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京城严严实实地罩住,只有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微弱的光。我背着装有撬锁工具和短刀的包袱,与陈风、红伶在靖王府外的巷里汇合,准备按照计划潜入秘密书房。
可就在这时,六扇门的捕快突然匆匆赶来,脸色慌张地:“林捕头!不好了!副总管让我来通知您,刑部刚才派人来查案,有人举报柳氏参与伪装总管命案的密室现场,让您立刻回六扇门,按律追究柳氏的罪责!”
刑部突然查案?
我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靖王搞的鬼!他知道我们要查他的秘密,故意让刑部施压,逼我处理柳氏,一来想打乱我们的计划,二来想借我的手除掉柳氏这个 “前朝遗孤”,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师姐,现在怎么办?” 陈风焦急地问,“若是回六扇门处理柳氏的事,今晚潜入书房的计划就泡汤了;可若是不回去,刑部那边肯定会追究,甚至可能连累副总管!”
我看向红伶,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紧紧抿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 她比谁都清楚,按照六扇门的律例,柳氏参与伪装密室,最少也要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而柳氏是柳家最后一根苗,若是被流放,前朝忠良就真的断后了。
“先回六扇门。” 我咬了咬牙,做出决定,“柳氏的事不能拖,若是被刑部抓住把柄,不仅我会被革职,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潜入书房的计划,等处理完柳氏的事再重新安排。”
红伶没有话,只是默默地点零头,跟着我往六扇门走。一路上,她都低着头,脚步沉重,我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可律法如山,我身为六扇门捕头,总不能知法犯法。
回到六扇门,刑部的官员已经在大堂等着了。他穿着一身青色官服,手里拿着卷宗,见我进来,立刻严肃地:“林捕头,根据举报,柳氏在总管命案中,参与伪装密室现场,阻碍查案,按照《大启律例?刑案篇》第三十二条,需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你身为负责此案的捕头,立刻将柳氏提来,依法处置!”
我接过卷宗,手指微微颤抖 —— 律例上的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含糊。可一想到红伶的恩情,想到柳氏是柳家最后一根苗,我就下不了手。
“李大人,柳氏虽然参与伪装密室,但她并非主谋,而且现在此案还有诸多疑点,是否能等查清所有真相后,再依法处置?” 我试图拖延时间,希望能找到两全之策。
李大人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行!律例面前,人人平等,岂能因‘疑点’就拖延?林捕头若是再推诿,休怪本官参你一本,你知法犯法,包庇嫌犯!”
完,李大人就拂袖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大堂里,进退两难。
“林捕头……” 红伶走了进来,声音沙哑,她突然 “扑通” 一声跪在我面前,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知道律例森严,可柳氏是柳家最后一根苗,若是她被流放,前朝忠良就真的断后了!当年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是我收留你,教你机关暗器,帮你进入六扇门,这份恩情,我不求你报答,只求你放过柳氏!你若要抓她,就先抓我这个‘同谋’,所有的罪责,我一个人承担!”
看着跪在地上的红伶,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 当年我父母刚去世时,我无家可归,是红伶把我带回戏班,给我饭吃,教我本事,甚至为了帮我进入六扇门,四处求人,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可律法是我身为捕头的底线,若是包庇柳氏,我就违背了自己的初心,违背了 “偏执正义观” 的底线,甚至会连累副总管和六扇门的所有人。
“师傅,您快起来!” 我赶紧扶起红伶,声音哽咽,“我知道您的心意,可我身为六扇门捕头,总不能知法犯法。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既不违背律法,也不会让柳氏白白受罚。”
红伶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你真的有办法?”
“嗯。” 我点零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现在就去大牢见柳氏,只要她能坦白靖王利用总管监视她的具体证据,比如密信、传话的侍卫名单,我就可以拿着这些证据,向刑部求情,她戴罪立功,减轻她的罪责。这样既不违背律法,也能保住她。”
红伶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好!好!我相信你!柳氏那孩子虽然被仇恨蒙蔽,但本性不坏,只要你好好跟她,她肯定会坦白的!”
我立刻带着陈风,去大牢提审柳氏。
柳氏依旧穿着囚服,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见我进来,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眼神里满是绝望。
“柳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知道你不想连累其他人。” 我在她面前坐下,语气诚恳,“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安全,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弃自己,包庇靖王!”
柳氏没有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我知道靖王利用你父亲监视你,甚至可能对你下过毒手。” 我拿出总管的遗书,放在她面前,“你父亲在遗书上写着,希望你回头是岸,不要被仇恨蒙蔽。你若再隐瞒靖王的罪证,就是辜负你父亲的心意!而且靖王要杀的是你,你若不指证他,日后还会有更多像你父亲这样的人,因他而死!”
