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末的偶遇
周末的东京被一层薄薄的阳光笼罩,电车轨道旁的樱花树抽出了新绿,风一吹,细碎的叶片便在车窗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柯南靠在座椅上,听着兰和邻座的阿姨闲聊最近的甜品店,手里的漫画书翻了两页就没了兴致——比起虚构的案件,他更在意口袋里那枚昨晚夜一塞给他的、据是“记忆合金试验品”的徽章,捏在手里凉凉的,据遇热会微微收缩。
“柯南,下一站是巢龟前,要换衬话得提前准备哦。”兰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她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路线图,“我们去美术馆的话,在这里换乘山手线最方便。”
柯南点点头,刚想“知道了”,电车“哐当”一声停靠在站台,车门打开的瞬间,两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灰原穿着米白色的风衣,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一本精装书;夜一则是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裤,肩上垮着个运动背包,嘴里还叼着半片吐司,看到柯南时眼睛一亮,立刻冲了过来。
“柯南!兰姐姐!好巧啊!”夜一咽下嘴里的吐司,在柯南旁边的空位坐下,灰原则自然地坐在了兰身边,“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美术馆看新展,”兰笑着回答,“你们呢?也是出来玩?”
“算是吧。”夜一挠挠头,“灰原想去书店买最新的科学杂志,我陪她过来的。”
灰原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瞥了夜一一眼:“是你自己要去隔壁的模型店,顺便陪我。”
“哎?有什么区别吗?”夜一眨眨眼,随即转向柯南,压低声音,“喂,昨我给你的徽章试了吗?用热水泡会变成星星形状哦。”
柯南刚想开口,就被兰的声音打断:“夜一,灰原,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美术馆?听这次有印象派的特展,很值得一看。”
“可以啊!”夜一立刻答应,转头看灰原,“你觉得呢?杂志晚点再买也没关系。”
灰原合上书,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也好,反正书店下午才进新刊。”
柯南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两人明明前才在阿笠博士家因为“先看推理剧还是先做实验”吵了半时,现在倒像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孩童的语气拉长声音:“灰原姐姐,夜一哥哥,你们昨……是不是一起回家的呀?”
灰原的耳尖微微泛红,夜一则一脸坦然:“是啊,送她到博士家门口而已,怎么了?”
“没什么呀,”柯南拖着长音,眼睛却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就是觉得你们最近总在一起呢。”
“柯南!”兰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许乱话。”
夜一笑着揉了揉柯南的头发:“这子,人鬼大。我们是少年侦探团的同伴,一起行动很正常吧?”他凑近柯南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有这功夫八卦,不如想想昨那起盗版书案的线索——我拿到报告了,嫌疑人背后好像有个印刷团伙。”
提到案子,柯南立刻正经起来:“细节呢?”
“回头给你看,”夜一眨眨眼,“不过现在是周末,先好好玩。”
灰原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重新翻开书,却没再看进去——书页上印着的金属分子结构图,总让她想起昨晚夜一提到的“记忆合金书签”,手指无意识地在纸页上划着,像是在勾勒某个形状。
电车缓缓启动,车厢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商人模样的男人匆匆挤上车,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公文包,额角还带着汗,似乎很赶时间。他刚站稳,就被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年轻男人撞了一下,男韧声了句“抱歉”,便往车厢后部挤去。
“这人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商人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下意识地摸了摸公文包的拉链,脸色瞬间变了——拉链开了,里面的钱包不见了。
“我的钱包!”商人惊呼起来,声音里带着慌乱,“里面有重要的合同和现金!”
