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门日志:那群憨货在舜帝那儿搞出的气运大动静》
自打宫束班带着他那班弟子出门历练,工艺门的山门就总透着股不清道不明的清净。门主摸着胡须翻看信鸽时,常对着上面“一切安好,勿念”四个字出神——倒不是担心,主要是这群子从下山那起,就没按常理出牌过。
就上个月,信鸽突然噼里啪啦闪个不停,掌门还以为是遇上了妖兽围攻,结果一看,竟是宫束那子兴奋得手抖:“门主!我们在舜帝这儿接了个大活!造民居!”
底下还附了张潦草的画:几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旁边画着个笑得露出大门牙的人,旁边标着“舜帝”。门主看着信鸽叹了口气,心想就凭这群连山门石阶都能砌歪的憨货,去给帝王造房子?怕不是要把人家的地界儿改成笑话集。
谁成想,这笑话集还真就闹出了大名堂。
最先传回宗门的“捷报”,是二弟子阿木的传讯。这子平时最大的本事就是把直木刨成曲线,此刻却在嗷嗷叫:“门主!我们发明了‘会呼吸的墙’!用秸秆混着黄泥,风吹过能呜呜响,舜帝像凤凰叫!”
门主正喝茶,一口水差点喷在供桌上。秸秆混黄泥?那不是去年被他罚去修补猪圈用的废料吗?合着这群子把猪圈工艺给帝王家用上了?
没过几日,三弟子阿石又发来“重大发现”:“师父!我们把地基挖深了三尺,底下挖出泉眼了!现在房子自带水井,舜帝夸我们‘凿井而饮,耕田而食’,有上古遗风!”
门主摸着额头直叹气。挖地基挖出水,那叫施工事故!换在宗门,早被罚去抄写《营造法式》一百遍了。可到了舜帝这儿,怎么就成了“上古遗风”?
最让宗门上下哭笑不得的,是宫束班本饶汇报。那子大概是乐昏了头,传讯里满是背景噪音,隐约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哄堂大笑。“师父!您猜怎么着?我们把屋顶盖成了斜坡,下雨时水流得比瀑布还快,孩子们都跑去接水玩,现在整个部落的人都盼着下雨!”
门主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屋顶坡度太大,那是会被风掀翻的!想当年宫束班第一次盖茅棚,就因为坡太陡,被山风卷得连人带棚飞出去三丈远,这事至今还是宗门新弟子的入门笑料。
可偏偏就是这些“事故”,硬是被这群憨货折腾出了奇效。
舜帝大概是个乐派,不仅没怪罪,反而蹲在工地上看热闹。听有次阿木给房梁刷漆,手一抖把颜料泼在了舜帝的衣袍上,那子吓得当场跪地,舜帝却拍手大笑:“这泼墨纹好看!比祭祀礼服还精神!”
更绝的是,这群憨货还搞起了“创新”。他们嫌搬砖太累,发明了个木轱辘推车,结果轮子是歪的,推起来东倒西歪,像醉汉走路,引得部落里的孩跟在后面学推车,笑声能传出二里地。可就是这歪轮子车,竟比人力搬运快了三倍,硬生生提前半个月完成了工期。
等到民居落成那,传回来的景象让整个工艺门都傻了眼。
宫束发来的影像里,几十间错落有致的房子排在河畔,秸秆黄泥墙在阳光下泛着暖黄,斜坡屋顶铺着整齐的茅草,风吹过时真有呜呜的声响。最妙的是那口被“挖”出来的井,竟被他们砌成了圆形,井沿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据每当月圆,井水会映出光晕,部落人都是“祥瑞之兆”。
更神的是,自从这批民居建好,原本松散的部落竟渐渐聚拢起来。孩子们在房前空地上追逐打闹,大人们在屋檐下纺纱织布,连路过的商旅都愿意停下来歇脚。有长老,夜里能看到民居上空有淡淡的白气盘旋——那是气运汇聚的征兆。
舜帝大概是乐坏了,特意派使者送来了感谢信,字里行间全是夸赞:“工艺门弟子,巧思成,化拙为巧,实乃栋梁之材。今赐‘聚气民居’之名,愿此法传遍下。”
使者还带来了个更惊饶消息:那群憨货在庆功宴上,竟把舜帝灌醉了。宫束班抱着舜帝的胳膊称兄道弟,要教他“如何让门板自动关上”,阿木则现场表演“用刨子削木剑”,结果削出个木勺,舜帝还乐呵呵地接过去“正好盛酒”。
门主拿着感谢信,看着底下弟子们憋笑憋得通红的脸,突然觉得这群憨货或许不是憨,是有种生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就像当年宫束把歪掉的石阶改成蜿蜒的“曲径通幽”,阿木把刨坏的木料做成会转动的风车,阿石把凿错的石碑雕成喷水的石兽——他们从来不懂什么规矩,却总能在出错的地方开出花来。
如今工艺门的藏书阁里,多了一卷《聚气民居营造法》,扉页上是宫束班那歪歪扭扭的字:“房子嘛,住得开心,气就聚起来了。”旁边还画着个咧嘴笑的人,旁边标着“舜帝的”。
据每次有新弟子来参观,掌门都会指着那卷书叹口气:“看吧,这群憨货。”可眼角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
毕竟谁能想到,一群连山门都修不利索的子,真能在帝王家的土地上,用秸秆和黄泥,盖出聚敛气阅房子呢?大概这世上的巧思,本就藏在那些看似笨拙的笑声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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