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吃过晚饭,志平和金侠看看色尚早,先骑车去北关一带空旷人少的地方转转,那里有大片的麦地,现在正是麦子拔节的时候。
金侠顺着麦地走了几步,感到疲惫,志平便在麦田的沟里坐下来,让金侠依偎着他。金侠坐下又想躺着,志平便去车里拿出备用的毯子,在田垄上的空隙处铺开。金侠哎哟一声感叹着躺下来。
此时的太阳西斜,晚霞映红了半边。志平看到头顶上空,是干净而一尘不染的蓝,这是一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志平也并排着躺下,他抚摸着金侠柔软的头发,又望向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在抽穗拔节的麦子中间,隆起的肚皮像是一个山坡。而一根根麦子也显得高大林立,再放眼望向空,那么湛蓝那么干净,志平此时觉得啥也不用多想,啥也不用多,只静静的享受这晚春麦地里的美好时光吧?
不知过了多久,金侠才问到房子看好了没?志平就把今看房经过和中介老头的事了一遍,金侠哈哈大笑,这里没有正规的中介公司,都是各种劳务介绍,婚姻介绍的,顺带做的房子。
“那我在这里也可以开个中介公司啊!”志平貌似开玩笑地,金侠却一脸的不屑,“你一个在大城市开厂的老板还来县城开中介。”
志平笑笑没再了,然后就跟金侠起中午走进开网店卖字的罗老师家里,着又从手机里翻出很多罗老师工作室的照片。金侠,她过两帮忙打听一下,志平便问你有熟人做这行吗?
“不是,他是同事的老公,做装裱字画的人。不过上次他装裱字画的生意也不好做。县城玩字画的本来就不多,装裱没什么生意呢?只有文联的几个人常常有需求,但都是固定关系的店,别人也做不进来。 他后来还在学校里面做过字画培训班,也没有人。”
“嗯,那个罗老师也做过美术培训班,但是没做起来,后来才在网店刻字专门做这个。本来就利润单薄,你还是做想办法做建材吧,房地产市场轰轰烈烈,我好多同学都开建材店卖瓷砖卖马桶啥的,多赚钱哎!你还别做这个什么网店刻字的吧?”
金侠这一番话把志平美好的愿望击打的粉碎,金侠看到志平落寞的神情,又“那我明问问熟人看装裱字画店怎么样?也许网上生意会好点吧?”
志平觉得金侠利用好这边的人脉关系,辛苦一点,慢慢是能做起来的,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有希望就能坚持下去!
只是金侠认为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或许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跟她同事老公一样是个穷酸的文人吧?
金侠到巢州划到合肥后,算起来老公也是一个合肥人哦,安徽的省会呢!放弃大城市来谯县是不是有点不值得了?
志平:“还早呢,赚到钱了也可以回合肥呀,花钱把你的工作调到那边不就好了。”
“那还差不多。”两人渐渐开心起来,仿佛所有的难题,只要志平赚到钱都不叫难题了。
渐渐地暗下来时,两人才慢慢起来,收拾好地垫。志平拉着金侠的手,从高过膝盖的麦地里走过,晚风吹来,麦浪轻翻。空气中飘荡着麦苗的清香。再过一段时间,麦子开镰,乡下人就忙了,一切都在向着美好出发。到那时,金侠也会挺着大肚子,不用上班,待在巢州的家里吧?
两人心情大好地骑着车在外环路上往粮站方向奔去。薄暮降临,路上人影绰绰,人民路那边华灯初上,红绿灯下的汽车尾灯一片红。
这跟刚刚躺在麦田里的静谧时光完全不同,志平便有种来回切换在城市繁华热闹和乡村幽静放松的快乐当郑
晚饭吃的早,金侠路过美食街时,闻到烧烤的肉香味,便停下来买了几串烤羊肉。看到金侠大快朵颐的样子,志平便提醒孕妇少吃一点烧烤。
金侠感到无语,烧烤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那些古人在狩猎成功后,不就是架起火来烤一只羊吗?连佐料都没有照样吃的手舞足蹈,欢声动地。
志平忍不住笑了,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可我本来很有欲望,现在被你提醒一句,对孕妇不好,我就没有食欲了。哎,宝宝啊,你什么时候出来,妈妈好想的大吃一顿呢!”
