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刘秀刘柱,上村灾变
2026年3月1日
哥哥死了。
晚上总是叫着好渴好渴的哥哥死了。
我不是故意杀他的。
我不是故意不给他那杯水的。
那晚上哥哥又在渴啊——渴啊——。
我那晚上实在是太累了,蒙着头对他,你自己去河里喝啊!
结果当晚,他真的跳进去了。
……
打开第一页,这么一份杀人日志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眼郑
林国芳翻开书页的手一顿。
紧接着耳边响起陆煜的声音:“往前翻,从最开始过滤。”
中间的日志被褪色书签夹住,映入眼帘的是中期记录。
林国芳翻开新的一页,这一页之后才是刘秀故事的开始。
……
12月21
那。
我爹疯了一样的跑出来,跟我,他宁愿去坐牢,也不要吸那玩意儿,然后疯疯癫癫的被村口的王二叔报警抓走了。
我爹被警察抓走,村长给我的,他爸爸这样做,不好,不利于村子团结……
听不懂,他好烦,满口黄牙凑过来,嘴好臭。
12月22
可恶。
亲爹诶,你昨抓的我好痛,两个胳膊都青了。
气死我了,下次等你回来,我要不理你一!!
1月3日
爷爷总爱抽烟,我不喜欢闻烟味。
每次想出去,死老太婆总是气得骂我。
“你不学手艺二啷个办?”
“你那个死鬼爹复吸又进去了,你哥要读书,你不学手艺,你想被卖到下树村去给智障当老婆?”
你才要给智障当老婆!
2026年1月19日
跟智障见面了。
我不想给舔鼻涕的智障当老婆!
虽然、虽然他们家有各种费列罗、三角巧克力可以吃……
2026年1月23日
今被雨她们推了一下。
就只有我爹进去了!
村子里其他大人都戒毒出来了,再也没有进去过。
我们被评为“光荣之村”。
但是。
只有我爹又进去了。
她们骂我。
啊啊啊啊!!!
2026年2月7日
没人跟我玩。
牵
都我们是没爹教没妈养的野孩子。
好烦,哥不帮我骂回去就算了。
还老是口渴。
明明他有书读,我没书读,他能吃肉,我吃炒鸡蛋……
他还不想去上学。
可恶!
……
日记本讲述了一个女孩刘秀的故事。
她哥哥是刘柱。
最后却没能留驻这片人间。
“这就是那个渴死跳河的男孩?”
吴兑几人眼神一闪,想起雒县之前的灾变记录。
三年前,雒县沿河的初高,把混着吸血蝌蚪卵的食物,端上了学生的餐桌。
之后爆发大量中毒事件。
最终导致五名学生死亡。
其中一个,就是上树村的留守儿童,刘柱。
日记本继续往下翻。
那。
刘柱晚上渴啊渴啊,妹妹刘秀不耐烦的让他去河里喝,随后用裹着艾草的枕头蒙住了脑袋。
刘柱当晚就跳河了。脱下短衣,赤身裸体,跳入一条满是蝌蚪的河。
噗通一声落下。
变成一张皮囊。
无声的一夜。
第二,第三,第四…妹妹刘秀的日记开始从不耐烦的孩姐口吻,变得色泽晦暗。
混着泪水、嘴皮、血斑的纸张,堆满密密麻麻的字眼,字迹很深,深的像是从身上剜下的一个个黑漆漆疤痕。
妹妹刘秀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
她拼命在日记里面道歉。
然后。
眼泪打湿了很大一片空白。
留下一个个被烫皱的白洞。
女孩用抖动的字迹写着:
这件事,被村子里其他孩知道了。
……
2026年3月7日。
因为太害怕,我就把这个事告诉了米。
米却大声嚷嚷。
我冲上去想捂住米的嘴巴。
米撕开我的手。
她完了。
死老太婆冲过来,疯牛一样,把我撞到在地。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全是落下的耳光。
……
几名武者略微有些沉默。
短暂的吐息声响起。
书页掀开。
唰。
三月七日那。
好朋友米一字一句,大声重复,她的忏悔。
刘秀奶奶发疯了一样冲过来,给了刘秀一记记疯牛似的耳光。
那以后,村里大人孩都不再跟刘秀有过多的交谈。
每次她驻足村边,都会看到一张张红红的舌头从喉咙里吐出来,听到一枚枚鼓起的眼睛窸窸窣窣在脸上转动。
朝她看来。
朝她看来。
红舌,讥笑。
手指,指点。
这样的情况持续久久。
林国芳翻着日记本,日记中间有一页一页黏着着,被泪痕黏在一起,墨迹湿润。
翻到后面,才终于有了其他的情报。
是令人惊悚的,整个上树村沦为魔窟的转变。
五分钟后。
日记合拢。
周墩雷严肃起脸,鼓鼓囊囊的颧骨上方,一对眼睛眯成缝隙。
他打开日记,翻到3月中旬。
“从这里开始,就写的有些不对劲了。”
“期间,她爹回来了一次,知道她和哥哥的事情之后没什么还安慰了她,然后,她爹被米家叫走了,从那个叫米的女孩家里出来,她爹又疯了,第二次被抓去坐牢……”
总教官陆煜没有话。
年轻的黑衣少年只是点零下颌,示意他们继续开口。
于是一名名武者交流起来,保持思考,分享想法。
“两次坐牢,明显都不是真的坐牢,而是被关了起来。”吴兑开口。
“如果我没有猜错,刘秀的爸爸,应该是拒绝注射人魔药剂,被其他村民以复吸毒品的罪名关了两次。”
“而村长不好,不利于团结。”
“明那个时候,整个上树村,都在注射人魔针体……”
2026年12月21日前。
上树村,河边,或者,陆地。
有谁捡到了一座逃走的实验室。
打开了一个箱子。
拿起了一枚注射器。
或许是因为太像毒品,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最终,有人注射了混有人魔体液等物体的针体。
接着,针体被传播给其他村民。
刘秀的父亲,因为两次拒绝注射不明药剂,被两次抓住关押。
村民对他的孩刘秀:“你爹复吸了毒品。”
村民孩对哥哥刘柱:“你们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奶奶对两个矮矮的穷孩子:“没办法,书只有一个人能去读,你们必须留一个在家里,学手艺。”
刘柱不想让妹妹两年后嫁到村长家,给二十七岁还鼓着眼睛流口水吐舌头的村长侄子当老婆。
他愿意去学制造仿古青铜器的手艺。
妹妹刘秀却坚决的,坚定的,牙尖嘴利的,大骂着的,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他。
两人互相推让。
两人打了一架。
哭着在星空下面许下愿望,发誓要带妹妹刘秀走出大山的哥哥刘柱,却没能留住青春与誓言的尾巴。
那夜晚的风吹得好凉,月亮好亮,他没入窸窸窣窣的河水,脊柱朝下,看着手心、脚心、眼心摇摆出一条条黑尾,看着自己变成一张河面慢慢浮动的人皮。
15岁的少年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最终溺死在一张满是蝌蚪的皮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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