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习惯成自然，共生即日常
永年坪的同心林里，长出了一株“无记树”。它的叶片既不像归墟的同心花，也不像星耗星轨草，却在每个域的伙伴靠近时，自动长出对应域的细微特征——归墟人看到银白纹，星核人看到星轨点，暗域人则看到金属光泽。
“它不是在‘模仿’，是在‘接纳’。”守林的老人，“就像我们看到陌生人，不会先想‘他来自哪里’，只会想‘他需要帮忙吗’。”
一个从偏远星域来的旅行者，在无记树下避雨。雨水打湿了他的行囊，里面的故乡种子散落出来，落在无记树的根部。第二，旅行者发现那些种子发了芽，芽尖竟带着淡淡的共源符印记，而无记树的叶片上，也多了旅行者故乡的纹路。
“这里的土地，好像认识所有地方。”旅行者喃喃自语，把更多故乡的土壤埋在了树下。
归墟的潮汐钟不再需要刻意校准。它的银白螺旋纹会随星核域的星轨自动调整节奏，涨潮时，钟声里带着星耗星砂碰撞声；落潮时，又混着暗域金属的共鸣——这种“自然的合奏”，成了归墟孩子最熟悉的摇篮曲。
星核域的星舰不再需要“跨域通行证”。舰身上的共源符会自动与途经星域的能量产生共鸣，暗域的金属矿脉会为它指引方向，烬域的新绿会为它标记安全航道。舰长们：“星海就像家附近的巷子，闭着眼睛都能走。”
暗域的记忆花海举办邻一届“无名花展”。展出的花朵都由跨域种子培育而成，却没人能清它们融合了多少域的特征。评委们不打分，只在喜欢的花前放上一片自己域的叶子——最后，每朵花前都堆满了来自万域的叶片，像一圈圈温暖的年轮。
“美不需要分类，喜欢就够了。”暗域的静默草后代在花展手册上写道，手册的纸页用归墟的潮汐纤维和星耗星砂纸混合制成，触摸时能感受到两种材质的温柔。
石头在雾界域的忆雾剧场，看到了最新的幻境：没有具体的人物，只有无数双交握的手——归墟的手握着星耗手，暗域的手牵着烬域的手，失语域的手搭在幻域的手上……这些手的肤色、纹路、形态各不相同，却都带着相同的力度和温度。
“这就是我们最终的样子。”雾织者的意识流带着释然，它的身影在幻境中渐渐透明，“不是变成一样的人，是无论长成什么样，都记得怎么牵住对方的手。”
陈默在寻常馆的屋顶，用各域的材料拼了一幅“星空图”。图上没有标注任何星域的名字，只有无数光点在流动，光点相遇时会融合成新的颜色，分离时又保持着各自的明亮。有孩子问这是什么，陈默：“这是‘我们’。”
夜深了，万域的灯火次第熄灭。归墟的潮汐声、星耗星轨转动声、暗域的金属冷却声……这些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自然的安眠曲。在这首曲子里，所有曾被郑重记录的“共生法则”，都化作了最普通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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