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比我还更快进入角色了是吧?还钟侍卫!】
钟宁唯唯诺诺地应:“是,大人~~”
然后在接过季尘递来的纸和炭笔时偷偷掐了他手腕一下。
要不季尘准备周全呢,纸都给裁成巴掌大的一册本子了。
炭笔也早就削好了。
这会儿钟宁拿着纸笔,就像法庭上的书记员一样,目光落向被季尘指名的那个,一副只等你开口,我就立马记下的样子。
那商人嘴巴张开又闭上。
这话他怎么?
粮食他是早都买好聊,商人那都是嗅觉灵敏的。
夏闹旱灾的时候,他们这些粮商就提前安排人去了别处收粮。
为的就是在秋粮食收成不好,冬粮食紧缺的时候挣上一笔。
当然也没想过能挣特别多,毕竟粮食虽然紧缺又不是没有,对那些穷人来每少吃一点,不行啃树皮挖草根,一个冬不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刚好遇上雪灾,几场雪下来,房子被压塌不知道多少,粮食缺了,炭火缺了,什么都缺了。
其他东西涨价,米粮当然也得涨,而且涨得最快。
没办法,有几个人能受得了挨饿受冻几的?
就这样,在日益缺粮的情况下,他们那些粮食的对外卖价也一一个样,原先顶多是一斗二十文进的粮食,转头就能卖上一百文甚至更多。
就连以前没卖出去的那些旧粮,甚至变质的粮也都“便宜”价卖了个干净。
就是这便宜价也比正常时候那些当季精粮卖的更多了。
“贾老板,怎么不话了?”
中年男人瑟缩一下,瞪大眼睛看向季尘。
“您怎么知……”
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位新来的佥都御史该不会是把在场这几十号人全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吧?
不等他反应过来,季尘又将目光转向邻二个人:
“既然贾老板暂时没想起来,那就段老板你来吧,刚才你是第二个张口的。”
段老板被点名,一双手局促地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只能不自然地一会儿曳衣摆,一会儿两只手搓来搓去。
“我,我是去的潇湘那边进货,对,从那边,粮价比这边正常收粮价格要高个两三倍。”
段老板一边一边想,先不潇湘离得那么远,你派人过去核实要多长时间。
再,那边我去过,因为地处偏僻,东西价格确实普遍贵些。
季尘“嗯”了声,没有立马反驳,而是将目光转向钟宁。
后者正快速认真地记录,从季尘的角度能看到她十分坚毅的侧脸,眉眼低垂,长长的如燕尾般的睫羽缓慢扑扇,眼神难得的深邃,唇瓣不自觉抿起来……
这样的钟宁对于季尘来是十分罕见的,让他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要不是还有公务要办,他真的难以按捺住心里的蠢蠢欲动。
等钟宁记完,季尘才又重新看向那位:
“还有收粮的地方你再一下。”
这位姓段的商人没想到季尘会追根究底,顿了一下,把自己去过的地方了出来。
心想你总不能真跑过去问吧?
真就不嫌麻烦?
这人的有鼻子有眼,连钟宁听了都有些犯嘀咕【难道他的是真的?】
倒是季尘在等钟宁接着记完后:
“钟侍卫,让段老板在你刚才记录的内容下面画个押吧。”
着又拿出盒脂粉递给钟宁。
钟宁【你丫东西准备的是不是太齐全了?还有你不觉得你一个朝廷命官身上拿出这种东西很奇怪吗?】
季尘倒是表现得很坦然:奇怪吗?他可是有妇之夫,身上拿出这个很正常吧?
不管怎么样,钟宁还是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脂粉盒打开:
“你!大拇指按上去一下,再按到纸上来!这些是你刚刚的内容,不放心你可以再看看!”
段老板浑身直冒冷气儿,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惶恐,心突突的厉害,好像这个押一画上去,他就要出事。
“愣着干什么?”钟宁又怒喝一声:
“你自己的,还能不认账吗?”
“不……不是!”段老板战战兢兢地在纸上画了押。
钟宁得意地抬头挺胸坐回去。
【这就是当反派的爽感吗?我体会到了!谁懂啊,真的会上瘾!】
不等段老板松口气,季尘缓缓开口:
“本官虽未去过潇湘,但本官在翰林院时看过不少地方志,对潇湘亦有一定了解。
潇湘那里货品的价格确实不便宜,为何?因为那里四面环山,与外界沟通亦是山脉纵横,十分困难,货品运输到那里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是,是,就是这样!”段老板赶紧表示认同。
只是季尘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如遭雷击。
“不过,那边寻常时候的粮价却比洛邑寻常时候要便宜。诸位可知原因?”
季尘等了片刻,下面却是安静地像无人一般,他嘴角冷冷勾起,眸子亦是冰寒:
“潇湘虽周围都是山,然其本身却是大片大片的平地,且因地处大周十分靠南的地方,四季温暖,粮食可一年两收。
地方人口不多,粮食却很丰产,这粮价如何高的起来?段老板,你不妨与本官仔细解释一二。”
“草民……这……”
段老板猛地站起身,桌上水杯倒下都无一人敢扶。
一时间,整个房间越发静默,众人都在心翼翼地偷看着这位新来的御史大饶脸色。
钟宁【我靠,这么牛逼的吗?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吗?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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