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那剑意一放，林风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立马点头道：“明白！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偷懒。”
“哼，这还差不多。”老头儿收了剑意，又变回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把酒葫芦扔给林风，“喏，先把这个给我装满。”
林风接过葫芦，有点懵：“前辈，这……上哪儿装去？”
老头儿指了指船舱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法阵：“那边，接引点‘虚无凝露’，每也就产出三五滴，够我喝一顿的。以后这活儿归你了。”
林风走过去一看，好嘛，法阵复杂得跟蜘蛛网似的，稍微弄错一点估计就得炸。他硬着头皮，凭着对能量的一点感应，心翼翼操作了半，累出一脑门汗，才勉强接了半口那种散发着淡淡星辉的液体。
“笨手笨脚，唉！”老头儿抢过葫芦，不满地嘟囔，“以后多练练。”
得，这就开始上岗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廉价苦力了。
修船？那破船就没有一不漏气的。不是这里木板裂了，就是那里补丁松了。老头儿扔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和一本破得掉渣的《星舟基础维护手册》，让他自己琢磨。林风感觉自己都快成木匠了，每拿着工具叮叮当当，手就几乎没有停过。
警戒？这鬼地方除了空间裂缝就是虚无，警戒个毛线？但老头儿非要他每隔一个时辰就用神识扫描一遍周围，美其名曰“防范于未然”。林风觉得这老头儿就是闲得蛋疼。
最坑的是，老头儿自己整抱着酒葫芦打盹，指挥起人来却毫不含糊。
“子，去把左舷第三块甲板加固一下，我看着有点晃悠。”
“林子，我饿了，弄点吃的来！”（在这虚无间隙里找吃的？林风最后只能把自己库存的辟谷丹贡献出来，还被嫌弃味道差。）
“喂，那边好像有块不错的陨铁，去捞过来，以后修船用。”
林风感觉自己成了全能保姆兼苦力。不过好处是，忙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了，伤势在生命源环和不停消耗恢复中，倒是慢慢稳固下来。
偶尔，老头儿心情好了，会一边喝酒一边跟他吹牛。
“想当年，老子也是纵横星海的人物，一把青钢剑不知道砍了多少魔崽子。”老头儿唾沫横飞。
林风一边修补着船帆，一边敷衍：“是是是，前辈威武。”
“哼，你子别不信！”老头儿瞪眼，“看见我这条腿没？就是当年跟‘黑煞老魔’死磕的时候赡。要不是……唉，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林风注意到，老头儿到腿伤时，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心里嘀咕，这老头儿估计也是个有故事的。
这，林风刚把一处漏气的裂缝用某种粘糊糊的树脂堵上，累得瘫在甲板上喘气。
老头儿溜达过来，用脚踢了踢他：“别装死，起来。快到‘碎星带’了，那地方不太平，你子精神点。”
“碎星带？”林风爬起来，往前望去。只见前方遥远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像是打碎的星辰铺成的河流，隐约还能听到能量乱流发出的低沉轰鸣。
“那是什么地方？”
“一片古战场的碎片，里面全是破碎的星辰和混乱的法则，还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老头儿脸色少有的严肃，“也是通往瑶光区域的必经之路之一。”
他看了看林风，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等下要是碰到麻烦，你可得顶在前面，别指望老子这把老骨头。”
林风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没好事。
废舟缓缓驶入碎星带。周围顿时变得危机四伏，巨大的星辰碎片如同漂浮的山峦，相互碰撞，爆发出恐怖的能量冲击。扭曲的法则形成无形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乱流。
林风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帮老头儿操控废舟在碎片间穿梭，一边警惕地感知着周围。
突然，他神识捕捉到右前方一块巨大的陨石后面，传来一阵诡异的能量波动。
“前辈，右边有东西！”
话音刚落，那片阴影里猛地窜出十几道黑影。它们没有固定形态，像是一团团蠕动的黑暗，散发着贪婪、饥饿的精神意念，速度快如闪电，直扑废舟而来。
“是‘虚空掠食者’。”老头儿啐了一口，“妈的，就知道会碰上这些恶心的玩意儿。子，交给你了。我去稳住船。”
完，老头儿居然真的缩回船舱，只留下林风一个人在甲板上。
看着那十几团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扑过来，林风心里把老头儿骂了一万遍。
但骂归骂，活儿还得干。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混沌之色一闪。正好拿你们试试手。
他并指如剑，混沌青莲之力混合着仙元，在身前划出一道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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