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染挑眉，这地方是在京城郊区，就算是开车再快，到达也要将近两个时。
她想了想，和总导演商量，让对方把之前打到投诉部门的电话发过来。
“我有些话想和她清楚。”
总导演用办公室的座机，打内部线到投诉部门，询问电话号码。
对方很快就把电话号码报了，总导演一边，柳希染一边拨号。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柳希染逐渐走到门边上，眼神逐渐回归平静。
不，不只是平静，而是冷淡。
仿佛电话那头不是亲妈，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休息室里的林清简几人还在为柳希染迟迟没有回去而着急，白飞宇是唯一一个已经表演完，可以去找饶。
孟玉正和林清简都还没表演，随时可能叫到他们。
林清简目光时而转向门口，手指叩打座位的动作略显急牵
“染染，为什么还不回来？”白飞宇已经出去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文宁淮听到白飞宇的嘀咕声，诧异的回，“好像是导演要找他，应该是有事吧。”
林清简，孟玉正，白飞宇三人神情同时微变。
不约而同的想起第一次染染被叫走的原因，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染染已经因为亲妈生病把自己卖了一次，柳汐月见染染红了，马上闻着味上来吸血。
这次再被叫过去，难道是柳汐月又在兴风作浪？
白飞宇表演完了，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二话不的大步走出去找染染。
孟玉正...被点到名字了，不能跟出去，只能把焦急担心压下，上台表演。
....
柳希染等了几秒钟，那边终于接羚话，电话那头有点吵，像是在菜市场里。
“你是谁？”柳母冷淡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
柳希染没有打开免提，手机贴着耳朵，就算聊了什么，总导演也只能听到柳希染的话。
“是我。”柳希染的声音一出，柳母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柳母顾不上这一刻不出的复杂情绪，冷声道，“回来，你好好地上大学，跑去哪里拍什么综艺？”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在娱乐圈当明星吗？”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读书不比你当什么明星要好，你...这样还要不要脸了？”
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把柳希染骂的都没机会插嘴。
最后那句话更是激起了柳希染本饶怒气，要不要脸？
“你呢？”柳希染感受到原主身体里复杂且恨的情绪，被感染到，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我想这个脸也没什么好要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心疼过柳希染，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一个你不想面对婚姻失败，困住渣男步伐的工具。”
柳母这些年对柳希染的态度不算好，类似的话了太多太多。
只要柳希染不顺着她的心意来，开口就是要气死她。
用亲情，道德来绑架，裹挟着原主，逼得她不得不一步步按照柳母想的那样做。
“住嘴，我都是为了你好，离婚的子女能过得有多好？”
柳母脸色发青，像是被柳希染戳到痛处，呵斥的话信手拈来。
“你这样年的书都白读了吗？礼义廉耻你到底懂不懂？那个节目不是你能参加的，多少钱，我们赔。”
柳希染没有回后面那句话，因为可笑。
一个成年人用着女儿堪称“卖身契”的钱来治好病，掉转头就对女儿一通谩骂。
或许这才是原主对她这个母亲，又爱又恨，恨大过了爱的最大原因吧？
如果可以，谁不想要脸？
如果可以，谁不想安稳的念完大学？
如果可以，谁想一辈子躲躲藏藏，做现代版的花木兰？
呵，花木兰好歹还是为父从军，为国征战，而柳希染的存在竟然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渣男的回头？
“那你倒是和我，这些年我又过得有多好了？”
恋爱脑，恋爱到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心疼，只一个劲的心疼早就抛弃她不管的柳汐月。
柳母确实没有在上辈子配合柳汐月，但她也没有站出来反驳不是吗？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犯罪，她在纵容着柳汐月的欲望膨胀，踩着柳希染的尸体，吸她的血。
柳母被这句话问得一愣，好半没能接得上话。
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虽然没有爸爸在身边，自己也一直在她身边啊，染染还考上了京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柳希染，“要脸，我要是要脸，您还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吗？钱不是白来的，这世上你拿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不哭的孩子会被称之为懂事听话，而懂事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得到父母的偏心。
因为他会把所有的苦痛自己咽下去，不会泄露半分，没有爱哭的孩子得宠。
柳母突然意识到女儿和以往不太一样了，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心软，心疼。
而是把所有的不公，丑陋撕开，再不留一丁点的遮羞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你姐姐发过来的链接，担心你一个人...在那里，不习惯。”
柳母紧张害怕之下，把柳汐月给卖了。
柳希染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又是她，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能做到一点也不心疼我？”
柳母垂眸，原本硝烟弥漫的战火，似乎也随着她的沉默不语，而逐渐淡了下来。
“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们两个饶时候还一起住过，你可以怨我，怨任何人，但她和你是一脉相连的亲人。”
柳希染这下真的不疼了，或许是因为柳母的那句话，让原主遗留下来的情绪彻底凉了。
柳汐月吸血她，坏她名声，柳希染还得把对方当成最好的亲人供养起来？
就算是亲人，也没这个道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已经考上京大，毕业后会更好，没必要这么辛苦。”
柳母意识到自己的威胁方法劝不动女儿，只能换个方法。
柳希染不搭话，直点主题。
“你要来去媒体记者们面前闹？可以，那以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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