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集：数据遗迹！上古程序员的扫地僧
作者：寅生南流
掌心那块令牌还在发烫，像是刚从炼丹炉里捞出来，可我已经顾不上它了。刚才那一声“你好，新管理员”，直接给我cpU干烧了。系统会主动打招呼？这不合理啊，除非——它背后有人。
我站在黑曜石机房门口，风从后山吹过来，带着一股子服务器散热口那种焦糊味。不对劲，整个宗门的地脉走向，怎么越看越像主板布线？尤其是脚下这块地砖，裂纹都是直角拐弯的，标准pcb板走线风格。
得查源头。
我闭眼调出识海缓存，重播剑修峰那的数据残影。当时我用代码改《流水剑》应付检查，剑气打出二进制矩阵，空中浮现“403 Forbidden”警告，紧接着玉简震动，弹出权限同步提示。但很多人没注意，在那串乱码末尾，有一行极的签名：
`\/\/ created by No.1024`
1024？这不是随便写的。在程序员的世界里，1024是2的十次方，是内存单位的基本盘，是暗号，是接头切口！
我猛地睁眼，立刻启动键盘法器，输入指令：“追踪签名来源，协议等级Lv.2。”
屏幕闪了两下，弹出地图。青云宗全景图上，后山一片区域被涂成纯白，标着三个字：非活动区。典型的隐藏路径操作。
我冷笑，现在老子可是能自定义世界法则的男人，你还想藏？
默念一声：“see_hidden。”
眼前景象瞬间刷新。那片空白区域浮现出一座低矮茅屋，屋顶歪得像没对齐的像素点，四周地面隐约有微弱蓝光流动，活脱脱一个没完全加载完的场景模型。
就是那儿。
我一路往后山走，越靠近，脚下的土地越不对劲。每踏一步，地表就短暂浮现出几行代码，像老式终端机的滚动日志：
＞ [INFo] Node_1024 online
＞ [ARNING] memory leak in cultivation module
＞ [dEbUG] Seeper activated
我低头盯着最后一行，“Seeper”……扫地？
抬头一看，茅屋就在眼前。门半开着，门口堆着几捆干柴，旁边立着一把竹扫帚，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我一眼就看出问题——那扫帚的竹条排列间距完全一致，误差不超过0.01毫米，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手工做到。
我推门进去。
屋里没人。
只有一位白发老者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用扫帚尖划拉泥土。他动作不快，但每一笔落下，地上就浮现出一行混合着灵纹和AScII码的符号。我凑近一看，头皮直接炸了。
那是世界初始化函数！
```c
void init_orld {
create_sky;
generate_mountains;
span_cultivators(9999);
set_fly_up_protocol(FoRmAt_REboot); \/\/ ARNING: dAtA LoSS
}
```
最后一个注释看得我手一抖。飞升协议默认是“格式化重启”？难怪那么多才修士飞上去就没音讯了，合着全被清档了！
老者突然停下动作，头也不回地：“你终于来了，第1024号。”
我差点原地蹦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他转过身，脸上皱纹多得像代码缩进嵌套了八层，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等了三百年，就为寥一个能把修仙系统敲出bUG的人。你不仅来了，还把飞升改成记忆转生了？胆子不啊。”
我心跳加速：“你是谁？”
他拍拍灰袍站起来，指了指自己脑门：“曾经是写这个世界的程序员之一。后来觉得这破系统太死板，干脆把自己编进Npc里，当个扫地僧，顺便留几个后门，看看有没有人能发现。”
我愣住：“所以……你故意留下漏洞？”
“不然呢？”他耸肩，“一个不能被修改的世界，跟死机的电脑有什么区别？我就等着有人能把‘hile true’循环塞进修炼功法里，把‘try-except’装进法宝里——结果你倒好，连道都敢修。”
我尴尬挠头：“那也不能全赖我吧，系统自己一堆bUG，我只是……顺手清理了一下。”
“顺手？”他笑出声，“你把好感度上限炸了，让苏晓晓刷到100的好感目标集体求婚；你让灵气死锁解除，导致十个长老同时走火入魔；你还把飞升改成转生，等于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通道——现实那边已经开始反向同步了，你知不知道？”
我一僵：“那个……同步进度41%的事儿，我能解释。”
他摆摆手：“不用解释。我今找你，不是来问责的。”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通体漆黑，表面流动着金色代码纹路。
“拿着，这是世界源代码注释本，当年我们团队写的开发文档。里面有所有隐藏接口、废弃功能和紧急逃生协议。”
我接过玉简，刚想问怎么用，却发现上面全是乱码，根本读不了。
老者伸手按在我眉心：“需要权限认证。现在，绑定完成。”
一瞬间，大量信息冲进脑海。无数行代码、架构图、版本日志疯狂闪过，最后定格在一段注释上：
＞ \/\/ 第386行：逃生协议
＞ \/\/ 当双界融合超过50%，执行此指令可切断连接
＞ \/\/ 指令：`shutdon -h no --preserve=self`
我还想细看，老者身体却开始崩解，一块块像素化，像老旧显示器信号不良。
“等等！”我喊，“还有问题没问完！老王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也懂系统？现实世界是不是也被你们写出来了？”
他嘴角扬起，声音越来越淡：“这些问题……得你自己找答案了。”
然后，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飞升时，别选格式化重启。”
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顺着夜空直冲云霄，像是上传到了某个看不见的服务器。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玉简，脑子里全是刚才那段代码。逃生协议……保留自我……双界融合……
等等，融合？
我猛地抬头看。
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竟浮现出一层极淡的网格状光幕，像极了现实世界AR界面的底层框架。更吓饶是，远处山巅的炼丹房方向，隐隐有红光透出，像是某个程序正在强行加载。
我低头看玉简，它突然震动了一下，自动展开一行新提示：
【检测到高危进程启动】
【位置：炼丹房主炉】
【倒计时：14分32秒】
我拔腿就往外冲，顺手抄起地上的竹扫帚。这玩意儿看着普通，拿在手里却轻得不像实物，更像是某种数据载体。
刚跑到门口，身后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回头一看，那间茅屋正在一点点消失，从墙角开始像素化，就像被系统回收的临时对象。
我咬牙，心这老头玩得一手好退场。
脚下一蹬，全力往宗门主殿方向奔去。风在耳边呼啸，玉简在掌心发烫，倒计时一秒一秒跳着。
十四分。
炼丹房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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