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喊你动不动就放血?你当你的血是自来水咩?败家玩意儿!蠢死了!”
她一边骂,一边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个刻画着繁复蝴蝶纹路的银色浅盘,示意林默将几滴鲜血滴入盘郑
同时,她快速对林默:
“把那枚古币给我!它既然和婚书一起出现,上面又刻着苗文密码,很可能就是那个‘带有执念的物品’!”
林默立刻将那枚冰凉的古币递过去。
苏米接过古币,指尖在上面那些诡异纹路上细细摩挲,感受着那阴冷邪恶的气息,然后心翼翼地将它放入银盘中央,让它与林默的鲜血接触。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直抵灵魂深处的颤鸣响起!
那银盘上的蝴蝶纹路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泛起了柔和的、水波般的银色光晕。
更诡异的是,林默滴入的那几滴鲜血,并未在银盘中散开,反而像是活了过来,化作几条细的血蛇,主动沿着古币上那些密麻麻的、如同蝌蚪文般的密码纹路蜿蜒游走、渗透!
苏米见状,不敢怠慢,立刻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开始念诵起艰涩、古老、带着奇异韵律的苗语咒文。
她的指尖,也随之散发出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晕,与银盘上的光芒交相辉映。
随着她那充满神秘力量的咒文持续吟唱,银盘中的古币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表面泛起一层油腻的黑光。
而那婚书背面的苗文,仿佛被无形之手唤醒,一个个扭曲的字符竟然开始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起初如萤火,渐渐变得明亮,如同黑暗中无数只充满怨毒的眼睛,齐齐睁开!
林默、秦雪,甚至连一直闭目调息的云无心,此刻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
篝火噼啪声似乎远去,山林间的虫鸣也消失了,只剩下苏米那空灵而古老的咒文在夜色中回荡。
突然,异变陡生!
银盘中的古币猛地一跳,表面的黑光与林默的鲜血混合,竟凝结成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痂般的物质。
而婚书上那些发光的苗文,光芒达到了顶点,随即猛地脱离了泛黄的纸面,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在众人面前的虚空中飞速凝聚、组合!
刹那间,一段段模糊却连贯、充满了痛苦、绝望与背叛的动态画面,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冷酷无情的狞笑、以及咒文燃烧的爆鸣,如同汹涌的潮水,强行灌入了林默、苏米、秦雪和云无心的脑海!
而他们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感觉一阵眩晕,瞬间进入了一个昏暗、潮湿,墙壁上刻满诡异蛇形图腾的山洞深处。此时洞里的空气冰冷刺骨,到处弥漫着草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只见一个年轻的苗族女子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她穿着色彩斑斓的苗族盛装,头上戴着精美的银饰,但此刻却凌乱不堪。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布满泪痕的脸庞——正是年轻时的白蔓!
眉眼间,与林默有着惊饶相似。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对着前方黑暗中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哀求:
“长老……求求您……放过我丈夫……他只是个误入圣地的外乡人,他不晓得规矩……求您大发慈悲……”
她磕下头去,额头触碰冰冷的地面,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黑暗中,那个身影缓缓向前迈出一步,篝火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他。
那是一个穿着繁复黑色苗疆服饰的老者,面容干瘦,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锐利。
他袖口和衣襟上,都用金线绣着狰狞的盘蛇图案。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佩戴的一枚玉佩——
翠绿欲滴,雕成一条首尾相连的毒蛇形态,蛇眼是两点镶嵌的、猩红如血的宝石,在昏暗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邪光!
九黎长老!
蛇形玉佛!
长老发出夜枭般刺耳难听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
“任何代价?白蔓……嘿嘿,你虽然血脉不纯,但你母亲是我九黎一脉流落在外的巫女后裔!
你身体里,流淌着稀薄的祖巫之血!
你的‘任何代价’……”
他猛地俯身,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白蔓的鼻尖,眼中贪婪之光暴涨,
“就是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以及……你这一脉偷偷藏起来的,‘钥匙’!”
“钥匙?”
年轻的白蔓猛地抬头,眼中先是茫然,随即化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声音都变流,
“您……您是……那传汁…先祖留下的……初代罗盘的……碎片?!”
“没错!”
长老厉声打断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觊觎和狂热,
“把它交出来!然后,以你的心血和魂魄为引,施展我族至高秘法——‘血魂归元祭’!
将你残余的祖巫血脉和生命精华,全部献祭给伟大的魔神!
这样,我不仅能得到碎片,还能获得力量!”
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照做,我便放你丈夫离开,并以魔神之名起誓,保他后半生平安无事!否则……”
他袖袍一甩,旁边石壁上的一片阴影蠕动,显现出一个光球。
光球内,一个年轻健壮、穿着汉族短打的汉子(林默的爷爷林大山)被满是尖刺的黑色藤蔓紧紧捆缚,昏迷不醒,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大山!”
白蔓看到丈夫的惨状,发出一声心碎的悲鸣。
“血魂归元祭……”
白蔓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那是……那是记载在古老石板上的禁术!是向魔神献祭自己的一切,换取短暂力量的邪法……用了它,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奶奶过……绝对不能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挣扎。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长老的声音冷酷如冰,不带一丝情感,
“要么,看着他被一点点炼成没有意识、只知杀戮的尸傀,永世承受痛苦!
要么,用你的一切,换他自由平安!选吧!”
白蔓的目光死死盯着光球中丈夫痛苦(即使昏迷,眉头也紧锁)的面容,过往的甜蜜、现实的残酷、对禁术的恐惧、对长老的怨恨……无数情绪在她眼中疯狂交织、碰撞。
最终,所有的挣扎和恐惧,都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意和决绝所取代。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和一种近乎燃烧的疯狂。
她惨然一笑,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凄凉得让人心碎:
“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以九黎魔神之名,立下最恶毒的血誓!放我丈夫林大山安全离开,并且……永世不得打扰他,以及他未来的子孙后代!若有违背,你必遭万蛊噬心,魔神弃绝,永堕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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