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千恩万谢地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声音压得极低：
“向阳兄弟，还有个事，你千万千万得答应哥！” 他咽了口唾沫，“我这个病……除了我自己，没第二个人知道！连……连你嫂子娄晓娥，我都瞒得死死的！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心里也苦……我这……我这实在是张不开嘴，也丢不起那人啊！”
他抓住李向阳的胳膊：“兄弟，算哥求你了！这事，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行不行？”
李向阳看着他这副模样，理解这个男人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心。他郑重地点零头，抬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气沉稳而令人信服：“大茂哥，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李向阳话算话，这事儿，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从来没听过。治病归治病，你的隐私，我绝对尊重。”
得到这句保证，许大茂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再三道谢后，才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门，融入夜色。
第二一早，刚蒙蒙亮，李向阳家的门又被轻轻敲响。开门一看，许大茂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一宿没睡踏实，手里却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兄弟，”他闪身进来，把信封硬塞到李向阳手里，“这钱你拿着，抓药要用什么好药材，尽管用！千万别省！”
李向阳捏了捏信封，厚度惊人，里面少也得有两百块。这年头，两百块绝对是一笔巨款了。他心下明了，这里面除了实实在在的药费，更多是许大茂无法言的感激和“封口费”。
“大茂哥，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抓药的钱我迎…”李向阳假意推辞。
“拿着！你必须拿着！”许大茂态度异常坚决，几乎有些蛮横地把钱按在李向阳胸口，“兄弟，你跟哥还客气啥？哥知道你不缺这点，但这是哥的心意！你不收，就是看不起哥，这病……哥治着也不安心！”
话到这个份上，李向阳知道再推辞就矫情了，反而会让许大茂胡思乱想。他只好叹了口气，将信封收下：“行，大茂哥，这钱我先拿着，多退少补。药，我一定给你用最好的。”
见李向阳收了钱，许大茂脸上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从此，李向阳规律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项隐秘的任务。每下班后，或是趁着傍晚院里人少的时分，许大茂总会找个由头溜达到后院，或者直接悄悄摸进李向阳的屋里。
“嘶……有点胀……”许大茂偶尔会吸口凉气。
“正常感觉，明气血在通了，忍着点。”
隔几，李向阳就会再次为许大茂诊脉，根据脉象的细微变化。
日子就像四合院上空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生长、舒展，平静而充实。
除了这件“秘密任务”，李向阳的生活轻松且自在。随着满级医术的作用他在厂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传到四合院里，让他几乎成了院里的专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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