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躺在空间里的大床上，它正用粉色的舌头舔着自己爪子上的毛。
它道，“她不回来就不回来呗，估计想在秦书桐面前再刷刷好人卡。你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呗。”
叶初夏道，“我是不建议她在秦书桐面前表现的。我是担心她回来的路上，万一碰到什么坏人呢？
这么黑，外面又没有什么路灯，不怕一万怕万一，她是我的亲妹妹！”
甜宝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它道，“好吧好吧，我去帮你看看，她回来没有？！“
就在甜宝话的时候，陶秀芝和李大芬端着晚饭走进堂屋。
李大芬看着下棋的孙子孙女，她笑着道，“都饿了吧，我和你妈忙着蒸馒头，做过年的饭菜，时间耽误得太久。”
陶秀芝道，“这没办法，过年的东西都要准备齐全了。
夏夏，咱们今晚上凑合吃一顿饭。等初二你从婆家回来，你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
叶初夏道，“啥？我还要等到初二才能回来。”
陶秀芝道，“咱们这儿的老例儿，是要等到初二才能回娘家。
三十儿下午你再去你婆家，在婆家待一个晚上，初一一整，初二一早你就能回来了。算一下，也就是待一多一点的时间！
你乖乖听话，这个老例儿不能破！不然的话，会被邻居们出戳脊梁骨的”
李大芬道，“夏夏又听话又懂事，她明白的。快来吃饭吧！”
叶初夏看着奶奶把碟子都放到桌子上，她诧异的问道，“这么多肉啊，不是今凑合一顿。”
李大芬道，“可不就是凑合一顿，炖熟的东西，我一样盛了一点，算是杂烩菜吧。没有正经的菜。
这带鱼都是头和尾巴的部分，好吃的中多少全留下来的，过年的时候吃。
这些炖肉都是肥瘦分布的，不是很好的，最好的五花三层也留下来过年吃。”
叶初夏道，“明白了，今晚上吃的全都是边角料。”
陶秀芝和李大芬没听懂，叶初夏这句话是啥意思？
两个人面面相觑。
陶秀芝问道，“边角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肉？”
叶初夏道，“边角料就是，不是正儿八经的产品。是一些能用，但不是最好的正品。算残次品吧，大概这个意思。”
她找了一个能让陶秀芝和李大芬听懂的词。
在这个年代，正品是正品价，要用票票和钱买。
但是残次品就不一样了，残次品花很少的钱，而且不用票票就能买到。
这下陶秀芝和李大芬都听懂了。
陶秀芝道，“哦，是残次品的意思呀。对对，今晚上咱们吃残次品。正品留着，过年的时候吃。
你放心吧，妈把好的都给你留着，等你初二回门的时候，给你摆一桌席。”
叶初夏拿起筷子，夹了一条鱼尾巴，她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行，妈，我都听你的。”
反正她回空间呗，在空间待一还是待半无所谓。
空间里四季如春，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到时候她和甜宝，两个人开开心心的过个年。
她的声音传回到空间里，她催促着甜宝，“你还不去看我妹妹？快走吧。”
甜宝伸了一个懒腰，抖了抖毛，今它挺累的，不是找秦书桐的房子，就是在秦书桐的房子里翻资料。
实话，它真的好想睡个觉。
可叶初夏吩咐了，它只能完成叶初夏的任务。
它嗖的一下，从空间里跑出去，蹬着四条腿，跳到房顶上，走直线距离，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文工团。
蹬自行车穿胡同的话，至少要骑20分钟才能到文工团。
但是从房顶上跑过去走直线距离，几分钟就跑到了。
甜宝跑到秦书桐的办公室，它坐在窗台上，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
窗子是挂上窗帘的，它看不见里面。
它毛茸茸的耳朵转了转，像是雷达一样捕捉房间里的声音。
房间里传出来的是秦书桐均匀的呼吸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别的事。
甜宝诧异的歪着脑袋，看了看窗子，怎么里面只有秦书桐的声音？
它只好换了一个蜘蛛的皮肤，从窗子的缝隙里爬了进去。
它爬进房间，又换回猫的皮肤从窗台上跳到地上，走到秦书桐的床边上。
床上只有秦书桐一个人。秦书桐睡得很香，他的呼噜声很大。
甜宝没有找到宋锦兰，它估摸着宋锦兰应该已经走了。
它几步又窜回到窗台上，换上蜘蛛的皮肤，从窗子的缝隙里爬出去。
不过有一个画面一直在它的脑子里闪过。
秦书桐的被子是半盖在身上的，是趴在床上睡的，他的后背上有一条一条的血道子。
甜宝诧异的眨了眨大眼睛，好奇怪秦书桐的后背上怎么会有血道？
难道是自己挠的？
叶初夏的声音传回到空间里，她问道，“怎么样？看到我妹妹了没？”
陶秀芝刚才和她话呢，她一错眼睛没看见房间里的情况。
甜宝道，“没有，没看到宋锦兰，应该已经走。我现在爬出窗子了，我换上猫的皮肤，沿路去找宋锦兰。”
它完就换上猫的皮肤，从窗台上跳下去，这次它没有走房顶的直线距离，而是沿着叶初夏和宋锦兰平时走的路线往回跑。
果然它跑到半路上的时候，就看见宋锦兰的自行车。
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宋锦兰骑得很慢。
甜宝估计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耽误了时间。
它几步就窜到宋锦兰的自行车上，坐在宋锦兰自行车的后座上。
它的声音传回到空间里，它和叶初夏道，“我看到宋锦兰了，她正往回骑车呢。”
叶初夏看到妹妹总算放心下来，她和甜宝道，“你陪着她吧。她一个人骑车，我有些不放心。”
甜宝道，“好勒！我陪她一起回去，大概再骑几分钟就到家了。”
陶秀芝一边吃着饭一边朝大门看着，她叨咕着道，“你妹咋还没回来呢？”
叶初夏道，“快回来了！今我升职副团长，秦书桐高心喝多了，兰兰照顾他，所以回来的晚一些应该快到了。”
陶秀芝惊喜地问道，“你升职副团长？！妈，你听到没有？你大孙女是副团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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