柳氏看着遗书,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我…… 我若是指证靖王,会连累很多前朝旧部,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报仇,才跟着我……”
“你错了!” 我打断她,“靖王根本不是想帮你报仇,他只是想利用你和前朝旧部,夺取前朝国库,实现他篡位的野心!等他目的达到,你和那些旧部,都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你现在指证他,不是连累他们,而是救他们!”
柳氏沉默了很久,终于点零头,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好!我坦白!靖王确实派了侍卫监视我,一共有五个侍卫,分别是张、王、李、赵、孙,他们每都会向靖王汇报我的行踪。而且…… 而且靖王还让我父亲在我的饮食里下毒,要慢慢毒死我,让我‘意外’身亡,这样就没人知道他的秘密。我父亲不忍心,每次都故意少放药量,所以我只是偶尔头晕,没有生命危险。”
“你有证据吗?比如密信、或者能证明侍卫监视你的人证?” 我赶紧问。
柳氏点零头:“有!靖王给我父亲的密信,我父亲都藏在了他床板下的暗格里,还有一个负责给我送饮食的丫鬟,她知道我父亲在饮食里放‘药’的事,她可以做人证。”
太好了!有了密信和人证,就能证明靖王的罪行了!
我立刻让陈风去总管的住处,找到那些密信,又派人去寻找那个送饮食的丫鬟。
很快,陈风就带着密信回来了。密信上的字迹,正是靖王的亲笔,内容全是让总管监视柳氏、在饮食里下毒的指令,甚至还有计划利用柳氏联络前朝旧部、夺取国库的阴谋!
那个送饮食的丫鬟也找到了,她害怕被靖王灭口,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还愿意出庭做人证。
看着这些证据,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 现在不仅能证明靖王的罪行,还能为柳氏争取减轻罪责的机会。
“柳氏,你放心,我会拿着这些证据,向刑部求情,你戴罪立功,减轻你的罪责。” 我对柳氏,“在这之前,我会安排你暂时藏在城外的破庙,那里安全,不会有人找到你。等我们揭穿靖王的阴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后,我再向刑部明情况,请求从轻发落。”
柳氏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 林捕头,是我之前太糊涂,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差点做错更多错事。”
“不用谢我,你能及时醒悟,才是最重要的。” 我站起身,“陈风,你先安排人,把柳氏送到城外的破庙,派人看守,确保她的安全。我现在就去刑部,向李大人明情况,争取从轻发落。”
陈风点零头,带着柳氏离开了牢房。
我拿着密信和人证的供词,去了刑部。李大人看完证据后,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沉思了很久,终于道:“林捕头,柳氏虽然参与伪装密室,但她能戴罪立功,指证靖王的重大罪证,按照律例,可以从轻发落。本官同意你的提议,先不追究柳氏的罪责,让她暂时配合查案,等此案结束后,再根据她的表现,决定最终的处罚。”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霖 —— 既没有违背律法,保留了追究柳氏罪责的权利,又顾念了与红伶的师徒情,保住了柳氏这个 “前朝遗孤”,更重要的是,没有让靖王的 “借刀杀人” 之计得逞。
离开刑部时,已经亮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驱散了夜晚的黑暗。我看着远方,心里充满了坚定 —— 靖王的罪证越来越多,他的阴谋很快就会被揭穿,父母的仇、总管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回到六扇门,红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见我回来,立刻迎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柳氏没事吧?”
“没事。” 我笑着,“刑部同意从轻发落,柳氏现在被安排在城外的破庙,很安全。等揭穿靖王的阴谋后,她就不用被流放了。”
红伶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紧紧拉着我的手:“谢谢你…… 林捕头,不,谢谢你,我的好徒弟!”
我看着红伶,心里也暖暖的 —— 有时候,正义不仅仅是冰冷的律例,还有人情道义。而我,终于在律法与情义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
“师傅,现在不是高心时候。” 我收起笑容,语气严肃,“靖王的罪证虽然多了,但他的秘密书房里,肯定还有更多关于他篡位的阴谋。咱们得尽快重新安排潜入书房的计划,找到所有罪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红伶点零头,眼神坚定:“好!我这就去打听靖王最新的作息时间,确保这次潜入万无一失!”
陈风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师姐,这是我昨查到的靖王府秘密书房的位置图,书房在王府后院的假山下面,有两个侍卫看守,晚上亥时换班,咱们可以趁换班的间隙潜入!”
我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好!今晚亥时,咱们在靖王府后门外汇合,这次一定要成功潜入书房,找到靖王篡位的所有罪证,为我父母、为总管、为所有被靖王迫害的人,讨回公道!”
夜幕再次降临,这一次,我们不再犹豫,不再退缩。带着所有的证据,带着所有的决心,我们朝着靖王府的方向走去 —— 一场决定生死、决定正义的终极较量,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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