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立案？”
这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警察很是不耐烦的对李莹：“你刚才没听清楚吗？因为证据不足……”
李莹冷眼看着比她大了一轮还要多几岁的警察，心下一叹，心老了。
“怎么会证据不足？对面邻居家里的密码锁是带监控的。这栋楼虽然是老楼了，可旧房改造之时也是安装了监控。
那么大个油漆桶应该目标不。这些都是证据。”
“我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办案？”
对方恼羞成怒就开始怼李莹：“你既然这么会判案，那你就自己去找证据啊。找到了自然就给你们立案了。”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姨妈和表哥周健在一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你们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这些不该是你们警察该做的吗？”
不负责任的那个警察冷笑一声：“当然是我，可你们这个一看就是平时得罪了人蓄意报复。查到最后也不过是民事纠纷。我们派出所本来就很忙，谁有时间来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他喋喋不休的输出，姨妈都快要气死了。直到他身后跟着的实习警员锲而不舍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到底要什么？直接就是，一直拉扯我干什么。”
实习警员很是无奈：“周叔，你，你忘记了？上面的文件。”
老警察这才瞪着他有些老花聊眼睛仔细的看李莹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的吸了一口冷气。
貌似他刚才了一些混账话。李莹也学着他冷笑：“好，就我调查。只是立案这样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完拉着姨妈表哥一起进了屋。随后就一个电话打给了康局。先是寒暄了一下，然后就问了立案的事。
一开始两人聊的挺开心的。李莹在京市揭露了那么大一个毒瘤，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只是因为她身份特殊，这功勋不能大张旗鼓的发放。但该她得的一点都不会少。
可没想到人家刚回南江市就碰到了这样的糟心事。
康局很好话，现在他正是稀罕李莹的时候：“立案这事简单，听你这样的描述这应该不是简单的催债。这样，我让顾彦配合你一起调查。”
“顾队？他不忙其他案子吗？”
康局心中也犯嘀咕呢，李莹不在南江市这段时间，市里还算是风平浪静。偶尔有个什么诈骗案的，但需要出动刑侦支队的情况很少。
没想到她一回来就又发现猫腻了，而且参照她以往参与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早点让刑侦支队介入正好。
“没事儿，这段时间他正好闲下来了。”
李莹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安下心来。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好在姨妈和表哥在厨房里忙活。
南江市警察局的康局刚刚挂断电话，脸色就是一沉。然后拨打了一个座机号码出去。
“通知南江市主城区所有派出所所长，下周四到市局里开会。会议内容是讨论基层民警日常工作懈怠该如何解决？如何加强绩效考核？
还有对于一些老同志，该退休就给办理退休。心不在了，工作也做不好。”
他的一通命令下去，从上到下都开始执校而后一段时间，南江市民发现，各派出所的服务态度好的更上一个台阶。
而这时站在李莹姨妈家外的一老一年轻两个警察都是一脸苍白。他们面面相觑：“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就遇到了那个网红？”
年轻警察哭丧着一张脸：“周叔，你还得服老。平时出门办案还是把老花镜戴上吧。也怪我经验不足就开口立不了案。”
两人愁眉不展正在考虑该如何取得李莹的原谅时， 所长的电话打过来了。
“你们两个回来一趟……”
两人耷拉着脑袋回去派出所。他们会遭遇到什么处罚李莹不知道，在姨妈家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再出门时，姨妈门口的油漆已经被她叫的专业公司给清理干净了。
庆幸姨父后来找的保安的工作，这几都是深夜回家没有面对这些糟心事。
第二李莹带好装备，对姨妈：“走吧，姨妈去你平时去的地方玩儿。”
姨妈反倒是讪讪的，平时她一个人去麻将馆没觉得什么。突然要带外甥女去了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像是要教坏朋友一样。
“那个莹，非要去麻将馆？”
李莹用力的点点头：“要去，你以前可没遇到过这样的糟心事，要如今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喜欢去打麻将了。”
姨妈被服了。只能带着李莹去了一个开在一楼居民房的一家麻将馆。
还没进去，只在门外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稀里哗啦和牌的声音。李莹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脸。
“家人们好，欢迎来到萤火虫不是灭绝生物的直播间。昨已经发了预告，我回家发现家门口被泼了油漆。
而且还写上了一个大大的‘还债’两个大字。我问过家里的人，没都没有借过钱。我更没有借过钱。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现在咱们第一步就走访我姨妈最近最爱去的场所，麻将馆。”
李莹刚完直播间里就开始嘻嘻哈哈的回应她。
[萤火虫，你会打麻将吗？]
[主播你胆子可真大，竟然去这样的地方直播。不怕直播间被封？]
[楼上是不是新来的？萤火虫的直播间可从来没有被封过。]
[我是看她在京市的直播粉上她的，这是主播直播的日常吗？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算是吧。]
[到打麻将，前几看到一个视频，虽然剪辑痕迹很重。可是那只边牧也的确很聪明，它认牌。和它铲屎官打麻将，打的有来有回。]
[你的那个视频，我大概也刷到过。好想养一只边牧……]
李莹看着直播间的话题一不心又歪了。在各种评论中，有网友在问冷家的事还有没有后续。
李莹不想在冷家这事上面过多透露什么。一切都有司法程序，该让大家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李莹将镜头反转：“好，那么大家跟随我一起去见识一下吧。”
李莹刚刚进入麻将馆，就看到一个和姨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热情的对着姨妈招手。
“张茹你总算来了。快来，就差你一个了。”
见到那女人热情洋溢，李莹听到系统播报声：【叮，距离宿主5米范围内有一诈骗犯罪嫌疑人，疑似与地下赌场有合作。揭露他们，减少受害人上当。】
李莹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那个女人一把将姨妈的手拉住。姨妈也笑着和对方打招呼，看上去关系还挺不错的。
李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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