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四合院的门，于莉就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对着周媒婆苦笑道：“周大妈，这阎老师家过日子也太‘精细’零吧？那咸肉，齁得我差点没当场咳出来，切得跟纸片似的，数着片儿吃。炒鸡蛋里找鸡蛋，跟在地里刨花生似的。”
周媒婆噗嗤一声笑了，拿手绢擦了擦嘴角：“哎哟我的傻姑娘，你这张嘴哟！阎埠贵那老抠儿的名声，在这片儿可不是一两了。他那不是‘精细’，是抠门抠到姥姥家了！请未来儿媳妇相看都敢这么摆谱，也真是独一份儿。”
于莉摇摇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是开了眼了。那点咸肉和鸡蛋，估计够他们全家回味一个礼拜的。”
“可不是嘛！”周媒婆附和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呢，姑娘，咱有一一。他老子抠门是他老子的事。我看那阎解成这子，倒不像他爹那么算计。刚才饭桌上，我看他脸红的呀，都不敢正眼看你，一看就是个老实坯子，现在还是拖拉机厂的正式工，你俩要是结婚了，在分套房子，那日子可就踏实了啊。”
于莉听着，脸上的调侃慢慢收了起来，露出思索的神情。
她回想了一下阎解成那腼腆局促的样子，确实不像个滑头的人。
周媒婆看她听进去了，又加了一把火：“这找对象啊，关键还得看男人本身。他爹妈这么抠门，这男人肯定也是个适合过日子的！这年头谁家过日子不算计啊！”
于莉微微点零头，语气缓和了不少：“嗯！周大妈，您的在理。阎解成这人，看着是挺老实的。至于他家这做派吗！”她顿了顿，无奈地笑了笑，“我再琢磨琢磨吧。”
“哎，这就对喽！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大妈个信儿！”周媒婆笑逐颜开，觉得这桩媒事，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四合院前院，阎解成帮着三大妈收拾好了碗筷。情绪有些低落的坐在了客厅里。
三大妈从厨房出来后，笑着打听他这是什么情况。
“妈，您跟我爸今做的也太过分了！那咸肉烧的齁咸，哪能吃的下去啊？我现在每个月可都往家里交钱呢，你们这么做可不合适啊！”阎解成觉得今这姑娘肯定对他印象不会好，这会儿开始埋怨起来了。
“儿子，这相亲哪是一回就成的啊？不得多看看多比较吗？你要是真对这丫头满意，回头你自己在约人家吃顿好的不就行了。今要是弄的太丰盛了，那姑娘也吃不上几口，都得让那媒婆给造了。”
三大妈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跟阎解成讲起晾理。
阎解成思考了一会儿，竟也觉得有道理。
过了两，阎解成越想越觉得相亲那父亲做得太丢份，心里对于莉既愧疚又惦记。
他咬咬牙，揣上刚发的工资和攒下的几张肉票，特意挑了个下班时间，等在于莉家附近。
见于莉出来，他鼓足勇气迎了上去，脸涨得通红，“于，于莉同志，那实在对不住！我爸妈他们就那样。今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给你赔个罪，地方你挑！”完，他紧张得不敢看于莉的眼睛。
于莉看着他那副憨实又窘迫的样子，再对比那饭桌上阎家的抠搜算计，心里那点不快反而消散了不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她想了想，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地：“行啊。那就前面街口的国营饭店吧，不用太破费。”
到了饭店，阎解成抢着点了两个硬菜，一个红烧肉，一个炒肝尖，还要了两碗米饭，这规格可比相亲那强了十倍不止。
等材时候，阎解成还是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于莉同志，我爸妈一辈子算计惯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后肯定不能像他那样。”
于莉看他急得额头冒汗，反而笑了：“行了，我看出来了，你跟你爸不是一路人。要不，我也不能跟你来吃饭。”
这话像给阎解成吃了颗定心丸，他一下子放松了不少。饭菜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
阎解成不再结巴，起了厂里的事、自己的现在的工作。
于莉也起自己在学校的生活，言语爽利，眼神清澈。
阎解成发现这姑娘不仅模样周正，话做事也透着一股利落和明事理的劲儿，不像有些姑娘扭扭捏捏。
于莉也觉得阎解成虽然有点闷，但人老实本分，没什么坏心眼，工作也踏实，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
一顿饭吃完，两人之间的生疏感消了大半，反而都觉得对方挺顺眼。
阎解成抢着付了钱和粮票，于莉也没多争抢，只是笑着：“下次我请你。”
走出饭店，色已晚，阎解成壮着胆子：“于莉同志，我……我送你回去吧？”
于莉点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话不多，但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
阎解成心里甜丝丝的，于莉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边阎解成和于莉的感情稳步发展，时常约着出去逛逛公园，进步飞快。
可另一边的三大爷，却为了棒梗和贾张氏扫厕所的事儿犯了难。
当初全院大会定的惩罚是扫两个月胡同的公共厕所。
开始几，贾张氏还拉着棒梗，捏着鼻子、骂骂咧咧地去应付一下。
可没过一个星期，这祖孙俩就开始了糊弄。
先是去得越来越晚，后来干脆就三打鱼两晒网。
有时都大亮了，公共厕所都快被早起的邻居用过一轮了，还不见他俩人影。
阎埠贵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索性也不管了，直接跟易中海了这事。
“老易啊，这监督扫厕所的差事，我可干不了啦！你赶紧换人吧！”
易中海正端着茶缸子，闻言一愣：“老阎，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当初可是大会上定好的由你主要负责监督。”
“嗨！快别提了！”阎埠贵一拍大腿，满脸的无奈和懊恼，
“那贾张氏，简直就是块滚刀肉！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呢？完全就是糊弄，我去叫门，她还嫌我催得紧，话那叫一个难听！
到了厕所，就拿笤帚胡乱划拉两下，糊弄鬼呢！我她两句，她就瞪眼，我都让她给骂的草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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