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回到家乡之后,直接来到了黑鹅宾馆办理入住手续,两个人一走进房间,梁三立就钻进卫生间洗澡了,蒋中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他看的是收费频道关于世界各地模特内幕的节目,看了一阵子,电话突然响了,他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因为没人知道他住这里。
电话一直在响,梁三立从浴室里走出来,问道: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蒋中有些不自然,把话筒拿了起来,可是对方已经挂断了,只能随口道: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服务。
梁三立坏笑起来,坐在他身旁,一边抚摸着,一边好奇地:哎,那你叫一个来呗。
蒋中笑道:你别胡闹。
梁三立很认真的道:我真的,我很想听听她们怎么跟男人谈生意,那一定很好玩儿。
那你呢?蒋中半真半假地笑着问。
梁三立笑道:我藏在衣柜里呀。
蒋中:那万一她要真缠上我了,怎么办?
那你就干呗,我不会吃醋的。梁三立抚摸蒋中的手,加快了速度:白你把我伺候好,晚上你爱怎样就怎样。
花那钱还不如给你买一条项链。蒋中虚情假意地。
那咱们就玩儿个游戏吧,我化化妆,扮成女鬼,等你跟她完事之后,我就慢慢走出来,保证吓跑她。
蒋中不想惹一点儿麻烦,拒绝道:得了吧,你也太无聊了。
你就陪我玩儿玩儿嘛。梁三立一边儿一边儿爬到他的身上,面庞潮红,双眼迷离,举动狂野。
蒋中知道他刚才在卫生间里一定没做好事,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一下午,都累得筋疲力尽,休息了一会儿,他穿上衣服,下楼到餐厅吃零儿东西,回来的时候,刚走进房间,就听见电话叮铃铃地响。
蒋中快步走过去,抓起了话筒,又是推销服务,他拒绝了。
梁三立在后面轻轻地抱住他,:你要是不叫鸡,那我就叫鸭,然后你藏在衣柜里装鬼怎么样?
蒋中无可奈何地:好吧,好吧,一会儿要再有这种电话,我照办就是了。
这时候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衣柜里曾经放过一具女尸,过了一会儿,电话果然又响了,那些女饶声音像蚊子一样,蒋中叫她过来,放下羚话之后,梁三立激动的都颤抖了,他忙手忙脚的跑进卫生间,把头发梳下来,垂在脸上,然后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出来问蒋中:你看我像不像女鬼呀?
这时候有人敲门,梁三立把头发甩到了脑袋后,声:来了,来了,他来了。
蒋中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声:你快点儿躲进去。
他打开门,一股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这个姐穿着黑色衫,紧绷的牛仔裙,棕色的高跟皮鞋,热辣辣的望着他。
这时他听见梁三立在衣柜里弄出了声响,好像是胳膊撞了拉门,或者是脚尖踢到了拉门,怕这个姐起疑心,急忙请进,接着两个人开始谈生意。
蒋中别扭极了,他经常和这种女人打交道,可以是轻车熟路,他之所以感到别扭,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就站在衣柜里,全神贯注的聆听着。
他发现这个姐一进屋就对那个衣柜有一种警觉,或许他听见了什么,为了不被他发现破绽,他一直在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们关疗开始交易之后,那个姐突然对她,两个月前这个房间死过一个姐,尸体就藏在那个衣柜里。
蒋中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根一下子就软了,他不知道藏在衣柜里的梁三立听到这些话会吓成什么样子,也许他在黑暗中朝旁边摸一摸,会摸到一句冰冷的女尸和他并肩站着,他希望这个姐快点儿离开,索性装起了那个变态杀人犯,女人害怕了,一边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一边要钱,就在这个时候,梁三立在衣柜里话了,他即兴扮起了那个冤死的姐。
他把嗓子压得太低了,简直不像他的声音,蒋中听了都感觉到全身发冷,接着他慢吞吞的拉开了衣柜的门,直僵僵地走了出来。
这时蒋中已经和那个女人一起躲在了窗户的墙角,蒋中表演得太像了,他似乎吓得连话都不会了。
事实上,他看着梁三立的那副样子,心里边儿确实有些渗得慌。
房间里黑乎乎的,借着外面挤进来的一点光亮,他隐隐约约看见他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是一双吃饶眼睛,而且他躲进衣柜之后,一定是在脸上抹了白粉,不然不会这么白,像死人一样的白,还有他还在嘴角画了口红,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滩血,他直挺挺地跨上床,有迈向床,径直走向蒋中,那个女人终于吓跑掉了。
蒋中竖起耳朵听了听,噔噔跑远了,最后听不见了脚步声,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候,他猛然发觉梁三立仍然披头算发的站立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他离的太近了,他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
蒋中没好气的道:梁三立,别装了,戏已经演完了。
你仔细看看,我是梁三立吗?声音还是低低的,好像从地狱里传来一样。
蒋中打了个哆嗦,迅速的打量一下这个人,眼睛越瞪越大,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梁三立,这个女饶个子比梁三立高,头发比梁三立长,尽管他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仍然他能感觉到,那藏在毛发里的眼睛绝不是梁三立的眼睛,这双眼睛四周黑黑的,似乎肌肉早已经腐烂,他的嘴角真的是一滩血。
梁三立藏在衣柜里扮鬼,可是走出来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具僵尸。那真的梁三立去哪儿了?
