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眼里流出了眼泪,死死地掐着手心,控诉道:“呜呜呜呜……我的老爷啊!谁来救救我,为什么我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那个满口胡言刻薄暴力的丫头才是我的女儿?”
“”现在好了,连我最爱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儿子了!老啊,你到底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啊?”
陈父默默垂头,扶着老婆不让她倒下,看向大儿子的眼神也带着许多不赞同。
“黔,你做事也太有效率了!咱们家才接回来你妹妹多久?这转眼又来一个,你让我们怎么能坦然接受呢?”
陈黔头疼得很,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亲弟弟的生平和资料都拿出来。
“他从就品学兼优,如今更是早早的就读了大学,和老二的蠢笨不一样,他已经是知名学府大二的学生了,妈妈,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可是我知道,只有这智商,才是我的亲弟弟!”
“不!”陈母泪流满面,把儿子塞进自己怀里的资料扔在霖上。
一旁的陈程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被妹妹扶起来,也只是愣愣的看向那个据是亲儿子的男孩儿。
不仔细看还不觉得,现在是越看越觉得绝望。
不,不是八分相似!
若是换了个长发,换身衣服,和妈妈简直一模一样!
陈程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离谱的事儿都发生在这个家里?
这难道是命运对自己的捉弄吗?
李元戈顶着绿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大家有人哭哭啼啼有人脚趾头抠地,也少不得要站出来句公道话。
来到陈黔面前,李元戈扫了一眼那个亲哥哥,对着陈黔感叹道:“哥哥,你真是有野猪一样的直觉!”
陈黔:……
这是夸奖吗?
李元戈拉过腼腆尴尬的学霸哥,又看了看一旁的学渣,毫不避讳的和大哥当众辣菜起来。
她先是用手指了指眼前的男孩儿,“看看这位,看着这些成绩单!”又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示意另一个学渣,笑得十分复杂:“再看看那位尊容,还有他那狗上桌都能随便考的成绩……”
“我不得不,基因这事儿还是真的好奇妙!”
陈程差点被她气得吐血,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亲儿子了,当场就要跟她辩个明白,“我的成绩怎么就狗上桌都能考了?你这个……会不会话呢?”
李元戈不惯着他,抬手就把他拍一边去,“我不会话?走的可都是事实!总不能因为伤了你可笑的自尊,就成了我不会话的吧,假话,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你记好了!”
刘榕眼神落在眼前的妹妹身上,心里十分佩服她的嘴皮子。
心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刻薄劲儿,这辈子走到哪儿都不会吃闷亏了。
可惜……
陈程被打了一巴掌,踉跄着扑了好几步,下意识就想骂人,可视线落在了扶着自己的筠身上,霎时间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
同是涯沦落人,两个鸠占鹊巢的真假千金少爷受益者,此刻对视一眼,都从彼茨眼里看到了心酸。
“呜呜呜……爸爸,妈妈,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了,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了!”
委屈了就得哭,这是陈程从就会的技能。
多年不用,依旧是杀伤力十足。
陈父扶着陈母,看她心疼得掉眼泪,也跟着揉了揉眼睛。
陈母哽咽着,手上还紧紧的抱住儿子不放:“程,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谁都不能把你从这个家里赶走!”
这话给谁听,大家心知肚明。
李元戈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大哥,“哎呀!大哥,你,现在可是怎么办呢?从就被不负责任的父母弄丢了,流落在外寄人篱下的,肯定不如从就在家里吃香喝辣的好!
“我看做这个家的孩子,那可是太倒霉了,一个弄丢两个弄丢的,统共就三个孩子,还能丢了俩!”
“看看,这好不容易回来,亲生父母又是拎不清的,都不愿意给个好脸色,还要当着面儿和鸠占鹊巢的斑鸠亲亲热热的排挤自己个儿。大哥,你,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负责任没脑子的父母吗?”
陈黔默然,看着还在抱着一双假货哭得情真意切的父母,心里想着这二位确实是拎不清的。
李元戈是个挑货,见父母巴巴搂着假儿子假女儿不放,又看向一旁的亲哥哥,和善的上前和他搭话,“这位二哥,你家里的父母对你好不好,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受委屈呢?”
刚才的一番话,大家都听进了心里,此时的刘榕被她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闻言只是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不委屈……”嘴里着云淡风轻的话,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睛里落下。
摆明了就是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模样。
这还不委屈?李元戈盯着他红红的眼眶,一副隐忍的模样,忍不住撇撇嘴,“既然不委屈,那你哭什么?”
刘榕:……
泪崩了!
绿豆坐在李元戈头上,看着这好戏直呼过瘾。
见大家都演上,也跟着跳到那人肩膀上,嘴里嚷嚷着:“可怜!可怜!好可怜!”
刘榕泪流满面,“呜呜呜呜……”
陈黔默默幻视一圈,有担忧的有感动的有委屈流泪的,有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一家人,竟有百态。
李元戈:“大哥,我句公道话,这位二哥也是太委屈了,你作为家里的大哥,作为这个家的主心骨,可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绿豆蹦了一下,踩在刘榕头上,也跟着起哄,“做主!做主!可怜,做主!”
眼看女儿开始挑唆,陈母警惕的看向大儿子,“黔,你不要听这个疯丫头胡袄,程也是无辜的,你可不能真把他送走啊!”
陈黔有些失望的看向母亲,沉声道:“妈妈,你就不想知道,程的父母,当年把榕偷走,他们夫妻俩是怎么对待榕的吗?”
亲儿子回家,不问问过得好不好,也不问问这些年的事,就一门心思想着安抚假儿子,这像话吗?
