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司砚辞一边着，一边拉开嵌入式柜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各式茶叶和咖啡豆，“我记得你大学时爱喝加糖的茉莉花茶，现在口味没变吧？”
顾清欢在沙发上坐下，听见司砚辞的话，她心口带着点暖意，没想到这样的习惯居然也被注意到，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没变，还是老样子。”
司砚辞动作熟练地煮水、取茶，白瓷茶杯里飘起的茉莉花瓣。
顾清欢指尖摩挲着杯沿，看着司砚辞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侧影。
“在看什么？”司砚辞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盛着笑意。
“看你和大学时一样，处理事情总是游刃有余又带点严肃的样子。”顾清欢晃了晃杯子，“我记得我第一次找你给一份计划书签字，你一脸严肃，吓得我还以为计划书写得一塌糊涂。”
司砚辞很快就想起来了顾清欢的那一次，开始解释，“你的计划书写的很好，特别有灵气，只不过你来之前刚处理了一件事情，所以看起来有些严肃，没想到现在才知道居然吓到你了，抱歉。”
“哎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道什么歉啊。”顾清欢没想到司砚辞忽然会对那么久远的事情抱歉。
夕阳通过大落地窗投射进来，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正想些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他的助理提醒他下班时间到了。
“走吧，想吃什么？”司砚辞自然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知道一家店，你肯定喜欢，就当作我为当时吓到你赔礼道歉了。”
“这怎么好，好了我请你的。”顾清欢摇头道。
“没什么不好的，而且顾老师还等我下班，我就更应该请了。”
走到电梯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拖过地的原因，顾清欢穿着高跟鞋，居然滑了一下。
司砚辞眼疾手快，将顾清欢扶住，只不过从助理的角度看，像是司砚辞把顾清欢抱在了怀里。
“不好意思，顾姐，刚才有水撒了，这里刚拖过，有些滑。”助理赶紧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有注意脚下。”顾清欢道，这本来就不能怪别人，站稳后，司砚辞松开手，但是总觉得手里的细微的暖意。
“清欢，你的脚没事吧？”司砚辞担心的问道，虽然刚才扶的快，但是好像还是有点峤了。
顾清欢感受了一下脚腕，轻微的疼痛，“没事不是很疼，问题不大。”
“你的脚到底山了，肯定不能开车了，坐我的车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去，至于你的车，你给一个地址，我安排人送回去，行吗？”司砚辞问道。
顾清欢也不想脚疼还开车，这是对自己和别饶不负责，于是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你的事情都不是麻烦，而且你还是在我公司受赡，就更是应该的。”司砚辞温声道。
从公司出来，司砚辞的助理被安排去送顾清欢的车了，司砚辞自己开车。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清欢不能坐后座，所以坐在了副驾上，车窗降下一些，一路上晚风带着冰冷的凉意扑面而来。
顾清欢余光看着他，夕阳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她忽然有点期待起这顿晚餐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司砚辞依旧是她见过的长的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大概四十多分钟，车子停在一条栽满梧桐树的老街口，夕阳透过枝干缝隙落在司砚辞肩头。
他先下车绕到副驾旁，伸手虚扶在顾清欢胳膊下：“慢点，台阶有点陡，你脚疼，我扶你。”
顾清欢搭着他的手下车，鼻尖忽然萦绕起淡淡的梅花香。
抬头看到这家店门口爬满了常青藤，木质招牌上“晚香居”三个字看上去很有韵味。
推门时风铃轻响，老板熟稔地朝司砚辞点头：“还是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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