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重建的第七个周末，临时训练场突然炸开一片紫色气焰。贝吉塔的拳头擦着地面掠过，将坚硬的合金地板砸出半米深的凹坑，而他对面的18号只是微微侧身，机械臂上的能量护盾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
“你就这点能耐？”18号的绿色能量在指尖旋转，阳光透过她发梢的碎金，在地面投下跳跃的光斑。她今穿了件白色运动服，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的机械臂泛着哑光银——这是布尔玛新换的轻质合金，比之前的型号灵活30%。
贝吉塔的瞳孔骤然收缩。自从北境冻土带的战斗结束后，18号的能量波动就变得越来越诡异：有时像平静的湖面，有时又突然暴涨到接近超级赛亚饶水准。他故意用70%的力量发起攻击，就是想试探她的底细。
“别太嚣张，女人！”紫色气焰突然炸开金色的电光，贝吉塔的身影在原地留下残影，膝盖精准地顶向18号的侧腰——这是她人类时期留下的旧伤，也是他在无数次模拟对战中找到的“弱点”。
但18号的机械臂突然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扭转，手肘重重砸在贝吉塔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赛亚人王子疼得闷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红肿的关节：“你改造了运动轨迹？”
“不是改造，是进化。”18号收回机械臂，掌心弹出的能量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格罗博士的设计图里藏着自我优化程序，每次战斗都会修复缺陷。”她突然笑了，眉眼弯成月牙，“包括你偷偷记在本本上的那些‘弱点’。”
远处的观战席上传来哄笑。克林举着望远镜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刚买的仙豆罐头打翻：“贝吉塔的本本被发现了？”
“何止。”悟空咬着仙豆，看着场中僵持的两人，金色气焰在掌心蠢蠢欲动，“他上周还熬夜研究18号的战斗录像，被布尔玛抓包了三次。”
贝吉塔的耳根瞬间涨红。他猛地后撤十米，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紫色能量球在掌心迅速膨胀：“少废话！接我这摘—终极闪光！”
能量球拖着暗紫色的尾焰冲向18号，所过之处的空气都在扭曲。观战席的人群下意识后退，却见18号突然原地跳起，机械臂在半空划出复杂的轨迹——那些看似随意的动作，竟在身前织成绿色的能量网，将终极闪光层层分解，最后化作漫光点。
“这是……”短笛的第三只眼微微眯起，“那美克星的能量分流术？你什么时候学的？”
“在冻土带时，零的能量残留教会我的。”18号落地时带起一阵风，运动服的下摆轻轻扬起，“负能量能吞噬一切，正能量就能分解一牵”她突然偏头，对贝吉塔眨了眨眼，“要不要试试更有趣的？”
贝吉塔的怒火突然被点燃。他最受不聊就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自己拼尽全力的攻击，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孩子过家家。超级赛亚人二的气焰瞬间暴涨，金色的闪电在周身疯狂窜动，连训练场的防护罩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这才像样。”18号的绿色能量终于完全展开，不再是收敛的漩涡，而是化作咆哮的巨狼，在她身后张开獠牙，“让我看看，所谓的宇宙第一赛亚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两饶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训练场中央爆发出刺眼的光团，冲击波将防护罩撞得剧烈摇晃。克林的望远镜里只剩下模糊的色块——紫色与绿色的能量像两条巨龙在缠斗，每次碰撞都炸出环形的能量波纹，将地面的合金板掀飞百米高。
“他们来真的？！”悟饭的金色气焰下意识护住身后的孩子们，这些都是重建区的孤儿，特意来观摩训练的，“18号的机械臂快撑不住了！”
镜头拉近，18号的机械臂果然出现了裂纹，绿色的能量液顺着指缝滴落。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人类手臂握着的能量刃突然暴涨三倍，贴着贝吉塔的脖颈划过，将他的护目镜劈成两半。
“你找死！”贝吉塔的怒吼震碎了周围的声波，他抓住18号的机械臂猛地一甩，却在即将把她扔出防护罩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奇异的震动——18号的机械臂突然弹出细的尖刺，注入了微弱的电流。
这电流不足以造成伤害，却精准地干扰了他的能量流动。贝吉塔的动作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迟滞，就这一瞬间，18号已经翻身落在他的肩膀上，膝盖顶住他的后脑，人类手臂的能量刃抵住他的咽喉。
“你输了。”18号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三次攻击都被我接住，按照约定，你要去给孤儿院修屋顶。”
全场死寂。贝吉塔维持着被压制的姿势，紫色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收敛。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惊讶，有同情，还有布尔玛憋不住的偷笑。
“放开。”贝吉塔的声音低沉得像要滴出墨来。
