的人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本身就是件最幸福的事。
第二早上九点，云瑾准时敲响了姑娘们的宿舍门，手里还拎着一袋橘子糖。苏晓是第一个冲出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糖袋：“橘子糖！瑾瑾你没骗我！”林溪揉着眼睛跟在后面，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我刚才梦见练舞顺拐，被沈雾笑醒了，太丢人了！”
进了练习室，云瑾刚把《星轨》的demo放出来，就发现新的问题——林萌萌的走位总慢半拍，不是踩了许瑶的脚，就是撞到林溪的胳膊。她急得快哭了，眼圈红红的：“对不起……我又拖大家后腿了……我是不是太笨了？”
苏晓赶紧凑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你不是笨，是节奏没找对！我教你个招，你跟着我的脚步走，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咱们俩像连体婴似的，肯定不会错！”着，她就拉起林萌萌的手，一步一步地教她走位，嘴里还数着拍子：“一二三四，走！五六七八，停！对，就是这样，跟我一起走！”
林溪也凑过来，帮着林萌萌数拍子：“别怕，我们都等着你，不用急！上次我顺拐，你们也没怪我，还帮我改动作，现在轮到你了，我们肯定帮你！”许瑶抱着尤克里里，弹了段轻快的旋律：“对呀，萌萌你别着急，我们练慢点，总能练好的！”
沈雾看着她们互相安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转头对云瑾：“你这队长当得挺称职，把这群姑娘带得这么团结，比夏锐那组强多了，夏锐昨还跟周然吵了一架，因为周然把编舞改得乱七八糟！”
云瑾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带得好，是她们本来就好，心里都想着彼此，不想让对方受委屈。”正着，就看见苏晓和林萌萌终于走对了走位，两人高忻跳起来，苏晓还抱着林萌萌转了个圈：“我们做到了！萌萌你太厉害了！”
上午练合唱时，苏晓唱到“有光在身后”时，突然忘词了，顺口就唱成了“有饭在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练习室里就爆发出一阵笑声。苏晓脸通红，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对不起！我饿了，满脑子都是中午吃什么，刚才想着吃米饭，就唱成‘有饭在身后’了！”
云瑾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下次忘词就唱‘有饭在身后’，不定导师觉得咱们接地气，还能圈一波‘吃货粉’！再了，谁还没忘过词？我上次拍剧，台词忘了，顺口就‘公子，我饿了，能不能先吃点饭’，导演都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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