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可不是随口一问，他从谢祁刚才那句“实在是派不出其他手下”看出了问题所在。
他怀疑谢祁现在没有实权，只是空挂了个名号。
系统提示音响起：
【支线任务1奖励已发放】
5时到手。
现在还剩十几分钟用来找到那个问号、提出比赛。
“抱歉，客人，我不能告知您，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服务范围。”
“那你觉得是你的老大好还是boss好？二选一，没有第三种答案。”
看他不答话的样子，竹喧心里就已经有底了。
这要是谢祁的人，那他刚刚已经看到了自己对克隆体的态度，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是boss好才对。
谢祁果然没实权。
竹喧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同为打工人，我不为难你。”
具体的还是回去了直接问谢祁吧，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帮他什么忙。
“规则从来都只针对贫民和弱者。”
侍者的开口让他感到意外。
竹喧接话道：“而强者制定和凌驾规则？”
侍者点头。
“首领比boss大人强，我被迫加入他的麾下。整个管理层，69％实权都在首领手上。所以，尊贵的客人，我不建议您忤逆他。”
竹喧眉毛骤然拧作一团。
光是克隆体就掌握了69％，再算上其他管理层，谢祁又能分得多少？10％有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才是合理的，毕竟谢祁的理智没有被剥夺，还不算彻底的傀儡，只要将根线一剪，就能切断与操纵者的联系，所以他们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给谢祁过多的权利，谨防他造反。
“嘿，发什么呆呢，”林嘉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手机呢，我们那么联络你你都不回复。”
“早不知道掉哪儿了。”竹喧转身道，打量着他们三人，担忧的神色再次涌了上来：“其他人呢？宋初栀呢，合涂和君洛璃呢？”
“呃，初栀姐不就在你后头，君洛璃跟我们任务不一样，去高尔夫球场了。”他没合涂。
“合涂呢！合涂去哪儿了？”
几人都没话。
竹喧唇缝抿紧，头垂下。
“她跟孤毛伶受到被改造过的水琴影响，理智值归零死在大门口，尸体已经……”
林嘉被自家老大使了个闭嘴的眼色。
“总之这个理智值挺重要的就是了，无法自动恢复的，需要一定的道具。话你理智值怎么还是满的？这么牛逼啊蛙趣。”
他们仨都掉了些，唯独正在靠未来男朋友躺平的竹喧，100％丝毫未减。
“你昨去了哪里？”楚鹤安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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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喧淡淡带过这行字，好像在他意料之中，“去了个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抱歉，暂时没法告诉你们，不是我非要装逼，是狗系统捂我嘴。傻逼系统干啥啥不行，捂嘴第一名。”
宋初栀看起来有些沉闷，眸中布满忧郁。
她：“这个副本比之前的难很多，光是维持理智值就耗费了我们大半精力，我们逼迫自己建立强大的心理素质不被吓到，但作用不大，它会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削弱，我们防无可防。”
她如今的理智值仅剩52％。
“这样，我能待的时间比你们少很多，还剩十五分钟，边边走吧。”
“好。”
“理智值低于60％后就会在某些时刻出现幻觉，如果被幻觉伤害，血量理智都会被啃下大半，只能靠自己应付，旁人根本无法干涉。”楚鹤安单手插兜，咬着棒棒糖。
他自己还有89％，喻晏86％，林嘉仅剩61％，已经处于危险的边缘。
“起来，刚开服时的十万玩家，到现在第三个副本开始，还活着的人居然不到三千，太拉了。”他评价。
喻晏递过去一个白眼：“你队友不也只剩两个了，也没见你还是满编队啊。”
他从第一个副本到现在都把那两个队友保护得很好，到了这个副本才变得吃力起来。
“满编队还真有，前十的那些大佬，哪个不是满编队，噢，好像还真有一个，听是那个孤军奋战的第六名。”
竹喧对他们争辩的话题不感兴趣，换了个想了解的问：“你们在下面干了些啥任务？我身份有点特殊直接跳了任务上来了。”
“堆雪人，”楚鹤安将糖棍儿拿出来随手一扔，“打冰球，打雪仗。听着有意思，实则非常残忍，每一秒钟、每一片雪花都关乎性命。堆的雪人与图纸相似度达不到90％都不合格，惩罚是变成雪人，然后让赢家们赤手空拳暴力地‘拆掉’，掉下来的是鲜红的血和肉，不是雪。
冰球也一样，输了就变成冰球任人打，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磨损就会被凿碎处理。你能想象到长着一只眼睛的冰球们在你球杆下滴血嚎叫的场景吗？
打雪仗，抠的不是地上的雪，是自身身上的肉。他们会把我们变成雪人，从自身或别人身上抠下来的每一团雪，都沾满了血，融化后留下满地血红，倒计时结束还能跑向终点者获得胜利。最主要的是，变回人后，你雪人形态下被抠下来的那些身体组织都不会恢复。”
听得竹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哪儿是什么冰雪大世界，是冰血大世界还差不多。
想起上山时碰上的那几个互相搀扶的人和那一条被血染红的路，他寒毛直竖。
让他去玩儿，他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那你们一会儿要去跟人比赛吗？”
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问号是谁。
楚鹤安：“不知道，但我感觉你的是应该是最后的那个任务，兴许是跟这里的管理层比赛。我们目前还有一些任务没完成，陪不了你。”
“没事，我一个人应该也可以。”
虽然肯定能活着出去，但能不能赢得比赛，他心里没底。
“你他妈跟他都能好好讲话，跟我讲就阴阳怪气的。”喻晏翻白眼。
“哪里阴阳怪气了，这么多年我话都是一个态度，不要长着张嘴乱，找找自身的原因，有没有好好话，跟别人讲话的时候态度语气好不好。”
“你再学一句试试呢，你看我不——”他抓着楚鹤安的手臂准备往自己这边拉，突然想起什么，余光瞄了一眼旁边，松手把他甩开：“算了，现在懒得跟你计较，回去了再算账。”
“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解。”
“楚鹤安你给我把嘴闭上！”
林嘉and竹喧：“。”
林嘉贴近竹喧耳朵压低声音：“老大这两总这样，神神叨叨的。楚鹤安也是，老气他。他们之间动不动就产生一种奇怪的我融入不进去的氛围。”
（不准今也爆更？嘻嘻，多讨论，爱看，感觉被肯定了捏，心情一好就控制不住嘎嘎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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