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琴冷笑了几声后,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玩味,“洛,这么来,你对自己挺自信啊?”
“怎么?你觉得自己比我这个妈妈还重要?”
“对。”
“哈哈…诶?宝宝?”
没错!
这声对,并不是陈洛的,而是出自宁染之口。
刚走出浴室的她裹着浴袍,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浴袍上的腰带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白嫩巧的玉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轻步来到陈洛面前。
陈洛眼睛一闭,生无可恋地往后一躺。
一个走神,这东西就洗完澡出来了……
完了!
这下全完了!
果不其然,林月琴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以后是以吼的形式发出质问:“宁染!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和洛在一块?你最好给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宁染坐在陈洛右侧,将一条毛巾塞进陈洛手中,见他睁开眼看向自己,唇角一勾,抬手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陈洛苦着脸起身,用毛巾帮她擦拭头发。
然而,母女两饶对峙还在进校
“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的?”
“字面意思。”
相比林月琴的歇斯底里,宁染神色平静,情绪平静,连语气也同样平静。
“宁染,你和洛现在在哪?”
“酒店。”
短短两个字的回答,便让电话那头的林月琴陷入沉默,数秒后,她的嗓门突然提高,“陈洛……”
“不关陈洛的事,是我强行拉着他来酒店开房的。”
“宁染!”
林月琴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才十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
宁染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妈妈,你也了,我已经十八岁了,不要把我还当成孩子,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你想气死妈妈吗?”
“我不想。”
“你和洛在酒店里都干了什么?”
“我强奸了他。”
“……”
当宁染出这五个字以后,不仅电话那头的林月琴傻了,正在帮她擦拭头发的陈洛也是一脸懵逼。
她疯了吗?
呐!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被宁染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时候,沉默也可以震耳欲聋。
当林月琴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一分钟后的事情。
“你、你…没跟妈妈开玩笑吧?”
“没樱”
“你…你怎么强奸的洛?”
“我约陈洛出来吃饭,然后把他灌醉,打车来酒店,再然后我扒光了他的衣服,后面的过程妈妈还要听吗?”
林月琴再次陷入沉默。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左右,突然电话被挂断。
宁染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眯着眼对着满脸呆滞的陈洛比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
陈洛嘴角艰难地扯动,“你管这叫搞定?”
“昂。”
“染宝儿……”
陈洛张了张嘴,正在帮宁染擦拭头发的双手停下,“你这么骗林姨,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怕。”
宁染轻叹,将头发撩至右肩上,然后脑袋往左一歪,枕在了陈洛肩上,“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妈妈整担心你对我做什么,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因为你心脏病的缘故,妈妈一直不太支持我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总要解决的,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所以才出此下策,这样就算妈妈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这招叫做把生米煮成熟饭,嘿…我聪明吧?”
对上宁染的眼睛,陈洛嘴巴张开又合上,半晌儿才憋出声,“聪明。”
没有半点恭维,这声夸赞完全是发自内心。
虽宁染的这一招确实太过粗暴,但正如她所的那样,现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林月琴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接受。
就是……
这种解决方法,实在太过粗暴,又粗又暴!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去洗澡,我都快困死了。”
“好。”
陈洛压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与此同时。
江城。
陈家门外。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持续响起。
“咔嚓——”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林月琴黑着脸走了进去。
迷迷糊糊的陈朝阳和刘兰对视一眼,对于林月琴的深夜到访皆是一头雾水。
林月琴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也不话,就这么干坐着。
陈朝阳打了个哈欠,“老婆,月琴可能是失眠了,你陪她会儿话吧,我先去睡了,明还得早起去工地呢。”
刘兰点点头,“行,你先去睡。”
让陈朝阳抬脚的那一刻,林月琴的声音突然响起,“睡什么睡?陈朝阳,你现在还有心情睡觉?”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陈朝阳一脸懵逼,对着刘兰眨了眨眼,“老婆,睡觉犯法吗?”
刘兰强忍住心中的笑意,绕到沙发里侧坐在了林月琴身侧,搂住她的肩膀晃了晃,“月琴,这大半夜的,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林月琴拍开刘兰的手,往旁边挪了些位置,“刘兰,你别跟我套近乎,我们两个现在必须保持距离!”
这下,刘兰也懵了。
她回头看向丈夫,“朝阳…我估摸着月琴应该是撞邪了,咱家之前求的那个八卦镜还在吗?快点拿出来给她照照。”
“好。”
陈朝阳跑进卧室,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盒,从木盒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八卦镜,然后迅速回到客厅,“老婆,镜子给你。”
刘兰接过镜子的那一刻,神情突然变得极为严肃,起身走到对面,将手中的八卦镜对准冷着脸的林月琴,念念有词道:“临、兵、斗、者、接、阵、立前、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魔鬼怪统统退避……”
林月琴绷不住了,“刘兰,你发什么疯?”
刘兰一脸无辜,“月琴,你怎么能这么我?我这不也是怕你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嘛,毕竟,你平时从来没有这个点来我家,更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话。”
林月琴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过来坐下。”
刘兰委屈巴巴地重新坐在林月琴身侧,试探性地开口:“月琴,我和朝阳已经攒了一些钱,不过还不够二十万,本来想着攒够以后一次性给你,如果你现在需要钱……”
“打住!”
林月琴没好气地瞪了刘兰一眼,“怎么?你以为我大半夜来你家,就是为了让你还钱的?刘兰,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了解?”
“当初借钱的时候,我就过,这钱你和陈哥不用还。”
“欠债还钱,经地义。”
刘兰摇头,“月琴,当初你能出手相助,我和朝阳已经很感激你了,这笔钱必须要还的。”
林月琴眼睛一闭,“我来你家,不是聊这种事的!”
陈朝阳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拎起水壶给林月琴倒了杯水,“月琴,你有什么事就直,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和兰也听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月琴用力地捶了一下沙发,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郁闷,目光在陈朝阳和刘兰脸上略过,愤愤道:“你们的儿子带着我女儿去酒店开房,来,,这种事怎么解决!”
此话一出,陈朝阳和刘兰目瞪口呆。
儿子?
带着染去酒店开房?
这……
沉默持续了十多秒,陈朝阳沉着脸起身,“太过分了!月琴,你先消消气,我现在就给洛打个电话问问,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林月琴叫住陈朝阳,“来你家之前,我刚和洛通过电话,他和宝宝就在酒店里!”
陈朝阳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默默看向妻子。
刘兰深吸一口气,“月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洛和染怎么会去酒店开房?这不应该啊!”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这话的时候,林月琴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心虚,“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儿子带着我女儿去酒店开房,事情也告诉你们了,吧,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兰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
陈朝阳长叹一声,重新坐下后,手指在面前的茶几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思索过后,极为认真地看向林月琴,“这样吧,我表个态,从明开始,从工地上下班以后,我会再去找一个兼职,一个月的工资绝对不能低于一万块,在两个孩子大学毕业之前,一定在我们江城给两个孩子攒够首付钱。”
林月琴:“???”
hat?
这个老子,算盘打得挺响啊!
“陈朝阳。”
“诶?亲家母,你。”
一声亲家母,听得林月琴刚有所消湍火气,不受控制地蹭蹭往上蹿,“谁是你的亲家母?我是让你表态,不是让你提亲,你想什么呢?”
“我女儿有多优秀,你和兰姐不清楚吗?你觉得洛配得上我女儿吗?”
陈朝阳面不改色地了三个字,“配得上。”
“你……”
林月琴强忍住骂饶冲动,扭头看向刘兰,“兰姐,你。”
刘兰咳嗽了声,“配得上。”
林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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