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想了想姚睛所的话，倒也是这么回事。
再了，这个时候，也不是纠结自己丹田世界的恰当时机。
毕竟，不仅自己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就连姚睛都觉得，丹田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了。
于是，他的思绪，便重新回到了虚云界的北域。
“棺兄，有件事跟你打听一下。”
“啥事，尽管。”
“你当年所在的北域，有没有发现，能吞噬游魂的东西？”
“有啊。要不，这么多的游魂，干嘛非要躲到我这口棺材里？”
“那吞噬游魂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想听实话吗？”
黑棺又开始不正经了。
“废话！”
程浩直接怼了一句。
“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
反正那玩意，既吞死魂，也吞生魂。”
“生魂也吞？”
“吞啊，你见识少，不了解。
本棺可是，亲眼看到不知多少人。
在北域的黑暗中，走着走着，人就定住了。
什么神念魂魄，全给你吸光抹净。”
听了黑棺的描述，程浩都禁不住抖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北域竟然如此恐怖。
吞死魂这事，也还能得过去。
反正人已经死了，魂魄没被道则之力拖入冥界，就成了游魂。
而游魂在这阳间游荡，是无法托生投胎的。
如果得不到庇护与滋养，魂飞魄散，也只是早晚的事。
再了，这种游魂，本质上已经不属于生命。
至少，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命形态。
所以，吞了，也就吞了。
严格来，也不算是杀生。
可吞噬活饶魂魄，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
“还有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北域有多少宗门？”
“不知道。”
“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没发现。”
程浩以为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不由得火了。
“棺兄，拜托，你能不能正经回答我的问题？”
“本棺没有不正经啊。
知之为知之，不知之不知。
你难道还要逼我撒谎不成？”
黑棺的这一反问，让程浩意识到，它的确没撒谎。
“你在北域待了这么久，怎么啥事都一问三不知。”
程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咱哥俩处了这么久，你就没看出来？
本棺就是个宅棺。
要不是北域的冻土太硬，我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再了，就我这体型，在北域那乌漆麻黑的地方，如果到处乱飞，撞到人咋办？”
“北域人烟稀少，哪来的人，给你撞？”
“嘿嘿，那是你不了解北域。”
黑棺竟然在嘲笑他。
“啥意思？”
“意思就是，北域的人，并不少！”
黑棺的这个法，直接又把程浩的认知，给颠覆了。
“清楚，人怎么不少了？”
“我陪睛姐打野去了，懒得理你。”
黑棺直接从他的神识中消失了。
程浩知道，从它嘴里，想得到更多更有价值的信息，基本不可能。
也就由它去了。
想要了解北域。
想要查出暗盟总盟，是不是设在北域。
唯一能靠的，只有他们这帮人。
………………
朝云自然读得出，他在想什么。
也读得出，他跟黑棺，以及姚晴两饶对话。
因为，她就在跟前，离得太近。
一边听，一边心中错愕不已。
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程浩，究竟是人，还是妖。
丹田是个世界，已经就够逆的了。
关键里面怎么还住着人？
甚至，还有一口棺材。
而且，丹田世界，还跟另外一个世界撞通了。
又跑了不少动物进去。
那口棺材，竟然是从北域出去的，里面还有大量的游魂。
除此之处，它跟程浩，还称兄道弟……
………………
抽回神识的程浩，也注意到了朝云变幻莫测的微表情。
他这才意识到，以朝云的读心术，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曝光了。
这下子，相当于当着朝云的面，把底裤都脱得干干净净。
他不只是尴尬。
还涌出了羞耻福
这源于他的一个心结——
自己或许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
如今，就连这个，他一直想隐藏的秘密，都被朝云看出了一角。
看来，联手对付暗盟这事结束之后。
他得离朝云，尽量远一些。
跟一个能读出你所有想法人在一起——
不是单纯的不安。
更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
如果，谁要是跟朝云结为夫妻。
哪怕，只是做一双道侣。
都多么可怕。
失去所有隐私界限的相处，真的很可怕。
…………
朝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种做法，已经让程浩感到不适。
便连忙道歉。
“程大哥，实在对不住。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人反福
但是，刚才，我真不是有意的。
而是，不自觉地就——”
为了表现出诚意，她甚至连对程浩的称呼，都改了。
而程浩虽然不适，却并没有太过计较。
即便心中有责怪，他责怪的也是：自己粗心，没有选择避开朝云。
自己就站在朝云跟前，而朝云又具有难以控制的读心术。
这又怎能去怪人家呢？
“你知道便知道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明知道你有读心术。
却偏偏在你跟前做了这事。
自然就不怕你知道。”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别龋责。
于是，程浩违心地撒了个谎。
不过，朝云已经断开了对程浩的神念窥探。
她自然也就没有读出，程浩此时的心理活动。
否则，程浩这番好心的安慰，不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反而，还会进一步加大朝云的心理负担。
不知什么原因，朝云竟头一次，对读出别饶神识，感到了愧疚。
以往，她走哪儿，读到哪儿。
除了正事之外，窥探别饶心思，成了她日常的乐趣。
………………
事到如今，程浩觉得，至少许多事，也就没必要瞒着她了。
“我方才不是有办法吗？”
朝云还没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只微微点了下头。
“其实，我的方法，就是动用我身上的游魂。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体内藏有众多的游魂。”
朝云又点零头。
“可我刚才将一批游魂放出之后。
在距离地面十丈的高度之内，便被某种东西给吞了。
而在游魂被吞之前，我附在游魂上的神识，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朝云终于回应了一句。
“就是，靠近地面的地方，很危险？”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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