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选第二个法子！”
乌云珠和珍珠，几乎同时开口，可做出的选择，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乌云珠看向珍珠，有些着急：“珍珠，借神谕是最好的法子，你为百姓福泽才自愿褪去男儿身，伺候千秋万代，羌戎的百姓永远会赞誉你为羌戎所做的牺牲。你选第二条路，稍有不慎，面临的便是千夫所指，世世代代都有人骂你是骗子！”
晚宴的桌上有一道冷水鱼羹。
是荧惑回来之前，就令人准备好的。
凤知灼喜欢吃人，而羌戎的冷水鱼珍贵，肉质也极好。
母女二人起了分歧，凤知灼和荧惑十分默契的，没有管。
荧惑给凤知灼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腹肉，看着凤知灼慢条斯理的吃，他觉得比那边母女俩的争执有意思多了。
“母亲，我本就是女子啊！”到最后，鲜少对母亲发火的珍珠忽然拔高了声音，“我不以此为耻辱，为何要对外遮掩我身来就是个女人呢？我即便要流芳百世，也不该是用这种怪力乱神的法子！我信我有带领羌戎走向更富足的能力，这样我照样可以青史留名！”
乌云珠呆呆的仰视着早已长成大树的女儿。
母女俩无声对峙片刻，最后是乌云珠缓缓低下头来：“阿妈知道了。”
珍珠见她这样落寞的样子，十分心疼。
但在这件事上，她有自己必须要坚守的原则。
羌戎广阔的空上翱翔的雌鹰就是雌鹰，怎么能是雄鹰转变的呢？
“陛下，我决定好了，就照第二个法子来！”珍珠看向凤知灼，无比坚定道。
凤知灼笑意温柔的点点头：“时间你定，决定了，知会一声便好。”
为了庆祝凤知灼的到来，王都灯火通明，百姓们载歌载舞到几近明时，才四散回家休息。
凤知灼两口子，倒是早早就回去睡了。
难得不上朝，凤知灼本想着睡了懒觉，谁知到点醒来就睡不着了。
荧惑见状，索性拉她起来，换上羌戎寻常的服饰，套上车，悄悄出了王宫。
凤知灼本以为荧惑会带她去看他生活许久的神庙，谁知，荧惑带着凤知灼，去的是王都附近规模最大的耕地。
晨光和晨雾交织在一起，耕地里，已经有百姓赶着牛在翻地劳作了。
“原本这片地和你在羌戎看到的其他土地一样贫瘠，十五年前，我将这片地买了下来。又抓……请了中原的老农来，将这一大片土壤，养成了适宜耕种的状态。”荧惑骄傲的向凤知灼展示他的伟大成果。
凤知灼俯身抓了一把土。
虽依旧比不得中原的好土壤，但不过十五年的时间，能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未来还有无数个十五年。
只要有心，贫瘠的土地也能变得富饶。
她侧目看向等着被夸奖的荧惑，笑意温柔道：“日洛如果知道，一定很为你感到骄傲。”
荧惑微微一怔。
凤知灼却没再往下，望向看不到边际的耕地。
荧惑上一世就对羌戎的农耕十分上心，可羌戎土地贫瘠，千百年来都是放牧为主。
荧惑又为何会对在羌戎种地这样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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