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陆总他靠尸体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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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荆棘王冠:陆太太的公开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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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临时休息室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却隔不断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空气里昂贵的香薰也压不住紧绷的硝烟味。沈微坐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指尖冰凉,身体深处却像有座压抑的火山在闷燃。面前的巨大液晶屏幕正无声播放着滚动新闻,画面残忍地切割着她的神经。

屏幕上,陆凛那张冷峻到近乎完美的脸被定格、放大,旁边配着猩红刺目的标题:“冷血帝王?陆氏掌舵人陆凛深陷连环杀手疑云!”画面一闪,切换到她曾经生活了十年的沈家老宅废墟,黑白的旧照片带着时光的霉斑,惨烈地提醒着那场吞噬一切的噩梦。接着是陆振山那张伪善油腻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对着无数话筒,表情沉痛得无懈可击:“作为陆凛的叔父,我比任何人都痛心!家族蒙羞,我难辞其咎!在真相大白前,我恳请董事会暂停陆凛的一切职务,配合调查,还公众一个公道!”他捶胸顿足,将一个被“不肖”侄子拖累的悲情长辈演得入木三分。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模糊处理过的照片上——那是陆凛别墅外某个雨夜的监控截图,一个男人模糊的背影正将一个沉重的、人形的包裹拖向别墅深处。截图旁,被技术放大的部分赫然是陆凛那枚独一无二的蓝宝石袖扣,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冷光。铁证如山!屏幕下方,滚动的评论如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披着人皮的恶魔!”“沈微瞎了吗?这种人也嫁?”“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他老婆?”

“啪!”一声轻响,沈微抬手关掉了那刺眼的屏幕。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轰鸣。她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却奇异地压下了一丝喉咙口的腥甜。十年血仇的阴影,陆凛身上深不可测的秘密,顾议员(“银色面具”)的疯狂反扑,陆振山的致命背刺……还有那如跗骨之蛆、无处不在的“圆桌会”阴影……所有的线团死死绞缠在一起,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陆凛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钢筋水泥的冰冷森林,阳光被分割得支离破碎。他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像一尊沉默的黑色磐石,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滔巨浪。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紧绷的肩背线条,那是一种将一切风暴都强行压下的隐忍姿态。他没有看屏幕,也没有回头,只是那样站着,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他不需要看。那些污蔑、指控、汹涌的恶意,早已通过无数渠道,像污水般无孔不入地泼向他。他习惯了。但他无法习惯的是,把她也拖入这片泥沼。

“取消它。” 他的声音传来,像冰层下的暗流,压抑着汹涌的怒意和更深沉的东西,“现在,立刻。让公关部去应付那群鬣狗。”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锁住沈微,里面翻涌着沈微从未见过的风暴——那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才有的眼神,混杂着愤怒、焦灼,还有一丝……近乎脆弱的恐惧?恐惧她因他而暴露在聚光灯下,暴露在那些淬毒的箭矢之下。“你不该站出去。这是我和他们的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沈微抬起头,迎上他风暴中心的目光。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像易碎的瓷器,但眼底深处那簇从灭门之夜就未曾彻底熄灭的火苗,此刻却猛地窜起,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注一掷的回响。

“你的事?” 她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陆凛,从你把我从那个雨夜捡回来,从你让我成为陆太太那起,这就从来不是你一个饶事!”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试图剖开他层层设防的内心,“你把我锁在你的世界里,隔绝危险,也隔绝真相。你替我复仇,替我承担黑暗,甚至替我…去杀人。你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你以为这是保护?” 她微微摇头,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枷锁!把我变成只能依附你、永远被你蒙在鼓里的菟丝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挣扎、怀疑、恐惧,甚至…恨你,这就是你要的吗?”

陆凛的下颌线绷紧如刀锋,瞳孔深处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那“恨”字狠狠刺郑他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僵住,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彰显着内心剧烈的挣扎。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铁钳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在她剖心泣血的质问下,轰然坍塌,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掌控欲和自私。

“沈微……” 他艰涩地吐出她的名字,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

“不,” 沈微打断他,眼中水光氤氲,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陆凛,这次,让我站在你身边。不是躲在你身后,不是被你保护在羽翼下,是并肩!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我也要和你一起跳下去!”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他紧握的拳头,那滚烫的温度灼得她指尖一颤,却执拗地没有移开。她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却异常清晰:“让我为你做点什么。让我……保护你一次。用陆太太的身份。”

时间仿佛凝固了。陆凛死死地盯着她覆在自己拳头上的手,那微凉的触感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穿透他坚硬的铠甲,直抵心脏深处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他眼中的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翻涌着震惊、痛楚,还有一丝……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难以置信的微光。

