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忽然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
听到这个声音的老百姓，瞬间停下手中的活计，赶紧抬头看看老。
发现上还是没什么云彩，可是哪里来的雷声？
'这贼老，他娘的竟然学会骗人了。'一个老农拿着镰刀，指着老怒骂。
“胡，怎么可以对老不敬。”头包蓝花布的婆娘赶紧劝他。
“我敬他奶奶个腿，这他娘的从春到现在，尿了几滴尿？要不是这水渠修好了，我们今年全都要饭去。”
头包蓝花布的婆娘偷偷地看了一眼老，终于不敢话了。
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声传来，可是上还没有乌云。
“当家的，我咋听着这雷声，是从山里面传来的？”
蓝花布抱头的女子疑惑的道。
“你管他在那放屁……”
老农没好气的道，老爷不下于干打雷，在他看来就是放屁。
大山深处，有一处秘密的驻军。
几门大炮排成一行，对着远处的山地轮番轰炸。
看着巨大的山崖石壁，在炮轰之下一寸寸坍塌。皇帝激动地握紧双拳。
“当年要有此物……”他的记忆，再次回到了二十多年的金戈铁马。
白龙滩太惨了，如果有大炮，什么敌人能当的住？
“修之，你来晚了，你来的太晚了……”
皇帝看着估，满眼都是幽怨，像极了终于等到郎君回来的媳妇。
这目光让估打了个冷战。
旁观的郑克宁跃跃欲试，他太喜欢这玩意儿了，这动静跟打雷一样。
深吸一口硫磺味道的烟气，郑克宁谨慎地看向估。
“顾侯……我能不能搞一发……”
“搞一发，就搞一发，没多大事情……”估随意挥手道。
郑克宁乐颠颠地跑到炮兵旁边，兴奋地请教技术要领。
在炮兵的教导下，终于放了一炮，轰隆一声炮弹带着尖啸，轰击在一里之外的山崖上。
“好家伙，这家伙厉害啊。”
郑克宁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搞了一发又一发。
“在蜀中灭掉斯隆国三万骑兵，你用了多少大炮？”皇帝把估叫到一边问道。
“差不多一千门居高临下，一刻钟用了五六千发炮弹。”
估道。
皇帝盯着远处的山崖，想了一下，一次一千发炮弹落在人群之郑
五千多发炮弹落下，还能剩下什么？
“其实他们聚集地太密集了，也不是全都被打死了，而是……”
估解释道。
“绝望。”皇帝沉声替估了。
他是带过兵的人，密集阵型的军队，被这种无从反抗的力量，从而降砸下来，会是个什么反应。
除了绝望，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绝望之下必然癫狂，毫无约束的军队，相互踩踏，冲杀才是毁灭的根源。
下什么样的军队，也无法对抗这种攻击，除非是钢铁之躯。
“陛下这东西虽然厉害，但是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对付北狄骑兵，需要在特定的战场才可以。”
估生怕皇帝现在就把雷字营拉到前线去，跟北狄硬刚。
现在这种大炮，想要对付骑兵，简直是扯淡。
上一次打斯隆国的骑兵，是有心算无心。他们站着没动被抽冷子打蒙了。
要是让他们动起来，绝对无法造成当时那样毁灭性的打击。
“呵呵，朕还用你教？”皇帝嘲弄的看了估一眼。
他也是打过仗的，直到这大炮的性能之后，自然也就知道配合什么样的战法最好。
“放心，朕知道这雷字营就是一颗种子，不会轻易浪费掉。”
看皇帝明白了，估放心了。
他真怕皇帝把这些人送到前线去，一个闪失就彻底废了。
积攒训练这些人，铸造这些大炮可不容易。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热武器军队。
应该以他们为单位，迅速繁衍摸索火炮的运用方法。
慢慢形成绝对的战斗力，现在他们还是太稚嫩了。
而且让敌人过早地熟悉了火炮的战法，是不明智的。
接下来，估又让人给赵瑞他们展示了手雷，还有地雷的用法。
估从蜀中回来之后，皇帝就已经开始储备火药，现在雷西营到了，终于可以培养军队了。
………………
陇州。
“侯爷命令，全力囤积粮食、布匹、药品、盐……”
袁岔着双腿，非常不礼貌地跟范无伤话。
他是甩下大部队，只带了十个老卒，一路骑马狂奔来的。不经常骑马的他，两大腿的内侧已经磨烂了。
范无伤有点提心吊胆，以为侯爷是派这个人来杀他的。
毕竟他回到了陇州，干的事情雷声大雨点。
回来之后，凭借三千老卒，还有自己掌握的罪证，的确把陇州的商人大族给收拾够呛。
就在他要把他们彻底碾碎的时候，这帮人竟然走通了崮山侯费长戈的门路。
也不知道到底给了什么条件。
费长戈强势叫停了他的行动，甚至搬出顾侯都不好使。
“陇州贫瘠，这种大宗的货物都在当地商人大族手里掌控，而他们跟我势不两立。”
范无伤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无憋屈。
“我无能为力。”
“带我去见他们。”袁二话不，范无伤要是能办好，顾侯也不会让自己来了。
“你？”
范无伤不觉得袁能解决这件事，毕竟这些人现在都投靠了费长戈。
范无伤一阵为难。
“恐怕做不到，现在这些人被费侯保护，谁也不能轻易见到他们。”
袁明白了。
估计顾侯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自己来到这里。
“能帮我引荐费侯么？”袁道。
这个要求范无伤能做到，费长戈虽然叫停了他的行为，但是看在估面子上，对他还算客气。
袁见到了费长戈。
“骑马磨破了？”崮山侯费长戈一看他的姿势，就知道怎么回事。
“多谢费侯关心，我想见见陇州商人，跟他们谈谈生意。”
袁直接开门见山。
“生意，你要跟他们做什么买卖？”费长戈如同猛虎盯着袁。
“粮食、盐、布匹、药材……这些我全都要。”袁道。
“这些可是紧俏的东西，价格可不便宜。你带多少钱来，我去跟他们谈。”
费长戈道。
“人没带钱，还想要全部东西，还请费侯引荐……”
“狂妄，你太狂忘了……”费长戈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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