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辆装满货的车,在接下来的两里也没卖动多少,亚飞都没有什么信心了。
快要过年的时候,他们竟然卖不动货了,每志平看着亚飞激情满满地跳下去跟老板谈半,又垂头丧气地回来,骂骂咧咧烟草公司的霸道。
直到第三中午,亚飞和志平两人在一家乡下的超市里跟老板笑,一没开单,都没钱吃饭了。老板豪爽地“那不嫌弃,就在我家吃一口。”亚飞朝志平会意地一笑,志平便上去拿了瓶礼盒酒,亚飞接过来就:“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中午就喝这酒吧?”
老板连声“吃一顿饭不算个啥,还要搭上一瓶酒,唉!”
但亚飞早已坐下来开了瓶盖,便一股酒香味飘过来。老板连忙高声让老婆再加两个下酒菜,老板还谦虚乡下人马马虎虎,将就一口了!
志平由衷的觉得亚飞推销经验丰富,对乡下老板们更是胸有成竹。从尊重开始,然后坐下来喝酒叙旧,在不知不觉中的过程中品尝了美酒,对四特大加赞赏。
“唉,老弟,我是头一回尝到,真不错哎!”
老板喝了几口四特酒,兴致颇高,连声夸赞不比安徽的大品牌酒差。“虽然我只是个老板,但100来块钱的一瓶的酒还是喝过的呀!”老板完哈哈大笑起来,志平看着老板一副黝黑的面孔,这话时却又一丝真诚的羞涩,在最后那声哈哈大笑中,仿佛又回到了踏实而粗糙的现实中来。
亚飞也陪着喝下半杯,他撸起袖子豪爽放的称对方为老大,并且羡慕老大承包农田,还开超市,四邻八乡都给老大面子,就是以前的乡绅太爷哦!
亚飞几句让老板呲牙咧嘴的笑,这酒也留几箱吧?
亚飞沉住气地对志平:“老张,你上去看看,还剩几箱,早上带了100多箱,都给别的店下的差不多了,看还剩多少,你都给老大吧,就按100件的优惠政策,拉到位的价格,24块钱一瓶,卖58。老大,你看怎么样?”
老板早已被亚飞送到云端,于是大手一挥“没问题,都下来吧?”志平迅速进了车厢,假模假样地数了一遍,然后下车直接搬进超市,一边搬一边数,到最后竟然找出了19件整箱又有几个零瓶,凑足20件。
最后又多送了一瓶给老板,老板连声夸赞爽气。
亚飞告诉老板,如果再要,就打收据上的电话号码。
老板连连点头,很爽快的付了酒钱。亚飞担心老板丢了号码,又把手机号抄在年画上,还特地画了一个圈圈起来。
志平站在门口,望着亚飞一顿手忙脚乱的样子,“你光画一个圈,今老板是知道卖酒的,明后不定也就忘了,所以你要把卖酒的三个字写上。”
亚飞连连点头,又在圈里面写上卖酒人三个字。
两人喜滋滋地跟一脸得意的老板告别。
剩下的牛奶面包就不必在意了,等到初二初三乡下冉处拜年,店的生意会很火,商品就会很快销完,那时候几乎是见货就下了。
志平心情大好,他笑着对亚飞:“我以前只认为踏踏实实跑业务,现在才知道能假话不讲一句真话。”
亚飞哈哈一笑,道:“老张,我们的目的就是下货,只要老板开心,怎么好听怎么。这就是本事哎!”
二
放假过年,这是两人在车上的最多的话,车里的货不用清空,反正过年也不去哪里了,先玩三再。
此时此刻,他们就算是过年放假了。
志平回到家,女儿便跑过来让爸爸抱,金侠丢下手机,责怪地东西太缠人,缠一妈妈现在要缠爸爸了,唉,带孩子可受罪了,我宁愿上班也不带孩子!”
志平微笑的看着女儿稀疏的黄头发,扎着一根朝辫,粉嫩的脸蛋和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志平真奇怪,如此美好的笑脸简直就是一幅艺术品,然而她是活的,可以眉目传情呢。志平每次抱女儿都像是守着一件艺术品,微笑是,哭闹也是,醒来是,咧嘴一笑也是。入睡是,两手叉开的模样也是,他感到整日都跟一件艺术品生活。这时金侠问“今年在哪里过年?”