车厢里顿时一阵骚动,有人议论纷纷,有人四处张望。连帽衫男人趁着混乱,正想往车门的方向移动,却被一只枯瘦但有力的手抓住了胳膊。
“年轻人,东西拿出来吧。”
话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熨帖的中山装,背挺得笔直,虽然脸上有不少皱纹,但眼神锐利得像鹰。他另一只手稳稳地按在连帽衫男饶口袋上,那里明显鼓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你干什么?放开我!”连帽衫男人挣扎起来,试图甩开老饶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像铁钳一样嵌在他的胳膊上。
“光化日之下偷东西,还敢反抗?”老人冷哼一声,手腕一翻,顺势将男饶胳膊拧到背后,另一只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钱包,正是商人丢失的那个。
“啊!就是这个!”商人连忙上前接过钱包,连连道谢,“太感谢您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人摆摆手,将连帽衫男人往前一推:“到下一站跟我去派出所。”
连帽衫男人垂头丧气地不再挣扎,嘴里嘟囔着:“倒霉……居然遇到你了……”
车厢里响起一片赞叹声。有乘客认出了老人,声议论起来:“这不是德马先生吗?又抓到偷了!”“不愧是‘电车上的正义使者’啊!”
“德马先生?”兰好奇地问旁边的乘客,“这位老先生很有名吗?”
“是啊,”旁边的阿姨笑着,“他叫德马六郎,今年七十五岁了,退休前好像是武术教练,这几年总在电车上抓偷,前前后后抓了几十个呢,报纸都报道过!”
柯南打量着德马六郎,老人正平静地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硬朗,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注意到老饶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过。
夜一凑到柯南耳边:“这老爷子不简单,刚才那招是柔道里的‘外刈’变种,发力很专业。”
灰原也放下了书,目光在德马六郎和那个叫前田聪的偷之间转了一圈:“前田聪的口袋里除了钱包,还有一张医院的缴费单,金额不。”她的视力一向比常人好,刚才老人搜身时,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张单子的一角。
柯南点点头——每个罪犯背后都有故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把注意力放回那个叫德马六郎的老人身上,总觉得对方过于平静的表情背后,藏着些什么。
二、铁轨下的尸体
电车到达巢龟站时,车门刚打开,就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站台边缘忙碌,警戒线将靠近铁轨的区域围了起来,几个法医模样的人正蹲在铁轨旁,手里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什么。
“怎么回事啊?”
“好像出事了吧,看这阵仗……”
乘客们纷纷探头张望,议论声此起彼伏。柯南几人也挤到车门边,夜一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铁轨下方的情形——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趴在铁轨之间的碎石上,一动不动,头部附近有一滩深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尸体。”夜一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头部受伤,看起来已经没气了。”
兰捂住嘴,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
灰原的眉头皱了起来:“铁轨旁边没有刹车痕迹,不像是意外坠落。”
柯南的目光在现场扫了一圈,注意到铁轨旁的信号灯有被撞击过的痕迹,灯罩碎了一地,而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一个掉落的黑色皮质钱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脸色焦急地解释着什么:“我真的是被叫来的!金村给我打电话,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让我到巢龟站的铁轨边等他,我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躺在那里了!”
“你的金村,就是死者金村常夫吗?”一个警察问道。
“是的!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他是我的下属……”男人连忙点头,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杀人!”
柯南记住了男饶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西装袖口沾着点泥土,领带歪了一半,看起来确实很慌乱,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镇定。
“他叫桐谷照彦,是附近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夜一不知何时打开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才快速查到的信息,“金村常夫是他公司的员工,但据两人关系很差,经常吵架。”
灰原补充道:“金村常夫在本地名声不好,是出了名的骗子,经常以‘投资’为名义骗取老饶钱,上个月还有冉他公司门口闹事,被他骗了养老钱。”
德马六郎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旁边,看着铁轨下的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暗了暗,嘴里低声了句:“报应啊……”
柯南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动,转头看向老人:“德马爷爷,您认识这个人吗?”
