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欢看着眼前眼神灼热、动作带着几分偏执的邹亦菲,心脏猛地一沉——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邹亦菲的情况远比他预想的复杂,那不仅仅是“异性接触应激”,更藏着一种被压抑多年的隐性人格倾向。
昨晚针灸时,他只注意到她体内郁积的湿邪,却没察觉到她潜意识里对“约束”的奇异渴望。就像一株长期被压在石头下的藤蔓,一旦石头挪开,便会朝着反常的方向疯狂生长。此刻邹亦菲的动作生涩却执着,嘴唇上还沾着刚才咬破他嘴唇的血迹,眼神里没有丝毫歉意,反而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释放福
“你冷静点!”吕欢再次用力推开她,指尖触到她颤抖的肩膀,只觉得她的身体烫得惊人。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腹沾到一丝温热的血迹——多少年了?自从修炼《混元一气诀》后,他的身体强度远超常人,连磕伤碰伤都极少,没想到今竟被一个女人咬破了嘴唇。
邹亦菲被推开后,踉跄着后退两步,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她直勾勾地盯着吕欢嘴角的血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点燃的柴火,下一秒又扑了上来,双臂死死环住吕欢的脖颈,带着血腥味的嘴唇再次凑了过去。
“够了!”吕欢忍无可忍,右手快如闪电,轻轻落在邹亦菲的胳膊上。“啪”的一声脆响,在清晨安静的柳树下格外清晰。邹亦菲的胳膊上瞬间泛起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像雪地里落了一片枫叶。
若是国医学院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惊掉下巴——邹亦菲可是学院公认的“三大美女”之一,性子冷傲却长相明艳,平时学生们连跟她大声话都不敢,更别动手碰她。可此刻,她却被一个陌生男生当众“教训”,偏偏她自己还毫无怒意。
邹亦菲捂着胳膊,动作瞬间僵住,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被点燃的灯芯。她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长跑,看着吕欢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吕欢最不愿看到的——期待。
那眼神太明显了,像是在等待更严厉的约束,像是在享受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吕欢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终于确定,邹亦菲是典型的隐性依赖型人格,长期的自我压抑让她在打破防线后,下意识地将第一个“突破者”当成了唯一的依靠,甚至衍生出了反常的顺从渴望。
“事情大条了。”吕欢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运转《混元一气诀》,掌心凝聚起一丝温和的内劲,抬手轻轻拍在邹亦菲的“明台穴”上——这处穴位位于眉心之间,能快速平复紊乱的心神。
“醒来!”吕欢的声音带着一丝内劲,清晰地传入邹亦菲耳郑
邹亦菲浑身一震,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迷茫了几秒后,终于恢复了清明。她看着吕欢嘴角的血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红印,脸颊瞬间变得煞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
“你呢?”吕欢没好气地反问,却还是放缓了语气,“现在清醒了?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失控吗?”
邹亦菲点点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蚋:“清醒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想起刚才的画面,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里又羞又怕——她竟然主动亲吻了一个刚认识两的男生,还做出了那么失态的举动。
可奇怪的是,想起吕欢刚才的“呵斥”和那一下轻拍,她心里竟然没有丝毫怨恨,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了锚点。这种感觉让她更加恐慌,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吕欢看着她矛盾的神情,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邹亦菲此刻的依赖感全因“破防”后的应激反应,若是处理不好,她很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唯一的“救赎”,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大。他郑重地看着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再像刚才这样失控。”
若是治不好,以邹亦菲对他的特殊依赖,将来很可能会陷入更深的痛苦。吕欢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被卷进了这场“治疗”里,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邹亦菲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和执拗:“随便你怎么治,我都听你的。”她顿了顿,声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你能帮我。”
“我有未婚妻。”吕欢无奈地提醒她,生怕她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邹亦菲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依旧黏在他身上,带着一抹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羡慕,有不甘,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占有欲”。
吕欢知道现在什么都没用,只能暂时转移话题:“先回家吧,别让邹教授担心。”
两人并肩往回走,一路上都没话。邹亦菲时不时偷偷看吕欢一眼,眼神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吕欢则在心里盘算着——必须尽快找到柳岩,确定住处后,就搬离邹家,不然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
回到邹家时,邹刚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看到两人回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失望——他还以为两人会逛到中午才回来,可看到邹亦菲看吕欢的眼神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眼神里的“黏糊劲儿”,比早上明显多了几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再多逛会儿?”邹刚放下茶杯,笑呵呵地起身,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像是在找什么证据。
吕欢没接话,径直走到客厅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开口道:“邹教授,我明一早就去见柳岩。”
邹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故作黯然地叹了口气:“还是要去啊?那亦菲的治疗……”他一边,一边偷偷给邹亦菲使眼色,那“戏精”模样让吕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婚约大于,我必须去。”吕欢语气坚定,没接他的话茬。
邹刚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继续“演”,转而担忧地问:“那亦菲的病怎么办?你走了,她要是再犯病……”
吕欢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邹亦菲的新情况,只能含糊道:“心理疾病治疗本就复杂,需要长期调理,您放心,我会定期回来给她复诊,一定让她痊愈。”
这话倒是实话——看着邹亦菲整个早饭时间都用那种“黏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吕欢哪敢不管?只是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复诊可以,但绝对不能再住在邹家,太危险了。
邹刚听他承诺,终于放下心来,又开始操心吕欢的住处:“明要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晚上就回来住。等开学你正式入学,我再帮你申请学校的公租房,离学院近,也方便。”
吕欢心里一阵感动,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麻烦您了,我明见了柳岩,看看她那边的情况,再决定住处。”他可不敢再住回来,万一邹亦菲再出现今早的失控,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第二一早,吕欢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洗漱后,拎着自己的帆布包,在邹家父女异样的眼神里,逃也似的跑出了别墅。他一路跑赶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时,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急促:“师傅,去剑南大道1号,福清大厦。”
出租车师傅是个健谈的本地人,一听地址就笑了:“伙子是去福清集团办事啊?那可是咱们蓉城的地标建筑,总造价18亿,高188米,整栋楼都是福清集团的,里头上班的都是白领精英,待遇好得很!”
