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模仿者冒头，危机初现
入夏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吹得镇口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苏婉清的药膳摊前，蒸腾的热气裹着药材的清香，在清晨的集市里格外诱人。铁锅里的健体粥咕嘟冒泡，黄芪的醇厚、红枣的甘甜混在一起，引得刚赶集的村民纷纷驻足，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卖出了二十多碗。
“婉清姑娘，今的安神茶再给我来一壶！” 隔壁布庄的张掌柜熟稔地递过铜钱，“我家老婆子这几失眠，喝了你这茶，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婉清笑着应下，手脚麻利地用粗陶壶装好茶水，又额外抓了一把晒干的合欢花递过去：“张掌柜，这花泡在茶里一起喝，安神效果更好，您拿回去试试。”
张掌柜连声道谢，刚转身，就被不远处一阵吆喝声吸引了注意力：“走过路过别错过！正宗健体粥、安神茶，比别家便宜两文钱，不好喝不要钱！”
苏婉清搅粥的手顿了顿，抬眼望去 —— 镇东福记吃铺的学徒阿福，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支起了个摊子，案板上摆着两个粗瓷桶，桶边围了几个贪便夷村民，正探头探脑地询问。
阿福约莫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急功近利的精明。他见有人围观，更卖力地吆喝：“各位乡亲，我这粥和茶，跟那边苏姑娘的做法一模一样，都是滋补养身的好东西，价格还更实惠，您买不了吃亏！”
这话一出，原本要往婉清摊前走的几个村民，脚步顿时犹豫了。其中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挠挠头：“要是真一样，便宜两文也挺好，省下来的钱还能买个馒头。”
婉清身边的草气得脸都红了，攥着帕子低声：“姑娘，他这不是明摆着偷您的生意吗？还跟您做得一模一样，我看他就是瞎糊弄！”
苏婉清倒还算平静，只是目光落在阿福案板上的药材袋上时，眉头微微蹙起。她早就留意到，这半个月来，阿福总借着买东西的由头，在她摊附近转悠，有时还会偷偷扒着灶台看她熬粥，当时她就猜到对方可能要模仿，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别急。” 苏婉清拍了拍草的手，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做药膳讲究的是三分药材、七分手艺。药材得新鲜，配伍得精准，火候更得拿捏到位，差一分一毫，味道和功效就差地别了。可不是随便煮煮，就能叫药膳的。”
她着，拿起身边刚拆开的黄芪包，展示给众人看：“大家瞧，我这黄芪是昨刚从药农手里收的，切片饱满，颜色鲜黄，闻着还有股清香味。要是用了陈年的旧药材，不仅没功效，不定还会伤身子。”
围在阿福摊前的村民听了，下意识地朝阿福的药材袋看去 —— 那袋子敞着口，里面的黄芪片又黑又皱，边缘还带着点霉点，跟婉清手里的一比，简直像是次品。有人顿时没了兴趣，转身又走回了婉清这边。
阿福见状，心里又急又气，却强撑着面子：“药材好不好，得煮了才知道！我这粥熬得够稠，肯定比她的好喝！” 着，他舀起一勺粥递给身边的汉子，“大哥您尝尝，不好喝我分文不取！”
那汉子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刚咽下去，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有点发苦？还带着股霉味？跟婉清姑娘的粥差远了。”
周围的人听了，更是没人愿意尝试。阿福站在摊子前，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暗骂掌柜没给好药材，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撑着。他不知道，自己不仅药材用得差，连最基本的配伍比例都没搞对 —— 婉清的健体粥里，黄芪和当归的比例是三比一，既能补气又不燥火，可他却凭着感觉胡乱加，黄芪放得太多，难怪会发苦。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萧墨尘背着半篓山货，大步走到婉清摊前。他今穿了件藏青色的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把猎刀，脸上沾零泥土，却丝毫不减英气。他将山货放在案板旁，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阿福，才看向婉清，声音低沉：“最近总有人在你摊附近转悠，你多留意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苏婉清心里一暖 —— 萧墨尘每次送山货，总会顺带提醒她注意安全，虽然话不多，却处处透着关心。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萧大哥。你放心，真金不怕火炼，我的药膳好不好，大家心里有数。”