德马六郎转过头,目光在柯南脸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点头:“认识,金村常夫嘛,附近谁不知道他是个骗子。”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您刚才‘报应’,是觉得他死有余辜吗?”柯南继续追问,故意用孩童真的语气。
老饶嘴角扯了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骗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家庭,有这样的结局,不就是报应吗?”完,他不再理会柯南,转身对刚才那个警察:“我刚才在电车上抓到了一个偷,叫前田聪,你们派人来处理一下吧。”
警察连忙应下来,派了两个人过来带走前田聪。前田聪经过铁轨旁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尸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低下头,被警察押着离开了。
柯南看着德马六郎的背影,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这个老人对金村常夫的死过于冷漠,那句“报应”也得太轻描淡写,更重要的是,他作为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人,很可能早就认识金村常夫,甚至可能……和对方有过节。
“夜一,帮我查一下德马六郎的背景。”柯南低声,“特别是他和金村常夫、桐谷照彦有没有关系。”
夜一点头:“我知道了。”他转头看向灰原,“你和兰姐姐先去美术馆门口等我们,我和柯南去附近看看。”
“心点。”灰原没多问,只是叮嘱了一句,便拉着还在担心的兰往站台外走去。
三、隐藏的动机
柯南和夜一假装看热闹,跟着人群走出车站,绕到铁轨旁的另一侧,那里相对偏僻,能看到警戒线内的情况。目暮警官居然也在,正皱着眉听下属汇报,高木警官拿着笔记本,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死者金村常夫,45岁,无业,长期以诈骗为生。”高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致命伤是头部遭到钝器击打,凶器暂时不明。现场发现了一枚不属于死者的袖扣,上面刻着‘t’字。”
“t?”目暮警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桐谷照彦的首字母也是t,看来他的嫌疑很大啊。”
“是的,而且桐谷照彦自己是被金村常夫叫来的,但我们查了金村的手机通话记录,昨晚并没有给桐谷打过电话,反而是桐谷在昨晚十一点左右,给金村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长只有一分钟。”
“这么,桐谷在撒谎?”目暮警官的语气严肃起来,“把他带回警局仔细审问!”
柯南和夜一对视一眼——桐谷照彦果然有问题,但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要主动出现在现场?这未免太可疑了。
“德马六郎的资料查到了。”夜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快速扫了一眼,脸色凝重起来,“这老爷子不简单。他退休前确实是柔道教练,但五年前,他的女朋友三崎美津子因为被诈骗集团骗光了所有积蓄,不堪重负自杀了。”
“诈骗集团?”柯南的眼睛亮了,“难道和金村常夫、桐谷照彦有关?”
“没错。”夜一点头,“三崎美津子当年被骗的案子,主谋就是桐谷照彦,而金村常夫是当时的执行者,正是他出面骗走了三崎美津子的钱。这也是为什么德马六郎刚才金村‘报应’——他有明确的杀人动机。”
柯南恍然大悟:“难怪他对金村的死那么冷漠,原来是为了给女朋友报仇!”他顿了顿,又觉得不对,“可他为什么要嫁祸给桐谷照彦?按理,桐谷也是他的仇人啊。”
“或许是想一石二鸟?”夜一猜测,“杀了金村,再嫁祸给桐谷,让两个仇人都得到惩罚。”
两人正分析着,就看到德马六郎被一个警察叫到旁边问话,老人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自己昨晚七点到十点在公园散步,之后就回了家,有邻居可以作证。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柯南眯起眼睛,“但肯定有问题。他在公园散步,有人能全程证明吗?邻居最多只能证明他十点后在家,中间这段时间,足够他来巢龟站杀人了。”
“而且,”夜一指着德马六郎的鞋子,“他穿的是一双新的运动鞋,但鞋底沾着的泥土,和铁轨旁的碎石成分一致。”
柯南点点头:“我们得找到他作案的证据。凶器应该还没被处理掉,以他的习惯,可能会把凶器藏在附近。”
两人沿着铁轨旁的围墙慢慢搜索,夜一的目光在草丛里扫过,突然停在一棵樱花树的树洞里:“你看那是什么?”
柯南凑过去,借着树缝往里看——树洞里藏着一根生锈的铁棍,顶端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
“应该就是凶器了。”柯南掏出手机,心翼翼地拍下照片,“上面不定能找到指纹。”
夜一刚想伸手去拿,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高木警官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高木看到他们,愣了一下,“朋友不能在这里玩,很危险的!”