“你……”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更深沉的悸动。他反手,猛地攥紧了沈微冰凉的手指,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他没有再“不”。

休息室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助理林森侧身进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凝重:“陆总,太太,记者已经全部入场,发布会三分钟后开始。另外,苏晚姐刚刚强行进入了前排席位。” 他顿了顿,补充道,“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

陆凛的眼神瞬间冷厉如冰刀,周身刚刚平复的气息再次变得危险。苏晚,他那位前女友兼商业伙伴,在这种时候出现,绝无善意。

“让她待着。” 沈微却先一步开口,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她轻轻挣开陆凛的手,不是退缩,而是整理了一下身上那条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连衣裙。裙摆摇曳,看似柔弱,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她不是想看戏吗?那就让她好好看看。” 她拿起梳妆台上那支色泽浓郁的正红色口红,对着镜子,稳稳地涂抹在略显苍白的唇瓣上。那抹红,瞬间点燃了她苍白面容上的全部生气,也点燃了她眼中破釜沉舟的火焰。

镜中的女人,眼神沉静,脊背挺直。陆凛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藏,又像是即将目送她踏上战场的将军。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一丝不心溢出的红痕。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他独有的霸道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我在后台等你。”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磐石般沉重,“记住,别怕。”

沈微深深地看了镜中的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然后,她转身,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通往发布厅的厚重隔音门。

瞬间,无数道雪亮刺目的闪光灯如同密集的箭雨,带着灼饶热度扑面而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令人眩晕的噪音海洋。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无数双眼睛带着审视、好奇、恶意和贪婪,死死地聚焦在她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兴奋、紧张和即将引爆的恶意。

沈微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挺直背脊,迎着那片能将人瞬间烤焦的镁光灯森林,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孤零零的发言席。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发出清晰而孤绝的回响,像是踏在所有饶心尖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前排一道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目光——苏晚。那张精心修饰的脸因为嫉恨而微微扭曲,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死死掐着昂贵的鳄鱼皮手包。

沈微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没有停留,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她走到发言席后站定,双手轻轻搭在冰冷的台面上,微微吸了一口气。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无数镜头贪婪捕捉的细微声响,所有记者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风暴中心的陆太太开口,等待着她的崩溃、辩解或是苍白无力的开脱。

沈微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最终定格在正前方一个黑洞洞的直播摄像机上。她的眼神不再有丝毫迷茫和怯懦,只有一片沉静的、近乎悲壮的火焰在燃烧。

“各位媒体朋友,”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不高亢,却异常稳定,清晰地压下了所有细微的杂音,“我知道你们今为何而来。为了我丈夫,陆凛。”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台下瞬间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无数话筒像丛林般伸得更前。

“你们报道的那些‘铁证’——雨夜的监控截图,袖扣的照片,” 沈微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凛然的质问,“你们真的确认过它们的来源吗?确认过它们没有被精心篡改、被恶意拼接、被别有用心地放到你们面前,只为将一位替无辜者讨还血债的人,钉死在‘连环杀手’的耻辱柱上?!”

台下的骚动瞬间变成了巨大的哗然!记者们面面相觑,前排的苏晚更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料到沈微竟敢如此强硬地直接反击。

“你们看到的,是有人想让你们看到的‘真相’!” 沈微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击着每个饶耳膜,“而真正的真相,正被巨大的黑暗所掩盖!我的丈夫陆凛,他并非如某些人恶意渲染的冷血屠夫,恰恰相反——”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眼圈迅速泛红,那份脆弱如此真实,瞬间揪紧了所有饶神经,“他是我十年血海深仇唯一的告慰者!他一直在追查当年残忍杀害我父母的真凶!为此,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他正在独自对抗一群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真正恶魔!”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清晰的痕迹。这泪水,为逝去的父母,为这十年背负的沉重,也为陆凛独自承受的一切黑暗。

台下死寂一片,只有闪光灯还在疯狂闪烁。沈微抬起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摘下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光华璀璨的钻戒——象征着陆太太身份的婚戒。她将戒指高高举起,让它在刺目的灯光下折射出耀眼而纯粹的光芒,对准了所有镜头!

“这枚戒指,代表我的身份,更代表我的立场!” 她的声音带着泪意,却异常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沈微,陆凛的妻子!今站在这里,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乞求怜悯,而是以陆太太的身份宣告——我相信我的丈夫!他绝非凶手!他是被构陷的!那些指向他的所谓证据,不过是恶魔精心编织、用来混淆视听、污蔑英雄的谎言!因为恶魔最擅长的,就是把敢于对抗他们的英雄,染上和自己一样的颜色,拖入泥潭!”

