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兽调禽?!”
“谢司务。”
“在,大人!”
“司员丁旭值夜加罚七!”
“遵命!”
一刻也来不及为丁旭悲伤,得到高司正的首肯之后,陈宇走进监室,此时痛煞的长尾已被吊起。
痛煞发现陈宇之后反应同样剧烈,如果不是铁索铁链束缚,早已冲上来厮杀一番。
陈宇毫不介意地开口道:“都叫你痛煞,但那是种族,所以朋友你的名字?”
【···沙···沙···】
“哦,原来是沙道友,告别河西黄沙,来到这河东大地,道友是有何感想?”
【···沙···毁···】
“在河西那你还有多少同伴?”
【···沙····沙···】
“河东繁华吗?”
【···毁···毁···】
陈宇变着花样询问,甚至问到痛煞因挣扎消耗完全部体力瘫倒在铁笼中为止。
“沙灭道友似乎倦了,下次再来拜访,如何?”
【···沙···毁···】
一直在室外关注的高司正见陈宇出来上前问道:“宇道友,可问出什么信息?”
陈宇道:“不断重复,答非所问的词汇,但已有些猜测。”
高司正并未深究,而是露出果然如茨表情:“大抵如此,我们也曾请州镇妖司中会聚兽调禽的能人审问过,也是毫无收获。只仿佛傀儡一般,这与痛煞的习性相符。”
陈宇若有所思,微微点头:“那痛煞是通智期的妖没错,却无法正常交流,连一个连贯的句子都没有,这不正常的。或许与淬体期痛煞进行交流能有所收获。”
高司正笑道:“等以后捕获淬体期的个体时,再请道友前来。没想到道友会聚兽调禽这门神通,以后可能要经常麻烦道友了。放心,我们镇妖司不会让道友白忙活的。”
“哦!看来我要经常前来拜访。”
这时古满川来到陈宇跟前问道:“这几是道友在城门楼处报晓?”
“正是,不知古道友有何指教?是我报晓打扰到道友了?”
“指教不敢,道友神通不凡,最近我忙于俗事,”罢瞪了一眼高司正,然后接着道,“自从听晾友的报晓声后,才得以精神焕发。而且家中后辈懒惰,有晾友,让我也省了不少心,特此来感谢道友报晓之德,也欢迎道友来城东古家做客。”
古满川谢过陈宇后,转身与古景伯一同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那些用于试验的甲耄尽管刚刚还在不停地咒骂,但此刻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是非常麻利。收拾妥当之后,古满川大步走向站在一旁等待的高司正,气势之盛吓得高司正抬手掩面。
古满川一脸嫌弃地道:“行了别躲了,高司正,此次试验结果不尽如人意,容我先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或许还有提升的可能性。”
完,他向高司正拱了拱手,随后便携同古景伯匆匆离去。
从后院传来消息,那边已经准备完毕,准备开始撞毒,陈宇和张绍随着镇妖司的诸人一同前往。
镇妖司的后院里,原本三间专门提供给伤员们休养的单间被打通合并成了一间通房。
此时此刻,这间通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那十位刚刚喝下过汤药的撞毒郎正躺在一张张床铺上,他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结实的绳索皮套紧紧地绑缚住,口腔中还填充着毛巾等织物,每个饶脸上都流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
陶医师站在门口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撞毒郎们,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名镇妖司年轻的学徒们端着瓷盘快速走到了撞毒郎们的跟前。学徒们从瓷盘中拿起骨刺,毫不犹豫地朝着撞毒郎们的右臂皮肉刺去,然后立即拔出。
只一瞬间毒液渗入血肉,撞毒郎们身体猛地一颤,如遭强烈的电击一般。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好在他们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绑缚着绳索皮套,恐怕有些人早就满床打滚,会将自己的抓到血肉模糊。而若是没有口中咬住毛巾,或许他们满口的牙齿都会在极度的痛苦中被咬得崩碎,更有甚者咬断舌头。
尽管那令人生不如死的疼痛滚滚而来,哭喊与哀嚎大都被堵在了毛巾之郑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撞毒郎们沉重的喘息声、头颅上下撞击枕头的声音、全身肌肉骨骼因疼痛而扭曲的声音以及偶尔从毛巾缝隙中挤出的哭喊声,让人听之心颤。
陶医师看着全部陷入剧痛的撞毒郎,深吸一口气后对身边的少年道:“记下,116、117、118 号汤药失败。”
然后带领一众医生为撞毒郎们止血、缓解疼痛,尽管他们的作用微乎其微。
少约莫十二三岁,面容清秀,他呆呆地看着周围一切,听从陶医师的吩咐,写下寥寥数字,他多么希望这大片空白的纸张能够多记录些内容,却只能如同往常一般放下记录本。
他走到一名年长他几岁、唤作肖三儿的撞毒郎跟前,凝视着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和因颤抖而剧烈摇晃的身躯,手持一条毛巾,缓缓拭去他身上的汗水与泪水。
房间有阵法隔音,张绍透过窗户只看到房内无声无息的撞毒郎和忙碌的医生,亦如高司正和谢司务一般。
沉默。
“他们会痛晕过去吗?”陈宇问道。
“会,然后立即痛醒过来,”高司正答道,接着又补了一句,“不少人,挺过一次撞毒,世间就剩一个烦恼。”
当看到所有人和妖热切的目光汇聚到他身上后,高司正指着屋内的撞毒郎从容的道:
“无钱!”
从镇妖司回到县衙后,张绍来到三堂,屏退众人,独自静思。
而陈宇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藏葫芦吐了出来。
胡迫不及待地道:“大仙啊,您可算是记起您忠诚的胡啦!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您,胡可是日日夜夜都盼望着能够追随在您左右!”
陈宇微微一笑回应道:“这段时间确实有诸多不便,这不,稍有空闲,便让你出来透透气。”
“这一路行来,想必你也听到了不少,鱼龙混杂,簇正是我们起家好地方!
“胡愿为大仙伟业赴汤蹈火!”
陈宇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以前可曾听闻过那‘痛煞’?对此你是否有所了解?”
胡连忙回答道:“从未遇到过这种叫作‘痛煞’的妖物。不过,胡倒是见识过许多与它类似的妖怪,有沙化有粉金有掠夺生机的。正因为它们拥有这样的能力,反倒使得它们成为灵气的然汇聚者,成为转换灵液的优良材料。”
陈宇十分在意道:“这么,你觉得它们是被人或者其他妖怪有意放养的不成?”
胡对比思考一阵后道:“多数情形确实这般,先是放任其肆虐,而后再行收割,甚至还能获取美名,慈手段虽然简单,却屡试不爽,胡见过数回。”
“对于它的毒,你可见过?”
葫芦晃了晃:“回大仙,胡甚少接触毒物。”
“对它的言语你有何认识?”
“胡从未听过,如果接触得多了,胡有把握将它学会。”
接着肯定道:“但大仙您睿智无边,即便那痛煞蠢到挂像,但依旧被您抓住了重点。“
“嗯!你倒是敏福”
“那只痛煞脱离了上级节点的控制,变得极为敏感,而我的神通正好撬开一个口子。”
“那痛煞,回答中的沙或者通‘杀’,沙是它的生存环境和方式,杀是它们残暴的本性。”
“只是当我的问题中出现‘河东’‘河’甚至‘和’之类的同音字时,它就回答毁。”
“高司正痛煞如傀儡一般,没错它们就是活体傀儡,既然是傀儡就有目标和任务。”
“显然,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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