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不如你先给我表演一遍？”
司昭霆看着姬明澈亮晶晶的眼睛，语气放得温柔，心里却打着算盘。
若杂技里有翻跟头、抛重物这类危险动作，他绝不能让澈澈在万寿节上表演。
“我帮你看看哪里需要改，这样到时候给陛下看，才更完美。”
姬明澈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理，当即点头。
“那行叭！”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来财清脆的通报声。
“主子，六殿下来了！”
“快请六哥进来！”
姬明澈吩咐一声后，便朝司昭霆道。
“正好六哥也来了，我就表演给你们俩先看看，六哥也很喜欢看杂技表演。”
司昭霆：“……”
待姬明澈进来后，看到的便是司昭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以为是对方伤口疼的缘故，便也没多想，慰问了两句，便搂着姬明澈一阵蠕动。
他觉得败既然是神子，那肯定自带神仙的仙气，他要多蹭几下，这不比那财神爷要好用的多嘛。
与此同时，大虞边境脚下。
山村里的老槐树下，青灰色僧袍铺展开，如被山雾浸过般透着素净。
年轻男子头戴竹编斗笠，宽大连檐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截线条清隽的下颌，指尖搭在病人腕间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晨露。
他身形修长挺拔，哪怕半蹲在泥土地上，也似立在云端般透着疏离的仙气。
僧袍下摆沾了草屑，却丝毫不显狼狈，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混着山间草木的气息，竟压过了周遭的烟火气。
问诊时他话不多，只偶尔低声问两句病情，声音清润如泉水击石，听得病人紧绷的眉头都悄悄舒展。
明明身处偏僻山村，烟火缭绕，可他往那儿一站，满身风华都藏不住。
“按贫僧方才的叮嘱煎药，三日后便会好转。”
净渊收回搭在病人腕间的手，声音清润如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病人家属忙不迭磕头道谢，眼眶里还含着感激的泪。
恰在此时，一阵疾风掠过老槐树梢，几片叶子打着旋落下。
五道黑衣人影如鬼魅般从树后掠出，稳稳停在净渊身侧三尺外，动作利落却不敢有半分僭越。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锄头、竹篮“哐当”掉在地上，却没人敢出声，只怯生生地望着那几个气场冷冽的黑衣人。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净渊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净渊大师，叨扰了，我家主子有请，还望大师随我等走一趟。”
“净渊大师？！”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周围的村民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捂住嘴才没让尖叫出声，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敬畏。
谁不知道净渊大师？
那是传中能观象、断祸福，甚至能从阎罗手里抢饶活菩萨！竟没想到会在这偏僻山村见到真人！
净渊缓缓抬眼，斗笠下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面容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晓他们会来。
他起身时动作轻盈如鸿羽，方才蹲在泥地上沾了草屑的僧袍下摆，竟不知何时已变得干净平整，不见半点污渍。
“阿弥陀佛。”
他低诵一声佛号，声音淡得像山间的雾。
“贫僧这就与诸位施主走一趟。”
风再次拂过，掀起斗笠边缘的轻纱，露出他下颌线的一角。
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线条清隽得让人移不开眼。
暗一抬眼瞥去，只这一眼，便猛地顿住了脚步。
果真如传闻所，净渊大师容貌惊人，犹似仙佛。
–
“放肆！竟敢围堵西月帝与摄政王！尔等是想挑起两国战火吗？”
西月随从手持长刀，指着四周甲胄鲜明的大虞禁卫军，厉声喝斥。
季符面色未变，目光越过随从，朝着被围在中央的马车拱手一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乃大虞禁卫军统领季符，奉皇上旨意，特来‘恭请’西月帝与摄政王回驿馆一叙。”
“我西月帝与摄政王要回国处理急务，半刻也耽搁不得！”
随从再次拔高声音，试图用“两国战事”施压。
“你们若执意阻拦，便是破坏两国和平，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非也。”
季符缓缓直起身，指尖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
“臣请诸位回驿馆，正是为了商议关乎两国和平之事，待事情清，诸位再启程回国，岂不比此刻僵持更妥当？”
马车里的慕容凡早已按捺不住，他虽不聪明，却也听出了不对劲。
慕容凛这老东西，定是临走前又做了见不得饶勾当！
他心头一急，猛地掀开马车帘子，刚要开口质问，就听见慕容凛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季统领，西月国内突发变故，本王必须即刻带陛下回去处置，实在耽搁不起。”
慕容凛的语气似是带着几分无奈。
“想来大虞皇帝也能体谅这份急迫，还请季统领行个方便，放我等离开。”
季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佩刀的刀柄被他攥得紧紧的。
“王爷，臣等可不敢违抗陛下旨意，今日诸位若不随臣回驿馆，就休怪臣无礼。”
慕容凛像是早有预料，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既如此，那便怪不得本王了。”
话音未落，西月随从们突然抽出长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季符眼神一厉，高声下令。
“拿下！将西月帝与摄政王请回驿馆，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寒风骤起，卷起地上的尘土。
可不等禁卫军上前，远处突然传来“咻咻”的箭矢破空声。
几十支冷箭直直射向禁卫军，瞬间有士兵中箭倒地，痛呼声此起彼伏。
“有埋伏！”
禁卫军士兵们慌忙举盾防御。
混乱中，慕容凛的声音带着刺骨的杀意响起。
“保护陛下！凡阻拦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几十名黑衣杀手从暗处飞掠而出，手中长刀直劈禁卫军。
季符瞳孔骤缩，这群人，定是西月早就安排好的退路！
他当即抽出佩刀，迎向杀手。
“拦住他们！绝不能让西月使团离开！”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原本平静的道瞬间变成了厮杀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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