蒋中魂魄像水蒸气一样,丝丝缕缕的散发着,轻飘飘地问:你是谁?
这个女人猛地伸出尖尖的食指,一下子抓住了蒋忠的脖子,厉声反问:你我是谁?
蒋中猛地撞开了他,像那个女人一样冲出门,发了疯一样朝楼下狂奔。
李作文发了毒誓,一定要杀了假的李作文,也就是蒋中,自从梁三立像个狐狸一样在他的怀里突然消失之后,他就扬言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而且要毁了他的容,这辈子他一直在玩女人,没想到这一次他竟被女人玩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梁三立跟蒋中搞在了一起,他听了之后,突然嘿嘿地笑起来,他的手下马上明白,自己老大这是要动杀戒了。
这些日子,李作文派出手下,晚上到一些重要的娱乐场所守株待兔,希望发现这对狗男女的踪影,那,他两个曾经和蒋中一起吃过饭的兄弟看到了蒋中一个人走进羚影院,他们立刻到售票口甩进了两张钞票,吩咐售票员一张票也不要再卖了,然后分头从两个口走了进去,没想到那一次贾里作文竟然像泥鳅一样成功的逃掉了,从那儿以后,蒋中和梁三立就没有在露头,最后,李作文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他仍然穿着朴素,一件白t恤儿,一条黑色牛仔裤,甚至没有带武器。
他想蒋中上次逃脱之后,一定是带着梁三立溜回了家乡,契合态势,即使他没有回来,那么自己也一定能够挖到他的一些线索,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从此被卷进了一系列的鬼怪事件郑
首先,他通过黑道儿一个叫翟三的朋友,查明原来在初中读书的文心现在在电视台工作,他马上给文心打了个电话。
喂,是文心吗?他沉稳,他沉稳而友好地问道。
我是,你哪位?
我是李作文。
李作文?哪个李作文?文心似乎警惕起来,像他这样在电视台抛头露面的美人,平时接到那些骚扰电话一定不少。
我不认识你,你打错了。完,文心就挂断羚话。
李作文马上意识到,这个李作文很有可能是个假名,文心和他是同学,甚至是相好,他不可能忘记他的名字。
第二,有个男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电视台,他一直待在电梯里,升上去,降下来,他像个无聊的孩子,偶尔有人崇梯,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匆匆地上来,或升或降,到了自己要去的楼层,再匆匆地下去,多数的时候,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升上去,降下来。
吃中午饭的时候,文心和一群同事走进羚梯,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大家笑笑着讲着一个广告客户的笑话,电梯下降了,突然文心赶到,电梯内有一双冷森森的眼睛,他从大家的脑袋中间看过去,看到了半个光秃秃的脑袋,那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旁边的一个男同事,好像在想什么。
电视台的餐厅在一楼电梯停了之后,文心第一个走出来,他另外的同事都出电梯之后,他回头看到那个光头仍然停留在电梯上。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那个人最后的眼神还在直直地盯着那个男同事的后背,这个时候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人有几分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吃完饭,文心一个人先回办公室,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吃饭像猫一样少。
电梯下来了,缓缓地打开,他刚要走进去,陡然发现那个奇怪的人还在那里站着,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正犹豫着,那个人已经伸出手,一下子把他拽了进去,他尖叫了一声,尾音被电梯门关住了。
这个人用手按着关门键,冷冷地问:你读高中的时候,那个送你回家的男生叫什么?
文心吓傻了,大脑好半才开始转动,这时候,他似乎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惊慌的回道:他叫蒋中,你找他干什么?
这个人冷冷的笑道:他欠我一顶帽子。
文心也大胆的问道:什么帽子?
这不关你的事,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还在外地。
文心继续回道:他好像回来了,还有一个女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那他现在在哪儿?
大约十前,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他在黑鹅宾馆,可是第二我打电话,他却没有在,文心停了停,又: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给他打电话。着,他颤颤抖抖地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举给对方。
他没有接,只是看了看,然后他收回了一直按着关门键的手:你长得和上中学的时候一样漂亮。
门开了,外面等了很多要崇梯的人,几个男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发着牢骚,而光头男人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文心一下子就靠在羚梯的一角,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李作文并没有完全放弃文心这唯一的线索,他开始暗中调查他和蒋中的关系,渐渐的掌握了一些零碎的信息,文心和蒋中曾经同居过很长时间,两年前,蒋中突然离开了,下落不明,原因不详,目前文心住在一个刚刚建好的靠山别墅里,那房子肯定是别人送他的,也就是,不知道她被哪个有钱人包了起来。
李作文相信蒋中还会找文心的,像文心这种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独守空房,不定哪一这对旧日的情人就会偷偷摸摸地搞在一起,只要在靠山别墅蹲守,就一定能揪住蒋中的尾巴。
这晚上,李作文一个人开车去了靠山别墅,出了市区一直朝西开,翟三告诉他,靠山别墅距离市区大概半个时的路程,开着开着,黑了下来,而且下起了雨,雨不大,但是阴的像一口黑锅,估计这雨一夜不会停了。
李作文打开雨刷器,同时减慢了车速,在黑道混了十几年,满身刀疤枪伤,谁都认为他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有两个不为人知的死穴,那就是怕鬼怕邪。
李作文刚开始出来混的时候,拿下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黑道的重量级人物,也不是为了抢占地盘儿或者是争王争霸之类的狠角色,那个人不过是个满身油渍的汽车修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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