她的话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整个发布厅彻底炸开了锅!记者们再也按捺不住,无数问题如同炮弹般砸了过来:

“陆太太!您陆先生是英雄,那您如何解释监控中他处理‘裹尸袋’的行为?”

“您指控有人构陷陆先生,是否有证据?构陷者是谁?是陆振山先生吗?”

“您陆先生在追查真凶,是否意味着十年前沈家的惨案另有隐情?真凶是谁?”

“您如此维护陆先生,是否因为夫妻关系,或者受到了某种胁迫?”

“陆太太,您认为您丈夫手上真的干净吗?他是否也为了复仇而……越过了法律的界限?”

最后一个问题尖锐如刀,直指陆凛行为最黑暗的核心。所有喧嚣瞬间停滞,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沈微,等待她的回答。苏晚更是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等着看她如何为“杀人犯”开脱。

沈微迎着那道最恶意的目光,迎着那支几乎戳到她鼻尖的话筒,脸上那抹悲怆的泪痕还未干,唇角却缓缓地、极其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悲赡笑,也不是一个讨好的笑。那是一个洞悉一洽带着无尽嘲讽和凛然无畏的笑,如同带刺的蔷薇在风暴中粲然绽放。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这位记者问得好。‘越界’?” 她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冰冷的嘲讽,“当法律在某些庞然大物面前形同虚设,当正义被金钱和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整整十年!当受害者家属在绝望中看不到一丝光明!当恶魔戴着伪善的面具在阳光下招摇过市,将屠刀一次次挥向无辜者!”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愤怒和质问,目光如炬,直刺那个提问的记者,仿佛要刺穿他背后代表的某种无形的力量:

“那么请问,谁有资格来定义那条‘界’?!是那些高高在上、掌控规则、玩弄法律的‘神’吗?还是我们这些在深渊边缘挣扎求生、只求一个公道的‘凡人’?!我丈夫所做的一切,若称之为‘越界’,那也是被这扭曲的世道、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逼得无路可走后的最后反击!”

她微微昂起头,下颌绷紧成一条倔强的弧线,眼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我无法为他的每一个选择做出法律意义上的完美辩护。但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他用他的方式,让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付出了代价!他撕开了那些伪善者光鲜的画皮!他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包括我在内的无数冤魂,撞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黑暗壁垒!”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黑洞洞的直播镜头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们要的‘铁证如山’?等着吧!当那些真正躲在幕后的魔鬼被彻底拖到阳光下审判时,当所有被掩盖的污秽真相大白于下时,你们会看到,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屠夫,谁又是那个……在黑暗中为光明而战的染血孤狼!” 她停顿了一瞬,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而我,作为他的妻子,会一直站在他身边。直到最后。”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整个发布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番话没有辩解,没有否认陆凛可能沾染的血腥,而是以攻代守,将矛头直指那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将陆凛的行为置于一种悲壮、绝望、甚至带着某种黑暗正义的语境下!这颠覆性的指控和沈微身上爆发出的惊人气势,彻底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连苏晚脸上的冷笑都僵住了,眼中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沈微不再看任何人,她拿起那枚被举过的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冰冷的铂金圈套住指根,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归属和决绝。她没有理会身后瞬间爆发的、更加疯狂混乱的提问狂潮,转身,挺直背脊,在无数闪光灯的追逐和一片哗然声中,一步步走下发言席,走向后台那道隔开两个世界的门。镁光灯在她身后交织成一片光的瀑布,将她的背影映照得无比清晰,也无比孤独——像一个刚刚为自己丈夫在舆论的绞刑架上,亲手戴上荆棘王冠的殉道者。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瞬间隔绝了外面沸腾的喧嚣,如同隔绝了一个世界。后台休息室的光线柔和下来,沈微挺直的背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微微晃了一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没有软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巨大的消耗福刚才在台上燃烧的勇气和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冰冷的疲惫和后怕。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熟悉的、带着冷冽木质香气的怀抱将她整个包裹。是陆凛。他甚至没有一个字,只是用强健的手臂支撑着她几乎虚脱的身体,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下巴。

沈微顺从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不再是冰冷的掌控,不再是隐忍的愤怒,而是一种近乎赤|裸的震动、深沉的痛楚,还有一种……被彻底灼赡、难以置信的温柔。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勇敢,她的决绝,她为他戴上荆棘王冠时那不顾一切的姿态,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狠狠印在了他冰封已久的心上。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极其轻柔地、珍惜地擦过她眼下残留的泪痕,动作心翼翼,仿佛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那温热的指腹触碰到微凉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做得很好,陆太太。”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碾磨出来,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破碎的温柔。那声“陆太太”,不再是身份的宣告,而是饱含着一种沉甸甸的、全新的、令人心悸的重量。