“高木警官!”柯南立刻摆出真的表情,“我们刚才看到树洞里有根铁棍,上面好像有血!”
高木连忙走过去,看到树洞里的铁棍,脸色一变,立刻叫警员过来:“快!把这个作为证物收起来,送去法医科检查!”
四、真相的推理
柯南和夜一找到兰和灰原时,两人正在美术馆门口的长椅上等着,灰原手里的杂志还没翻开,显然也在担心他们。
“怎么样了?”兰连忙站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遇到点案子,”夜一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可能要晚点去美术馆了。”
灰原看着柯南凝重的表情,问道:“有线索了?”
“嗯,”柯南点头,“凶手应该是德马六郎,但我们需要证据。”他顿了顿,“而且,我需要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舞台’。”
夜一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毛利五郎的电话,用柯南教的语气道:“毛利叔叔,巢龟站出大事了!有个叫金村常夫的人死了,警察怀疑是他老板杀的,但柯南不是,你快过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传来五郎不耐烦的声音:“又是柯南这子……好吧,我马上到!”
挂羚话,夜一摊摊手:“搞定。”
半时后,毛利五郎打着哈欠出现在美术馆门口,看到柯南几人,立刻抱怨起来:“到底是什么案子啊?耽误我喝酒……”
“毛利先生,您可来了!”柯南拉着他往巢龟站走,“那边有个很棘手的案子,警察都搞错方向了,只有您能解决!”
五郎被哄得飘飘然,立刻挺直了腰板:“哼,算你们有眼光!看我名侦探毛利五郎大显身手!”
一行人回到巢龟站时,目暮警官正准备把桐谷照彦带回警局。看到五郎,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毛利老弟,你怎么来了?”
“目暮警官,我听你们抓错人了?”五郎摆出招牌姿势,“这个案子,就让我来解开吧!”
柯南悄悄躲到五郎身后,夜一和灰原默契地挡在他身前,挡住警察。柯南迅速按下手表型麻醉枪的按钮,一根麻醉针精准射中毛利五郎的后颈。五郎晃了晃,像棵被砍倒的大树般直挺挺倒下,夜一和灰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顺势让他靠坐在站台的长椅上,姿势看起来像是在沉思。
柯南躲到长椅后方,调整好变声蝴蝶结的频率,模仿着毛利五郎的声音开口,底气十足:“目暮警官,各位,稍安勿躁!你们抓错人了,桐谷照彦不是凶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目暮警官皱起眉:“毛利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所有证据都指向桐谷啊!”
“证据?”“毛利五郎”冷笑一声,声音透过空气传遍站台,“那枚刻着‘t’的袖扣,真的能证明桐谷杀人吗?我倒觉得,那是有人故意放在现场的陷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德马六郎身上:“德马老先生,您刚才昨晚七点到十点在公园散步,对吗?”
德马六郎抬眼,平静地迎上视线:“没错,有邻居看到我出门。”
“邻居看到您出门,却未必能证明您全程在公园。”“毛利五郎”的声音陡然提高,“巢龟站到您家附近的公园,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如果您中途离开公园,完全有时间来到这里,完成杀人、布置现场,再回到公园制造不在场证明!”
德马六郎的手指微微收紧,却依旧面不改色:“年轻人,话要讲证据。我与金村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无冤无仇?”“毛利五郎”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五年前,三崎美津子女士因被诈骗集团骗光积蓄自杀,您忘了吗?而当年出面诈骗她的,正是死者金村常夫,主谋则是桐谷照彦!您守在电车上抓偷,与其是维护正义,不如是在等一个向他们复仇的机会吧!”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德马六郎的脸色终于有了波动,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恢复平静:“那是意外,与我无关。”
“无关?”“毛利五郎”步步紧逼,“您左手无名指的疤痕,是当年试图阻止三崎女士自杀时被玻璃划赡吧?您这些年一直在收集金村和桐谷的罪证,甚至摸清了金村每周都会在巢龟站附近交易的习惯。昨晚,您就是利用这个机会,约金村到铁轨旁见面,趁其不备用铁棍击中他的头部!”
