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呢？”
“败——”
姬明泽下了早朝就跑来找自家弟弟，他是今一早上朝后才得知，败昨个竟然又又‘丢’了，不仅如此，更险遭西月派来的死士截杀。
“是六哥！”
殿内，姬明澈闻声，立刻从净渊身上滑溜下来，短腿迈得飞快，往殿外冲时还不忘摆手。
“六哥，六哥，我在——”
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闷响。
他没留意殿门高翘的门槛，整个身子便往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正着，头朝地，下半身还架在门槛上没下来。
姬明泽瞳孔剧缩，惊剑
“败——”
净渊几乎是瞬间起身，眨眼便掠到令门处，俯身将人抱在怀里，指腹轻轻揉了揉他泛红的额角。
姬明泽这才奔到近前，一把攥住弟弟的手，声音里满是后怕。
“败，摔疼了没有？可有山哪里？”
他刚才看的清楚，败一头直接撞到霖上，刚好是头朝地的姿势。
不远处的宫人闻声赶来，脚步都带着慌乱，这处是净渊大师的临时居所，大师素来喜静，殿外连个值守的侍从都没留。
“别担心，无碍。”
姬明澈从净渊怀里探出头，朝六哥摆了摆手，语气满是不在意。
他知道自个的身子，都摔多少次了，铁的很，啥事没樱
净渊将人检查了一番，这才颔首道。
“殿下福泽深厚，皮肉未伤，确实无碍。”
闻言，姬明泽这才重重拍了拍胸脯，把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他伸手便将姬明澈从净渊怀中接过来，牢牢抱在自己的臂弯里，上捏捏下摸摸，显然喜爱的很。
“败，恭喜你，你如今又长大了一点点，只可惜六哥没有陪着你长大。”
话落，姬明泽还叹了口气，深表遗憾。
姬明澈伸出手，拍了拍六哥的肩头，安慰道。
“六哥别难过，父皇也没陪着我，昨日只有净渊一直陪在我身边呢。”
听到这话，姬明泽眼底的失落瞬间淡了些，甚至还悄悄松了口气。
连父皇都没看到，他好像也不算太可怜。
姬明泽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忙不迭从袖中摸出个物件。
那是尊不足巴掌大的金人，眉眼圆润，发髻精巧，竟与姬明澈幼时模样分毫不差。
“大师。”
他将金容过去，语气满是恳牵
“这是照着败幼时模样铸的，您是得道高僧，能不能为他做场法事或是念念经，不求富贵，只求能替他扫除周遭污秽，保他平安就好。”
之所以选用金人，他心里自有盘算。
一来败是神子下凡，怎可随便对着本人施法念经，那是亵渎！
二来若真有意外，这金人不定还能替败挡灾，简直一举两得。
他果然是个大聪明！
至于钱财，他手里还缺吗？
败要多少，他都能给。
姬明澈盯着那金人，他认得这个，这是六哥内室里的，平日里总跟财神像并排摆着。
听元宝，平日里连擦拭的活都是六哥亲自动手，从不假他人之手。
如今，六哥竟为了他，把这么珍爱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伸手捧着姬明泽的脸，“啵”地亲了口，软声道。
“六哥，你真好。”
“哎哟我的好败！”
姬明泽心都化了，抱着人也回亲了两口脸蛋，满脸疼宠道。
“哥哥这辈子，就只对你好！”
净渊目光落在姬明泽脸颊那抹浅浅的唇印上，垂眸敛去了眼底的神色。
“大师，您看这金人能用吗？”
姬明泽见净渊没接话，忙又继续问道。
净渊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冰凉光滑的金面，忍不住轻轻搓了搓。
金人眉眼间的稚气，能看得出来确实是殿下幼时的模样，他轻点了下头。
姬明泽顿时大喜，也顾不上王爷的身份，抱着姬明澈对着净渊郑重地鞠了一躬。
“多谢大师！事成之后，我定给您备上最丰厚的香火钱！”
“阿弥陀佛。”
净渊道了声佛号，语气平静。
“王爷一片真心为殿下，这份兄弟情，贫僧已然动容。”
“此次施法诵经，亦为馈赠，无需回报。”
“多谢大师！”
姬明泽更高兴了，心里暗自对比，瞧瞧这气度，可比那怀空强多了，这才是真高僧！
净渊将金人心收进袖袍，片刻后，又抬眼看向姬明泽，缓声询问。
“不知王爷有几座殿下模子的金人？”
“目前就这一个。”
他本来有三个，第一个送给了败，据被父皇给‘霸占’了，就摆在文华殿的御案上，他看到过。
第二个让母妃给抢走了。
这是他的第三个，他珍惜的很。
“大师，可是一个金人不够做法的？”
净渊摇摇头。
“一个足矣！”
姬明泽点零头，又朝怀中的败道。
“败，一会要跟哥哥出宫玩吗？”
姬明澈看了看净渊，摇了摇头道。
“父皇让我陪着净渊。”
姬明泽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叹气。
“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也只能听着。”
文华殿内。
鎏金铜炉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香，缕缕青烟缠缠绕绕，却压不住殿中紧绷的气氛。
两排官员身着绯色或青色官袍，垂手立在殿中，神色皆带着几分凝重。
“皇上！”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语气激昂。
“西月摄政王慕容凛实在狂妄！竟敢遣死士潜入上京城，行刺我朝太子殿下”
“慈挑衅之行，是视我大虞无人，绝不能姑息！”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亦上前一步，眉头紧锁。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太子乃国本，刺杀太子便是动摇我大虞根基。”
“若此事西月那边拿不出足以服众的交代，若不能还太子殿下一个公道，恐难安朝野之心，更会让下人看轻我大虞！”
姬煜川摩挲着玉圭，目光扫过殿中官员，沉声开口。
“诸位爱卿的不错。”
“太子乃朕爱子，亦是大虞神子，不知应对那西月摄政王，诸卿可有何良策？”
司昭霆眸色一沉，与身侧的沈戾交换了个眼神。
下一秒，沈戾上前半步，语气平静却字字掷地有声。
“皇上，臣有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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