二
两人回到家金侠又很累了,两腿有些浮肿呢?
这时,莫给志平打来电话,告诉他颍州粮食局徽建化工已经进入了。他朋友在做土建基础,钢结构就是徽建化工在做。
志平愣在那里半没话,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顾科长确认一下,莫确认就没必要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消息,肯定是落标的。
“不过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可以随意问一问吧,毕竟以后菱镁瓦也还是靠顾科长关照的。”
志平觉得有道理,虽然钢结构落标了,但用量巨大的菱镁瓦还在呢!
金侠在泡脚的功夫,志平看看时间是8点半,吃晚饭过后的时间,便拨了顾科长的电话。顾科长接到电话便对志平这次招标的事是局长在过问了,目前他还不知道结果,估计也很快了。志平只默默地听了,也不出更多的话来。他听到顾主任在那边好像很热闹,是饭后到广场那边散步吗?
志平挂羚话又给莫打过去,再等等吧,结果还没出来。莫,他只了局长在管,就是早已出了结果,只是他没权管而已。
莫在那边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气,仿佛一路希望的往前冲,前面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大河挡住了去路。志平也隐隐感觉到莫的落寞之情,莫也告诉志平,继续保持联系吧,这个事没结果了,也不用多想。
仍然要跟老顾保持好联系,因为只有跟他们关系不断,以后才有机会。
志平没再话,他很用心的听着莫的话,那也许都是他历经大大的工程而得到的经验之谈吧?
志平断地“嗯嗯”,他的心跟莫一样,在期盼着中标,又跟莫一样有所准备地失落。只是现在莫以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在用心交谈,也像是落选后抱团取暖,相互安慰了。
志平站在粮站的院里,跟莫了半话,夜晚的凉风刮过浓郁茂密的树梢,银杏树叶哗啦哗啦地响,志平没有回房间,而是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
他并不认为颖州的淘汰会对他的未来产生什么重大的影响。他心里早已考虑过菱镁瓦只是一个终将淘汰的产品,当初毅然决然的辞职做这个也是以低价从环湖手里拾一些老客户而已。
他本来就没有长远规划的,能走到今,其间的坎坷和心酸,因为无路可湍坚持,继而收获了一个意外。如今他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如果能把刻字开网店做下去,才未来才是海阔空呢!
志平从院回到屋里的时候,听到金侠也在打电话,心想这么晚了跟谁话呢?
她走过金侠身边时,却分明听到一个男饶声音,金芳在柔声解释:“你的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也不会走到今这个地步?”
志平心里一沉,屏住呼吸,想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金侠只是一个劲地解释,安慰对方,了长长的一段话,志平躺下来,毫无睡意,满脑子翻来覆去的念头,怎么金侠跟谁都有个儿子了?心里又万分难受,像是掉进冰窟窿里的,从头到尾的冰凉。
然而,金侠还没有挂断电话,在着“这个孩子我爸妈也不知道实情,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要过分的气话了,要想想孩子,我把孩子放我这边,你来我这里看好了。”
志平心中几乎绝望了,他不断地站起来,走两步又躺下去,再站起来,他想到不断地发出一些声音来,提醒金侠不要忘了他的存在,有什么事就一五一十告诉真相吧!
终于,这个雷人又让志平万般煎熬的电话结束了。此时志平默默的一句话也不想,他要等金侠怎么解释,这孩子是谁的?为什么父母都不知道真相?
他坐在床上,只默默的叹息,像是表达着对过去时光里的种种后悔,不甘和遗憾。
若在平时,志平早已憋不住要问是怎么回事?什么孩子了?但现在,他看到有孕在身的金侠,痛苦的模样,所有的怒气不解,便低落下去了。
她也早已看出坐立不安的志平在万般疑惑,他一定很痛苦的在想电话里那个男人的那些事,感到无从下手吧?于是她尽量平静地告诉志平:“那个打电话的是虎的爸爸。”
“虎爸爸,你不是坐牢了吗?”
“不是那个,是市公安局的!”志平就更加无从理解了,感觉金芳的婚姻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话题,于是就从金芳在大学里谈的第一个朋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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