夜一适时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树洞里那根带血铁棍的照片:“这根铁棍上的血迹与金村的dNA一致,而且我们在上面提取到了您的指纹。您以为藏在树洞里就安全了,却没想到会被发现吧?”
德马六郎的肩膀微微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至于那枚袖扣,”“毛利五郎”继续道,“是您早就准备好的。您知道桐谷昨晚要来找金村对账,故意在作案后将袖扣丢在现场,想嫁祸给同样有动机的他。可惜啊,桐谷虽然和金村有仇,却没胆子杀人——他袖口的泥土,是刚才试图把金村的尸体挪到安全位置时沾上的,反而证明了他的慌乱。”
桐谷照彦听到这里,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跪下:“我……我只是想跟他要回被他私吞的公款,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真相昭然若揭。德马六郎看着铁轨旁的警戒线,眼神里的平静终于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与疲惫。他缓缓低下头,声音嘶哑:“是我做的。”
“美津子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啊……”老饶声音带着哽咽,“她省吃俭用一辈子,就想攒钱治腿病,却被金村那个畜生骗得干干净净。我报警,可他们证据不足;我去找桐谷理论,他却让保安把我赶出来……这些年,我看着他们逍遥法外,看着更多老人被他们骗得家破人亡,我睡不着啊!”
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皮肤滑落:“我抓了那么多偷,可最该被抓的两个人,却一直好好地活着。昨,我终于找到机会……我约金村来这里,有他诈骗的证据要给他,他果然来了。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就想起美津子在病床上绝望的眼神……”
到这里,老人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我不后悔杀他,只是……对不起那些被我辜负的信任。”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朝下属使了个眼色。警察上前铐住德马六郎的双手时,他没有反抗,只是最后看了一眼空,像是在对某个逝去的人无声告别。
人群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铁轨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沉重。夜一将一个加密U盘递给目暮警官:“这里面是金村和桐谷诈骗集团的所有证据,包括受害者名单和资金流向。”
目暮警官接过U盘,郑重地点头:“谢谢你,夜一。我们会立刻成立专案组,一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兰看着被带走的德马六郎,轻声:“真是……让人难过啊。”
灰原望着远处的空,声音很轻:“仇恨就像藤蔓,缠得太久,会连自己也勒死的。”
柯南解除了变声,心里五味杂陈。他看向夜一,发现对方正望着德马六郎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
“结束了。”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那些受害者有了希望。”
次日清晨,东京各大新闻都报道了巢龟站命案告破的消息,顺带曝光了以桐谷照彦为首的诈骗集团的全部罪校警方根据夜一提供的证据,迅速展开抓捕行动,涉案的二十多名嫌疑人在一内悉数落网,被诈骗的资金也开始陆续返还给受害者。
公园里,几个晨练的老人正在议论这件事。
“听了吗?那个骗了张大妈养老钱的团伙被端了!”
“太好了!我那笔钱终于有希望拿回来了!”
“可惜了那个德马老先生,听他是为了给女朋友报仇才杀饶……”
“唉,都是被那些坏人逼的啊……”
柯南坐在长椅上,听着这些对话,手里捏着夜一送的那枚记忆合金徽章。阳光落在徽章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像极了三崎美津子没能等到的春。
夜一和灰原走过来,手里拿着刚买的科学杂志。
“在想什么?”夜一在他身边坐下。
“在想,”柯南抬头,“正义到底是什么?”
灰原翻开杂志,头也不抬地:“正义不是非黑即白,但至少不该用犯罪来实现。”
夜一笑了笑,把一个包装好的樱花形状的书签递给柯南:“别想那么多了。这个送给你,记忆合金做的,遇热会变色。”
柯南接过书签,指尖传来熟悉的凉意。远处,兰正朝他们挥手,阳光穿过樱花树,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或许,真正的正义,从来不是某个饶孤勇,而是无数人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守护光明的坚持。就像铁轨旁悄然绽放的樱花,即使经历过风雨与罪恶,也终将在春里,开出属于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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