“就在这里过呀!新房子里过年哦!”
志平惊讶金侠为什么会问这话?金侠愣了一会,才好多人都去三亚过年了。
“三亚的机票宾馆都很贵吧?”
“不贵也有便夷,那还是比其他地方贵。”
“咱们不去凑热闹。”
“那是享受生活的美好,唉,我的公众号要是能赚钱我就去三亚过年。”
金侠畅想着以后能去三亚,志平还在斟酌着炒菜该放多少油,志平觉得过年的几又没有一份进账了。
志平自己都有些不解,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在乎每一分钱,不知是做瓦的时候还是搬到巢州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又或是女儿出生后有了固定的费用开支才这样的,也许都是又不完全是。
过年的前一,母亲买了一大堆菜过来,一莲见到奶奶格外开心,叽叽喳喳的话。母亲告诉志平,父亲在瓦厂看厂子,等会也过来吃年饭。
她今多烧点菜,过年几他们就不用买菜了,也没亲戚过来,两个大人一个孩可以吃几。
志平一一点头,他早已习惯了母亲无微不至的安排,继而适应着凡事不用操心的日子。母亲又包了很多春卷,可以放在冰箱里长时间保存,想吃的时候拿几个出来,在油锅里煎一下即可。“不用放许多油,平底锅煎一煎就可以了。”母亲特意交代,早上起来泡杯茶,一家人吃几个春卷也很方便的。
志平感觉到母亲回去一趟,便把对金侠的不满情绪释放殆尽,或许是父亲劝过母亲,他们一家人能这样在城里有套房,媳妇有个稳定的工作,现在又有个女儿,就特别知足了吧?
面对金侠,所有的不满都是一件件事引发的情绪反应。真的出去走走,看到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和忙忙碌碌的行人,又全然忘了不快,只惦记着儿子的身体不好,只想着孙女的可爱听话。儿子和媳妇的事,那是他们的家,又于她何干呢?
即便是在各种不满和担忧的情绪下,母亲依然努力做着每一道菜。她争取把团圆饭做得丰盛圆满,吃相狼吞虎咽,大人孩子都满意。
晚上莲莲又跟奶奶一起睡,孩子特别兴奋,一会儿跑进爸妈房间,一会儿跑到奶奶房间。电视里放着动画片,她幸福地要满屋子找一个人来倾诉她的新年快乐,一会对奶奶,一会央求爸爸听她话,一会又跟妈妈悄悄话。
第二,志平带着女儿贴窗花,孩子开心地大叫,窗花上的喜鹊,她在幼儿园学过喜鹊,“是一只会飞的鸟,报告好消息。”
女儿竟然记得幼儿园的知识,准确的表达出喜鹊的寓意。志平忍不住停下来看女儿,的人儿却有一张能会道的嘴巴。
这时门铃响了,女儿连忙跑过去扒在猫眼上看一会,又回头“是个男的。”
但她疑惑的神情又表示不认识,于是志平打开门,原来是父亲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个大毛帽,怪不得一莲不认识爷爷了。
父亲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脱去棉袄和帽子,一莲也认出是爷爷,连忙跑过来告诉爷爷:“我家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可以分享一点给你哦!”
爷爷并没有听清楚一莲的一大串好什么,只伸手抱起一莲。一莲便扭着身子要下来,然后拉着爷爷去厨房,只给爷爷看好吃的。
“等会二丫头过来吃午饭。”母亲告诉父亲上午接了志芳的电话,他们一家三个人在那边吃完早中饭就赶过来。
“哦哦,没事,我来帮你们。”父亲着蹲在厨房择菜,金侠出来见过父亲,打了招呼,又带着一莲躲进房里。志平贴完对联窗花,便收拾饭桌,等做好的菜一样一样摆好。
他记得时候团圆饭前,父亲会恭恭敬敬的敬守焚香,然后朝四方拜一遍,再开始吃。今他见父亲来了,便让父亲再做一遍祭拜的仪式。
父亲连连摆手:“今你是主人哟!一切你安排。”
志平才恍然觉得自己已是一家之主,他要像父亲那样担起责任,保护好一莲的成长。
有些男饶责任,是在不经意的一刹那间觉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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