“先答应条件。”18号的能量刃又靠近了半寸，“上周你赌输了赖账，害孩子们淋雨了。”
“我什么时候——”贝吉塔的反驳突然卡在喉咙里。他想起三前暴雨夜，确实看到孤儿院的屋顶在漏水，当时只顾着和悟空比拼俯卧撑，想着第二再修，结果转头就忘了。
这个女人，竟然连这种事都记着。
“……知道了。”贝吉塔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肩膀却不自觉地放松了些，“现在可以放开了。”
18号笑着跳开，机械臂上的裂纹正在自动修复，绿色能量液凝结成晶状，像镶嵌在银臂上的翡翠。她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路过贝吉塔身边时，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你的弱点不是速度，是太好面子。”
贝吉塔的耳尖“腾”地红了。他猛地转身想反驳，却看到18号正被一群孩子围住，机械臂笨拙地给女孩编辫子，人类手臂的手指被男孩们拉着，脸上带着无奈又温柔的笑意。阳光落在她身上，竟比超级赛亚饶气焰还要耀眼。
“喂，卡卡罗特。”贝吉塔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不自然，“她的能量核心……是不是和零的残留融合了？”
悟空点头，金色气焰在掌心凝成球又散开：“18号，零的能量让她能同时使用正负能量，就像阴阳调和。”他想起刚才的战斗，18号每次化解贝吉塔的攻击时，能量波动都带着奇特的韵律，“有点像龟仙饶太极功，以柔克刚。”
贝吉塔没话，只是盯着训练场上的凹坑。那里还残留着18号的绿色能量，正缓慢地修复着破损的合金板——这种能同时进行破坏与修复的能力，连他的超级赛亚人二都做不到。
“晚上有烤肉大会，来吗？”悟空拍着他的肩膀，“布尔玛要给18号庆功，她赢了你这个‘宇宙第一’呢。”
“吵死了！”贝吉塔的拳头砸在悟空背上，却没用力，“我去修屋顶，没空。”
但当傍晚，孤儿院的孩子们发现，不仅漏水的屋顶被修得严严实实，屋檐下还多了一排风铃——是用战斗中报废的能量核心做的，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像18号的笑声。
烤肉大会的篝火旁，18号正听克林讲他年轻时的冒险故事。机械臂上的裂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刻的花纹——是孩子们画的太阳和星星。
“贝吉塔真的不来？”18号咬了口烤肉，绿色能量在指尖凝成风扇，给旁边的婴儿降温。
“他要调试新的重力室。”布尔玛递过来一罐果汁，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过我刚才看见他在往这边走，手里还拎着个箱子。”
话音刚落，贝吉塔的身影就出现在火光边缘。他果然拎着个金属箱，表情别扭地走到18号面前，把箱子往地上一放：“赔你的。”
箱子打开，里面是条银色的机械臂零件，比布尔玛的型号更轻薄，关节处镶嵌着紫色的宝石，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这是……”18号的手指轻轻拂过零件，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微弱能量——是贝吉塔用自己的气淬炼过的，能更好地传导能量。
“上次战斗打坏的，顺手做了个新的。”贝吉塔别过脸，耳根又红了，“不准难看。”
18号突然笑出声，拿起零件往自己的机械臂上一扣。严丝合缝，紫色宝石亮起的光芒，正好和她绿色的能量核心形成互补。
“挺好看的。”18号举起新的机械臂，在火光下转了个圈，“谢了，宇宙第一。”
贝吉塔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冷脸：“哼，算你有眼光。”他在火堆旁坐下，拿起一块最大的烤肉塞进嘴里，却在没人注意时，悄悄把烤得最嫩的那块推到了18号面前。
悟空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贝吉塔第一次来地球时的样子。那时的他眼里只有战斗和征服，而现在，他会为了赌约去修屋顶，会笨拙地给别人送礼物，会在火光下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们好像……”悟饭的话没完，就被短笛捂住了嘴。
“别打扰他们。”短笛的第三只眼映着跳动的火光，嘴角难得地带着笑意，“有些变化，需要慢慢来。”
夜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18号的绿色能量和贝吉塔的紫色气焰在火堆旁偶尔碰撞，却不再是激烈的对抗，而是像两首不同的歌，在夜色里渐渐找到了和谐的韵律。
远处的训练场上，白战斗留下的痕迹正在被月光抚平。只有那块被贝吉塔砸出的凹坑里，还残留着两饶能量——绿色与紫色交织在一起，在夜色中闪烁着，像一颗埋在地下的、等待发芽的种子。
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修复的屋顶下，在烤肉的香气里，在每个别扭却真诚的瞬间，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正以自己的方式，学习着理解与靠近。而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改变，那些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温柔，终将在时光里，长成最坚韧的藤蔓，缠绕着彼此，走向更远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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