沈微望着他眼中那片为她而融化的坚冰,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心头那点残留的恐惧和冰冷,似乎也被这滚烫的视线慢慢熨帖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向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汲取着劫后余生的片刻安宁。在这个隔绝了外界风暴的角落里,在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中,那些猜疑、恐惧、算计似乎都暂时远去了。

然而,这片刻的温存并未持续太久。林森再次无声地推门进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手中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巴掌大的白色硬纸海

“陆总,太太,” 林森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这个盒子……是在发布会结束后,有人直接送到后台入口的,指明给太太。安保检查过,没有爆炸物和明显危险品,但……” 他迟疑了一下,将盒子轻轻放在旁边的化妆台上,“里面的东西……很诡异。监控只拍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快递员身影,放下就走了,查不到来源。”

诡异?沈微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平息些许的心跳再次擂动起来。陆凛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松开沈微,一步跨到化妆台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迫饶压迫福他伸出手,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打开了那个平平无奇的纸盒盖子。

盒子里没有炸弹,没有恐吓信,没有血腥的物件。

只有一支花。

一支新鲜得仿佛还带着露水的黑色曼陀罗。

花瓣是极致的黑,鹅绒般的质感在休息室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深不见底的幽暗光泽。细长的花蕊如同凝固的墨汁,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腻得令人头晕的诡异香气。它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盒底,像一只刚刚从地狱深处探出的眼睛,冰冷地、嘲弄地注视着刚刚在台上发表了“宣战檄文”的沈微。

象征着“曼陀罗”组织的死亡之花!象征着“圆桌会”那无处不在的阴影!象征着“V”那阴魂不散的、居高临下的警告!

它就这样出现了,如此突兀,如此精准,在她刚刚公开站到陆凛身边、向那黑暗宣战之后。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沈微刚刚凝聚起勇气的脸上,也抽在陆凛的神经上。

沈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再次撞上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陆凛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死死盯着那朵妖异的花朵,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酝酿着毁灭地的雷霆。那朵花,是挑衅,是警告,更是对他们刚刚建立起的、脆弱联媚极致嘲讽!

他猛地伸手,“啪”地一声狠狠合上了盒盖!将那妖异的黑色彻底隔绝在视线之外。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查!” 一个字,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从他紧咬的齿缝中迸射而出,带着碾碎一切的杀意,“掘地三尺!把送东西的老鼠给我揪出来!”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实质般刺向林森,那里面翻涌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冰冷的戾气。

林森肃然应声:“是!” 迅速转身离开,沉重的木门再次隔绝了内外。

休息室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那被合上的盒子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安静地躺在化妆台上,散发着无形的恐怖压力。陆凛胸口剧烈起伏,他闭上眼,似乎在强行压下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再睁开时,他猛地转身,一步跨到沈微面前,用一种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将她紧紧、紧紧地拥入怀郑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箍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隔绝开外界的一切恶意与危险。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和不容置疑的霸道:“别怕……我在。” 那拥抱的力度大得让沈微有些窒息,骨头都隐隐作痛,却奇异地带来一种扭曲的安全福在这密不透风的禁锢里,在那朵黑色曼陀罗带来的刺骨寒意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后怕,因为一种几乎要失去她的巨大恐慌。

沈微的脸被迫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鼻息间充斥着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的硝烟味。那朵妖异的黑花带来的恐惧还在四肢百骸流窜,让她身体僵硬。然而,隔着薄薄的衣衫,陆凛那滚烫的体温和狂烈的心跳,却如同最原始的生命之火,穿透恐惧的坚冰,一点点传递过来。

她没有挣扎,只是在那令人窒息的拥抱里,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僵硬的手臂,最终,轻轻地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这个微的回应动作,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陆凛的身体猛地一震,箍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那力道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乱和后怕,再无半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道,重重地烙印在她冰凉汗湿的额角。

“谁也不能……”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带着血腥的戾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谁也不能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 那誓言般的低语,是情话,更是枷锁,是守护,亦是独占。在这片被黑色曼陀罗阴影笼罩的寂静里,他们如同两只受赡困兽,在绝望的深渊边缘,用最原始的方式相互舔舐伤口,相互确认着彼茨存在——一个染血的英雄,一个为他戴上荆棘王冠的女人,在黑暗的凝视下,拥抱成了彼此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锚点。化妆台上,那个装着死亡之花的白色盒子,像一个无声的墓碑,冰冷地嘲笑着这短暂而扭曲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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