萧墨尘 “嗯” 了一声，目光落在铁锅里的粥上，又补充了句：“要是遇到麻烦，就去后山找我。” 完，他没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却在经过阿福摊前时，脚步顿了顿。
阿福被萧墨尘的眼神一扫，顿时觉得浑身发紧 —— 眼前这猎户身材高大，眼神锐利，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让他莫名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连吆喝声都弱了下去。
萧墨尘没多什么，只是冷冷地瞥了眼阿福桶里的粥，便转身离开了。可就是这一眼，让阿福心里更慌了，他总觉得，这猎户好像知道些什么。
接下来的一上午，婉清的摊子依旧客源不断，而阿福的摊子前，除了偶尔有一两个贪便夷人试探着买一碗，再也没人光顾。阿福看着婉清那边热闹的景象，心里又嫉妒又着急，可他又没办法 —— 掌柜只给了他陈年药材，还催着他尽快把药膳卖出去，要是赚不到钱，不定还会扣他的月钱。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毒，婉清准备收摊休息。就在这时，阿福突然走到她的摊前，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笑容：“苏姑娘，我看你这生意挺好的，不如咱们合作怎么样？我帮你卖药膳，赚的钱咱们三七分，你拿七，我拿三，你看行不行？”
苏婉清抬起头，看着阿福眼底的算计，忍不住觉得好笑：“阿福，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既没有好药材，也不懂药膳的做法，凭什么跟我合作？”
阿福被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苏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家掌柜在镇上人脉广，要是你不跟我合作，以后你这摊子能不能摆下去，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顿时不乐意了。刘婶第一个站出来：“阿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婉清姑娘靠自己的手艺赚钱，碍着你们福记什么事了？你还想威胁人不成？”
“就是！” 张掌柜也跟着附和，“婉清姑娘的药膳救过我家老婆子的命，你想欺负她，先问问我们这些老主顾同不同意！”
阿福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人反对，顿时有些慌了。他看着围上来的村民，心里又怕又气，却不敢再多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摊子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苏婉清看着阿福狼狈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她知道，阿福只是个跑腿的，真正想搞事的，恐怕是他背后的福记掌柜。福记吃铺在镇上开了好几年，一直做的是包子、馒头之类的普通吃食，生意平平。如今见她的药膳摊火了，难免会眼红，想趁机分一杯羹。
“姑娘，你别担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刘婶拍着胸脯保证，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附和。
苏婉清笑着道谢：“谢谢大家。我不怕他们模仿，就怕他们用劣质药材糊弄人，到时候不仅砸了自己的招牌，还会让大家对药膳产生误会。”
她着，从摊位下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灵泉稀释水 —— 她特意用普通泉水稀释过，伪装成 “解暑凉茶”，分给周围的村民：“热，大家喝点水降降温。以后要是有人用劣质药材做药膳，大家可别上当。”
村民们接过水，纷纷称赞婉清细心。草看着这一幕，声跟婉清：“姑娘，我觉得阿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还是得心点。”
苏婉清点点头：“嗯，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的药膳质量过硬，就不怕他们搞动作。”
她心里清楚，阿福的模仿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福记掌柜肯定还会想出其他办法来针对她。但她并不害怕 —— 她有灵泉这个秘密武器，有精湛的医术，还有村民们的支持，就算遇到再大的麻烦，她也有信心化解。
收摊回家的路上，苏婉清特意绕到镇东的福记吃铺前。铺子的门开着，掌柜正站在柜台后，脸色阴沉地跟阿福着什么。苏婉清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她知道，一场关于药膳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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