吕欢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攥着那部旧诺基亚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师姐给的地址——“蓉城市剑南大道1号福清大厦,柳岩”。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满是疑惑:师姐当年到底救了什么人?柳岩竟然在这么气派的大厦里办公,难道她是福清集团的高层?
出租车很快驶到福清大厦门口,吕欢付了钱,下车后忍不住抬头望去——整栋大厦通体由玻璃幕墙构成,在朝阳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门口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金属雕塑,来往的人大多穿着精致的西装和连衣裙,手里提着公文包,步履匆匆,一看就是职场精英。
吕欢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工装衬衫,牛仔裤,帆布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攥紧手机,又核对了一遍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大厦门口。
“喂!那个穿工装衬衫的,等一下!”
就在吕欢快要走进旋转门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年轻女孩正朝他挥手,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的就是你,别东看西看的。”保安女孩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请问你有预约吗?来福清大厦找谁?”
吕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我找柳岩,没有预约,我是她……朋友。”他本来想“未婚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柳岩不承认这门婚约,直接“未婚夫”岂不是更尴尬?
保安女孩皱了皱眉,拿起对讲机了几句,然后抬头看着吕欢:“柳总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客。你有联系方式吗?可以先打电话跟她确认一下,确认后我才能让你进去。”
“柳总?”吕欢心里又是一惊——原来柳岩还是个“总”?他连忙摸出手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柳岩的电话号码。师姐只给了他地址和名字,连联系方式都没留,是“见面后自然会认亲”。
吕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有她的电话,要不你帮我通报一声?就吕欢找她,有很重要的事。”
保安女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太相信。福清大厦里的“柳总”只有一位,就是负责生物科技板块的柳岩,那可是集团里出了名的美女高管,年轻有为,平时接触的都是行业大佬,怎么会认识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
“抱歉,没有预约也没有联系方式,我不能让你进去。”保安女孩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你要是真有急事,可以等柳总开完会出来,或者下次提前预约。”
吕欢看着紧闭的旋转门,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才早上九点,离柳岩开完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心里有些着急,却也知道保安是按规矩办事,不能为难人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停在大厦门口,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致的侧脸——长发挽成干练的发髻,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套裙,气质温婉又带着几分职场精英的干练。
吕欢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时,心脏猛地一跳——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看了无数遍,此刻真人就站在眼前,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只是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疏离,与照片上的笑容判若两人。
“柳总好!”保安女孩连忙站直身体,恭敬地打招呼。
柳岩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吕欢,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多停留,径直朝着旋转门走去。
吕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柳岩!”
柳岩的脚步顿住,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吕欢,眉头轻轻皱起:“请问你是?”
吕欢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她面前,从帆布包里掏出师姐吕洁写的信,递了过去:“我叫吕欢,是吕洁师姐让我来的。我们……有婚约。”
这句话一出,不仅柳岩愣住了,连旁边的保安女孩都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对讲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柳岩看着吕欢递过来的信,又看了看他真诚又带着几分紧张的眼神,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惊讶,她接过信,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你就是吕洁师姐的那个……吕欢?”
吕欢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是我。师姐让我来跟你履行婚约。”
柳岩拆开信,快速地浏览着内容,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吕欢,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先进来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吕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跟着柳岩走进旋转门,身后传来保安女孩震惊的低语声,却没心思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寻妻路”终于有了进展,可接下来的谈话,恐怕不会那么轻松。
大厦一楼的咖啡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白色的桌子上。柳岩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眼神平静地看着吕欢:“婚约的事,我知道。但我现在的情况,可能没办法立刻履行婚约。”
吕欢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柳岩摇了摇头,语气诚恳:“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我现在专注于公司的项目,暂时没有精力考虑个人感情。而且我们才刚见面,彼此都不了解,直接谈婚论嫁太草率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在蓉城住下来,我们慢慢了解。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住处和工作。”
吕欢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理解她的顾虑。他笑着摇了摇头:“住处和工作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麻烦你。我们可以慢慢了解,我等你准备好。”
他知道,感情不能强求,尤其是像柳岩这样独立的女性,更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婚约。而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来治疗邹亦菲的病,适应蓉城的生活。
柳岩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笑容与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温暖又治愈,让吕欢的心里瞬间变得暖洋洋的。
他知道,自己的蓉城之旅,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挑战等着他——邹亦菲的治疗、与柳岩的相处、下学期的学业,每一件都不容易,可他却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走进“人间”,感受着这些真实的喜怒哀乐,比在深山里的修行,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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