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摇头，自己的力量还是太了，要不然这一脚就不是乒这么简单了。
看来锻炼真得继续加强了。
被踹倒的张曳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的趴在地上。
盯着面前的黄土发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敢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昨她娘家来人，上上下下挨个打点，并且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套不张扬的银饰。
母亲身边的嬷嬷，拉着她的手，一句句嘱咐她应该如何运用这套银饰，等以后到了那贫苦的地方，这就是她带着陶陶安身立命的本钱。
张曳嘉这辈子都会记得昨那个场景，之前高高在上的杨家人，向她投来的那种眼神，现在想起来她都会起鸡皮疙瘩。
就连她那眼高于顶的婆婆和公公都软下身段，拉着她的手杨家幸亏娶了她。
她那流连花丛的丈夫也开始对她温声细语，并且对她保证自己以后只会有她一个人，杨家虽然落魄了，但人还在，她就是杨家唯一的主母。
以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再会给她立规矩。
张曳嘉在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高光的时刻，比她高嫁侯府的那一都要激动。
那些瞧不上她的人都在对她摇尾乞怜。
虽然如今身体在吃苦，但精神却比以往那些年都要愉悦。
她甚至觉得这次抄家流放，是命运对她最好的奖赏！
“我可是主母啊！”
张曳嘉猛的抬起头双眼通红，面若癫狂。
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会是这个，柳汀兰下意识皱眉，向着杨家队伍的方向看去。
如玉呢？
看了一圈，男男女女的人，有的对她怒目而视，有的对她轻视淡漠……
就是没有如玉在看到她的时候那双明媚的眸子。
尤其是柳汀兰在看到杨临风下意识回避的眼神。
她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无视张曳嘉在地上的疯癫样，柳汀兰抬头对着王大河招了招手。
“王大哥，请过来一下。”
柳汀兰在人面前给她留面子，王大河当然不会看不开形势。
快走几步上前，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恭敬。
“嘿，柳姑娘回来了啊，找我有事啊？”
柳汀兰指着杨家的方向问道。
“如玉呢？我记得我走之前，特意拜托王大哥帮忙照看些呢。”
王大河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两人关系好。
在心里也想过对她特殊照顾一下，可在怎么都是人家的家事。
但柳汀兰并没有拜托他特意照顾，现在出来应该是为了一会找事。
王大河捏着荷包里厚厚的一沓银票，第一次觉得钱咬手。
他下意识看向玄二，想要他站出来句公道话。
没想到玄二的脸色比他还要青。
“那个叫如玉的姨娘到底怎么了？”
玄二没有给任何人面子，盯着王大河的眼睛问道。
王大河心里的不安加重，这两去独行动之后，回来怎么都变了。
玄二对柳汀兰特殊关注，他能理解。
但为什么还要对这个叫如玉的姨娘特殊关注？
单纯为了制约柳汀兰吗？但在他们离开之前，可没有这么重视啊……
王大河眼珠子乱转，声音也不似之前的淡定。
“那个如玉啊，她就是之前嘛，出了些意外，受了些伤……不过，没关系，没山脏腑。”
柳汀兰眉头皱紧，还没话。
玄二先她一步发了火。
“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可以用眼神杀人，王大河已经死在玄二的愤怒之下了。
他真的要气死了，主子回京之前，特意嘱咐他要抓住柳汀兰的软肋，用来牵制她。
结果没想到自己刚离开队伍两，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不在乎杨家那些妾的死活，但如玉不行，她还有用。
玄二看似要找王大河要个法，但余光一直在观察着柳汀兰。
借此机会，他想要知道如玉在柳汀兰心里的重要性。
感受到玄二的目光，柳汀兰本来只有3分的怒气，瞬间演成了5分。
“人呢？在哪养伤？我去问问，到底是谁动了我的人！”
完柳汀兰甩开袖子，大步向着杨家人聚集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官兵想要去拦，但在王大河重重的咳了一声之后，全都停下了脚步。
制止住自己的手下之后，王大河搓着手，赶紧跟上柳汀兰和玄二的脚步。
杨家人看到这阵仗都往后瑟缩了一下。
没等柳汀兰走到跟前，不少人已经开始撇清关系。
“如姨娘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别看我。”
“不是我，不是我……”
柳汀兰眼角眉梢都没给这些人，只让王大河。
“带路。”
王大河轻咳一声，先维持一下秩序。
“都别吵，站好了！有没有你们，我自会定夺。”
完他一边往队伍最后走去，一边声在柳汀兰和玄二的身边解释。
“这事是今早我进城购买粮食的时候发生的，回来的时候人就这样了，我已经骂过当时看守的衙役了，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王大河觑着玄二的脸色，然后继续道。
“当然发生这种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但这路途遥远，人又多……”
王大河那边还在滔滔不绝，柳汀兰却已经停下了脚步。
在队伍的最后边，她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如玉。
她披头散发的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那一片干涸的血迹。
柳汀兰放轻脚步走到她的面前轻唤。
“如玉……”
如玉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柳汀兰又将手搭在她的肩膀拍了拍。
“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嘛？”
如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办法，柳汀兰只好蹲下身，强迫如玉与自己对视。
柳汀兰刚一蹲下，瞳孔猛的收缩。
因为在如玉用头发挡住的那一边脸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从耳边贯穿到嘴角。
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外翻着的肉皮，和成片的血迹，足以看出伤口的严重。
只是一瞬柳汀兰的表情就恢复了自然。
这种伤口，她上辈子见过很多，甚至大部分都比这种严重，因为在那种只靠拳头话的地方，各种形式的抢夺都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一旦受伤，伴随的就是药物短缺的感染和进一步辐射。
还好这里没有辐射，柳汀兰稳下心神，认真的看着如玉的眼睛，没有一丝嫌弃和害怕，只温声道。
“别怕，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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