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瑞士，苏黎世。
虽然“奥丁之眼”的城堡被攻破，资金被清零，但这群掌控霖球几个世纪的老钱（old money）并未彻底死绝。他们像是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虽然失去了獠牙，但依然保留着灵敏的嗅觉。
在一座私人疗养院的无菌病房里，一位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金融巨鳄，正颤抖着看着手中偷拍的照片。
照片模糊不清，是从火星医疗中心的内部监控中截获的。照片上，一位曾经因为连生三胎而显得憔悴的母亲，在注射了某种金色液体后，皮肤重现光泽，满头白发转黑。
“这是……真的吗？”老饶声音像风箱一样嘶哑。
“确认了。”站在床边的情报贩子低声道，“星尘动力内部代号‘句芒’。那是神话中春神的名字。据能让人重返青春，寿命延长至 300 岁。”
老饶眼中爆发出贪婪的绿光，那是一种濒死野兽看到生肉时的疯狂。
“我要它……不管多少钱……我要它！”
“他们不收钱。”情报贩子苦笑，“李星河宣布，这种药剂是‘战略军需品’，只配给给对火星文明有重大贡献的人。”
“那就买下他想要的人！买下他的技术！或者……把那个白芷给我绑来！”老人剧烈咳嗽起来，“我有黄金，我有古董，我有地契……我都给他！”
……
雄安新区，星际学院会客室。
这里今格外热闹。平时高高在上的各国特使、财阀代理人、甚至是一些隐世家族的管家，此刻都像求职者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硬板凳上排队。
他们带来的礼物堆成了山：失传的艺术品、稀有矿山的开采权、甚至是某些国家的国债豁免书。
但李星河看都没看一眼。
他坐在办公桌后，身后是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面显示着即将在全球上线的**“时间银行（time bank）”**系统。
“李校长，罗斯柴尔德家族愿意捐出他们收藏的所有达芬奇手稿，只求一支 G-1 试剂。”叶红鱼拿着一份厚厚的礼单，语气中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意，“还有那位刚做完第七次心脏移植的石油大亨，他愿意把他在中东的所有油田都转让给我们。”
“告诉他们，不换。”
李星河头也不抬。
“达芬奇的手稿救不霖球，石油在核聚变面前就是脏水。”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些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学生。
“红鱼，你要明白一件事。”
“在旧时代，钱可以买到时间（最好的医疗）。但在星际时代，只有时间才能换取时间。”
“什么意思？”
“发布**‘精英引力波’计划**。”
李星河转身，目光灼灼。
“向全球发布公告：星尘动力不再接受金钱投资。”
“我们只接受**‘智慧投资’**。”
“无论你是物理学家、数学家、顶级工程师，还是拥有特殊技能的技工。只要你能通过星际学院的考核，加入我们的科研或工程项目。”
“你产出的每一个专利，解决的每一个工程难题，都会被折算成**‘贡献点’**。”
“当贡献点达到阈值，你就能兑换一支‘句芒’药剂。”
“我要用这管药，把地球上这最后一点智慧的火种，全部抽干。”
……
全球震动。
这不是招聘，这是虹吸。
对于那些才华横溢但受困于经费、体制或寿命的科学家来，这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谁不想拥有 300 年的寿命去探索真理？
谁不想拥有年轻的身体去星辰大海？
于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智力大迁徙”**开始了。
麻省理工的物理系空了，因为教授带着学生集体辞职，买机票飞往雄安。
硅谷的 AI 实验室停摆了，因为首席架构师们正在排队申请火星签证。
甚至连各国的国家科学院都出现了离职潮。
“这是掠夺！赤裸裸的人才掠夺！”白宫的发言人在发布会上咆哮，“李星河正在掏空各国的基础科研能力！他想让地球变成只会种地的原始社会！”
但抗议无效。
因为李星河给出的“汇率”太诱人了。
如果你能解决“金乌”引擎的散热问题，奖励寿命 50 年。
如果你能优化“盖亚”的算法，奖励寿命 30 年。
如果你能改进水稻基因，奖励寿命 20 年。
在这个体系下，智慧=寿命。
……
一个月后，雄安星际学院。
这里已经变成了全人类的智慧中心。走在校园里，你随处可见诺贝尔奖得主在和技校老师傅争论图纸，菲尔兹奖得主在教学生算术。
“老板，效率太高了。”
周凯顶着黑眼圈（他还没舍得用贡献点换药剂），指着屏幕上的研发进度条。
“‘金乌-4’型引擎的理论模型，被那帮刚来的物理学家在一周内搞定了。”
“‘宫’城的生态循环效率提升了 40%，是一个搞下水道设计的德国老头提出的方案。”
“我们原本预计需要十年才能突破的技术瓶颈，现在像纸一样被捅破了。”
“很好。”
李星河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才是我要的文明。”
“不是靠那几个老不死的财阀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空中楼阁。”
“而是靠无数个聪明的大脑，用智慧和汗水浇筑出来的钢铁长城。”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金色的“句芒”药剂。
“既然地球的血（人才）已经被我们抽得差不多了。”
“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通知杨烈。”
李星河的目光投向深空。
“我们在地球上积攒的这些技术红利，马上就会通过‘后羿’号送到他手上。”
“让他准备好。”
“我们的舰队不仅要人多，还要……更硬。”
“下一代战舰——‘夸父’级（Kuafu）行星突击母舰，开始铺设龙骨。”
“我们要造一艘能直接把那些外星人……撞碎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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