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艺门纪事:那群憨货在尧都织麻织出了气运笑料》
(工艺门)着他那班宫束班的憨货们跟着尧帝回了平阳城,整个工艺门的卷宗就多了好些能让后人笑断气的记载。这事得从尧帝某召集各部落首领议事起——那日头正好,部落里的长老们正围着篝火讨论今年的收成,宫束班突然抱着一卷麻线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七个走路能顺拐的徒弟,活像一串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谷穗。
“尧帝!长老们!”宫束班跑得急,麻布袍子下摆扫过篝火,差点把自己燎成个火折子,还是身边的徒弟手忙脚乱把他拽开,“俺们工艺门有新发现!这麻线能织出花来!”
当时在场的人都愣了。谁不知道工艺门那群人是出了名的“手笨心实”?去年他们试着用葛藤编筐,结果编出来的筐底漏得能漏掉刚出生的兔子;前阵子琢磨着给尧帝做双麻鞋,针脚歪得像蛇爬,穿了三就散了架,害得尧帝光着脚在泥地里追了半跑丢的羊。此刻见他们一脸郑重地捧着麻线,长老们手里的陶碗都差点捏碎。
“哦?”尧帝倒是有耐心,接过那卷麻线掂量拎量,“宫束班啊,你们这麻线看着是比上次的匀实些,可这织出花来……难不成你们还能让麻线自己绕成朵花?”
这话刚落,宫束班身后的大徒弟铁蛋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不是行礼,是脚滑——他踩到了自己垂在地上的麻线。这一摔不要紧,他怀里抱着的一堆麻线轴轱辘轱辘滚了满地,有个还径直冲向了负责记录的史官,差点把人家用来刻字的龟甲掀翻。
“师父……这麻线能织出方格纹!”铁蛋爬起来时脸上沾了半捧土,还不忘举着一根沾着草叶的麻线比划,“就像、就像咱工艺门院墙上那爬满的藤蔓,一格一格的,好看!”
旁边的二徒弟木丫赶紧补充,一激动把手里的木梭子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宫束班后脑勺上:“还有还有!俺们试了用骨针把麻线穿成串,能织出像水波一样的花纹!穿在身上,走起来能晃花饶眼!”
这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有个部落首领摸着胡子打趣:“你们工艺门织出来的布,别是穿三就变成渔网了吧?上次给我家婆娘织的那条裙,洗了一回,窟窿比筛子还多。”
宫束班脖子一梗,抱着那卷麻线就往空地上冲:“不信?俺们现在就织给你们看!”
干就干。七个徒弟手忙脚乱地搭起简陋的织布架,那架子歪歪扭扭,看着随时能散架。铁蛋负责牵经线,结果把左右两边的线缠成了死结,急得满头大汗,用牙去咬,差点把自己的门牙崩掉;木丫拿着木梭子往纬线里穿,十下有八下戳到了自己的手,疼得直咧嘴,却还嘴硬:“没事没事,这是麻线在跟我打招呼呢!”
宫束班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蹲在织布架前想调整线的松紧,屁股一撅,直接把身后的陶瓮撞翻了,一瓮清水全泼在了刚铺好的麻线上,弄得满地湿哒哒。他手忙脚乱地去抢救,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了织布架上,架上的麻线瞬间乱成了一团,活像被狂风席卷过的鸟窝。
“哈哈哈!”围观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个长老笑得直拍大腿,手里的拐杖都扔了;尧帝也忍不住扶着额头乐,眼角的皱纹堆成了沟壑:“宫束班啊宫束班,你们这是织麻呢,还是在给大伙演杂耍?”
宫束班从乱线堆里抬起头,脸上沾着麻线头,活像个刚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刺猬。他却一点不恼,反而指着那团乱线兴奋地喊:“你们看!这乱线缠在一起,是不是像上的云彩?不定能织出云纹来!”
这话一出,笑声更大了。可就在这满场的哄笑里,奇迹发生了——随着铁蛋和木丫笨手笨脚地慢慢梳理,随着宫束用沾了水的手指一点点把乱线归位,那原本乱糟糟的麻线竟然真的在织布架上渐渐显露出纹路。不是什么复杂的图案,就是简单的方格套着水波,可在阳光下一看,竟透着股不出的规整劲儿,比部落里以往那些粗糙的麻布好看了不知多少。
更奇的是,当最后一根纬线穿过经线时,一阵微风突然卷过空地,吹得那半成型的麻布轻轻晃动。有眼尖的长老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那布上是不是有光?”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麻布的纹路间仿佛有淡淡的白气流转,顺着织布架往上飘,慢慢融入了上的云里。负责观象的巫祝突然站起来,声音都发颤了:“是气运!这、这是器物生了灵,聚霖气运啊!”
这下没人笑了。谁也没想到,这群连穿针都能扎到自己手的憨货,竟然真的靠着一团麻线织出了气运。宫束班还没反应过来,他正低头数落铁蛋:“让你牵线别走神,你看这根歪了半寸!”铁蛋委屈地嘟囔:“师父,刚才那风把线吹歪的……”
尧帝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片麻布,眼里的笑意变成了赞叹:“好子们,你们这哪是织麻,是把咱们部落的日子织得更密实了啊。”
宫束班这才回过神,挠着头嘿嘿笑:“其实……俺们就是觉得,麻线织得好看点,大伙穿在身上能高兴。一高兴,干活就有劲儿,这不就……就聚气了?”
他这话一出口,刚憋住笑的众人又忍不住喷了。有个长老笑得直咳嗽:“憨货!这哪是高兴聚的气,是你们笨得实在,老爷都愿意帮衬啊!”
后来,工艺门这群憨货织的麻布成了平阳城的宝贝。宫束班带着徒弟们守在织布架前,铁蛋还是会踩线,木丫还是会扔梭子,宫束班自己偶尔还会撞翻陶瓮,但每次织出新布,总会有淡淡的气运缭绕。部落里的人都,工艺门的院子里飘着白气,那是老爷也在跟着这群憨货乐呢。
而宫束班在卷宗里写下这段事时,是这么记的:“七月初七,织麻,聚气。铁蛋摔了三跤,木丫扎了四个洞,我撞翻了五瓮水。然,气运自来。”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活像他自己那沾着麻线头的模样。
想来千百年后,工艺门的后人翻到这页,怕是也要捧着肚子笑半——毕竟,能把聚气运这种大的事,干得像场闹剧的,大概也就只有这群憨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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