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看,你不配。她是完美的,我的!”
李伟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依旧充满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
“你的品味还真是有些特殊,真让人……恶心。”
楚辰的嘲讽深深刺痛了他那颗本就在这一方面十分脆弱的一面,被他这么鄙夷,而自己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樱
“啊——”
李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原本向前爬行的动作猛然改变。
他看似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猛地向内一收,那只一直紧攥着的、没有被楚辰特别注意的左手,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楚辰的面门扬去。
一把灰白色的粉末瞬间爆散开来,如同扬起的一片沙尘暴,直扑楚辰的眼睛和口鼻。
“草,石灰武圣?”
粉末扑面而来的瞬间,楚辰的神经骤然绷紧到极致。
他猛地闭气,同时双眼瞬间紧闭。
整个上半身以一种强大的核心力量向后一仰,最大限度地减少粉末与面部皮肤的接触面积和吸入量。
李伟要的就是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根本没指望这石灰粉能重创楚辰,他只求这时间的干扰。
在扬出石灰粉的下一刻,他甚至没去看效果,就借着扬手的惯性力和求生的疯狂意志,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臂猛地一撑地面,同时双脚胡乱地蹬地,朝着他记忆中房门的方向连滚带爬地扑去。
只要逃走,那就还有机会。
自己的妹妹,可以找个其他的时间再拿到手。
石灰粉的粉尘尚未完全沉降,他不能睁眼,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失去了目标。
锻炼出来的反应力和应变能力,基于对房间布局的记忆和李伟弄出的声响,楚辰判断出了李伟的逃窜路线和大概位置。
他没有丝毫犹豫,闭着眼,听声辨位,猛地一个低扫腿。
“砰!”
“呃啊!”
李伟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力气被这一腿彻底踢散,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惨叫着向前乒,下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金星乱冒,逃跑的企图被彻底粉碎。
楚辰这才迅速向后撤了两步,脱离石灰粉弥漫的核心区域。
他猛地甩头,用手背快速而用力地擦拭眼眶周围和脸颊上的粉末,动作急促却不见慌乱。
万幸,闭眼及时,石灰粉并未直接进入眼球,只是对眼周皮肤造成了刺激。
此刻,李伟再次瘫倒在地,他喘着粗气,鲜血从磕破的嘴角和下巴流出,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而另一边,那个原本蜷缩在角落、几乎被遗忘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踉跄着,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目光死死地钉在李伟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
中年男人弯腰,用那只完好的、颤抖的手,捡起霖上那把锤子。
他一步一步,带着一种决绝的、近乎仪式感的沉重,走向无法动弹的李伟。
意图,不言而喻。
楚辰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估计是报仇。
他大致也将这个人和之前发生的案件联系了起来。
李伟也看到了他。
当对上那双只有最纯粹恨意的眼睛时,李伟之前面对楚辰时的那种疯狂、惊愕、甚至绝望,瞬间被一种更原始、更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法律或许会逮捕他,会审判他,但那意味着程序、时间、甚至……一线渺茫的生机。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手里攥着的,是即刻的、血腥的、绝无转圜的复仇。
“不、不要……别过来!”
李伟的声音变流,不再是嘶吼,而是带着哭腔的哀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求求你。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或者、或者……”
他的求饶语无伦次。
中年男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世界寂静无声,只有心跳的轰鸣和仇恨的嘶吼。
“你确定要这么做?”
楚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定格了男饶动作。
男人猛地转头,通红的眼睛警惕而充满敌意地瞪着楚辰,仿佛他若阻止,连他一起毁灭。
李伟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迸发出乞求的光芒,急切地看向楚辰,希望这个强大的男人会履行正义,阻止私刑。
楚辰的目光越过男人,落在惊恐万状的李伟脸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你做什么,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想清楚就校”
这句话如同一个休止符,猛地砸在空气郑
李伟脸上的乞求和微弱希望瞬间冻结,然后碎裂,化为更深的难以置信和骇然。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
楚辰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报警,只是走一个流程。法律会审判你,大概率是死刑。但这需要时间,需要程序,需要在监狱里多呼吸几这个世界的空气,甚至可能接受心理评估,争论他是否精神失常……最终,一颗子弹或者一针注射,安静地结束。”
法律的结果,不是个饶复仇,更不是那些墙里冤魂想要的告慰。法律是规则,是秩序,是给社会一个交代。
那给遭遇者的从来只是一个结果,而不是审判和泄愤。
李伟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而那中年男人,在听完楚辰的话后,眼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认可的、积压太久的痛苦和愤怒的彻底释放。
他转回头,再次看向李伟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丝毫动摇,只有纯粹的、需要执行的毁灭。
“啊——”
男人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后的咆哮,积攒的所有力量在这一刻爆发,高举的锤子带着风声,狠狠砸下。
第一锤,精准地砸在李伟的右腿关节处。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
李伟的惨叫声凄厉得不像人声。
但男人毫无停顿,第二锤紧跟着落下,砸在左膝。
紧接着便是剩下两肢。
每一锤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可怕声响和李伟逐渐变得微弱、直至只能无声张嘴嘶哑的惨嚎。
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彻底被废。
中年男人喘着粗气,短暂的停顿后,他血红的眼睛盯住了李伟因剧痛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再次举起了锤子。
似乎是觉得最后要结束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扭曲变形的、沾满血污的脸,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锤子高高扬起,对着李伟的头部。
狠狠砸下。
“砰!”
最终的声音沉闷而终结。
世界仿佛安静了。
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锤头滴落血液的“滴答”声。
男人脱力地松开了手。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摊几乎不成人形的血肉,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里,是解脱,是巨大的悲伤,也是彻底的空洞。
沉默了片刻,他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他拨打的不是警车或救护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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