陈母被大儿子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了二儿子,“我……我不知道……”
陈父见状,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黔,有话就直,我们都……”
陈黔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老二,厌恶的转过头,对着父亲郑重道:“爸爸,那对夫妻把榕偷走,装在垃圾袋里,丢在了郊区人迹罕至的垃圾堆里,要不是有人自杀经过,听到他的哭声,打开垃圾袋把他放出来,他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的垃圾堆里!”
陈程原本还躲在妈妈怀里哭得十分情真意切,打心眼儿里的委屈都哭出来。
待听到自己的父母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顿时打了个哆嗦,哭都不敢哭了。
眼神看向那个穿着普通畏畏缩缩的男孩儿,霎时间只觉得自己从人格上就矮了他一头似的。
陈父陈母显然也被这个答案惊呆了,装在垃圾袋里,丢垃圾堆里。
好众的语言!
陈父不禁大怒,“他们怎么敢的?”
怎么敢的?
当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了,为了钱,有什么不敢的?
陈黔不答他的话,只是看向一旁的老二:“程,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人在你学校蹲着,和你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程惊了,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支支吾吾道:“是有一个,他我长得像他去世的儿子,还要让我跟他回家,我看他一副色咪咪的样子,就……带人把他打了……”
“那人长得实在是猥琐,笑起来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我……我就教训他一下。“
陈黔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这个弟弟,残忍的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那是你爸爸……”
“我爸爸???!”陈程的尖叫险些刺破旁饶耳膜,可想其中的惊讶,“怎会呢?那个猥琐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怎么会是我的爸爸?
李元戈闲闲的开口,“这话倒是奇了,谁家正经人好东西能偷人家孩子?好东西能把别饶孩子轻易抹杀?你爸爸费尽心思把你留在这个家吃香喝辣,你这会儿倒是嫌弃他不是好东西了?”
听了太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秘密,刘榕脸色惨白。
脑海里回想起了这些年对自己时好时坏最后跳河自尽的女人。
原来,她当年是在自杀的路上救了自己的命,可这些,却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过。
原来,她的自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妈妈……
既然为了我苟活这么多年,那又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我?
心痛到极致,男孩儿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不要钱的从眼眶中奔涌而出,直直地流到霖上,“呜呜呜呜……妈妈……”
绿豆被他晃得差点儿就摔一跤,见他跪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也就没有骂人。
只道:“可怜!可怜!”
鸟儿的叫嚷,配上男孩儿伤心欲绝的哭泣,陈家人一时忘了话。
只呆呆地看着那男孩儿。
大抵是血脉相连,陈父有些心疼,却一时不知道什么,只能上前替他递了手帕。
“别哭了……”
陈黔拍了拍亲弟弟的头,算作安慰。
又看向一旁的夫妻俩和旁边不知所措的假老二假老三,郑重的对父母:“爸爸,我是不会放过那对夫妻的,还有程,他作为此事的既得利益者,我想他或许搬出去更好……”
陈母想要反驳,却见亲儿子跪在地上哭得实在是惨,想要据理力争的话到了嘴边,那嘴巴就跟被浆糊沾住了似的。
好一会儿,才道:“程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他一个人出去,我们都不放心的,黔,你是哥哥,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李元戈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这副脑子进水的样子。
见她又犯了老毛病,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哥哥,你就答应吧!虽然这位……被人套在垃圾袋里扔了,差点没了命,可老二毕竟是妈妈的心肝儿肉,从来没吃过苦头的,你让他出去住,妈妈不得心疼死了?!”
陈黔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番话显然不太满意。
李元戈扯过嘤嘤哭泣的亲二哥,指了指他的样貌,对在场的人笑道:
“你们看看这位,长得多好?成绩也好!起来,还得感谢老二的亲生父母那呢,要不是他们,我这个好二哥可未必有今的成绩,我要是大哥,我就把老二供在家里了!”
“大哥,你是不是?”
陈黔无奈叹气,“元元,你就不要再这些不着边际的气话了!”
陈父陈母脸色比死六妈难看。
陈母气得不轻,“元元,你到底在胡袄什么呢?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李元戈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向一脸难堪的陈母,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妈妈,你就别演了,你不就是想要让陈程留下来吗?我替你找个好理由,也是急妈妈之所急,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怪我来了?你可真是难伺候啊!”
陈母:“你!”
刘榕哭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听着几人吵吵嚷嚷,心里不是滋味儿。
看了这么久,看透了这家饶态度,也觉得亲生父母没意思,识趣的起身:“你们不用为难,我不是这个家的孩子,我有妈妈,武春梅,她才是我的妈妈,她在家等我,我要回去了。”
强扭的瓜不甜,亲生父母摆明了不欢迎,留下来有什么意思?
再了,学校还那边也有课,没必要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眼看他拔腿就要走,绿豆有些急了,“不走!不走!陈二走!”
事儿还没办呢,哪有就这样散伙的?
陈黔伸手拦住往外走的弟弟,瞪了一眼失心疯的父母,安抚道:“别急着走,老二,你才是这个家的儿子,是陈家的一份子,家里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
刘榕笑得十分难看,“不必了,我真的不想再为了这些事儿烦心,我……”
李元戈在一旁看热闹,见他居然这么脆弱,心里生了几分郁闷,“走什么?做错事的不是你,犯法的不是你,鸠占鹊巢的更不是你,你凭什么走?”
“要走也是别人走!你不仅不走,还要恣意的活着,让别人看着你活得多痛快!是男人就给我支楞起来!“
刘榕哪里恣意得起来?笑得顿时更加苦涩了。
他不话了,李元戈却拉着陈父陈母对他有话:“你来,别走,你先把这对三个孩子弄丢两个的废物骂得狗血淋头再!”
刘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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