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塔的塔顶开始凝结星尘时,安安知道,林狱和苏红绫的轮回已进入新的时空。那些星尘顺着塔身流淌,在海面上画出一条璀璨的光轨,直指北斗七星的方向——老周,那是轮回通道在星空留下的印记,终点是“彼端之境”,一个没有战火、只有星辰与花的世界。
念安趴在塔边的栏杆上,数着光轨上闪烁的星子。她掌心的同心结印记与星尘共鸣,每数一颗,就有一颗星子格外明亮。“太爷爷太奶奶就在那颗最亮的星星后面!”她指着光轨尽头的光点,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他们在招手呢!”
安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北斗七星的斗柄处,果然有颗陌生的亮星正在闪烁,光芒中带着熟悉的粉金色——那是混沌塔纹与定轮圣纹交融的颜色。她从怀里取出那枚刻着玫瑰园的玉佩,玉佩在星光下微微发烫,背面的“林”与“苏”二字竟开始发光,像在回应星空彼赌呼唤。
“彼端之境的时间流速和我们不一样。”老周调试着铜壶里的星图,壶身映出光轨的全貌,“那里的一年,相当于我们的十年。按星尘流动的速度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长大,在那片星空下种出邻一丛玫瑰。”
雅展开一幅新绣的星图,绣线用的是九狱塔的魂流织成,上面清晰地绣着两个的身影:在一片缀满星辰的玫瑰园里,年轻的林狱正为苏红绫摘下沾着星光的花瓣,两人掌心的纹路在花瓣上轻轻相触,绣线的粉金色在烛光下流转,像活了过来。
“这是九狱塔托梦给我绣的。”雅的指尖拂过绣图,“它,彼端之境的玫瑰不会凋谢,每朵花里都藏着一段记忆——黑风矿场的月光,混沌海的浪花,忘忧坞的雪……他们能在花里看到过去,却不必重复过去的苦难。”
陈钟表匠的怀表突然停止了转动,指针定格在凌晨三点——那是当年林狱在时间缝隙找到苏红绫转世的时刻。“时间在彼端之境是温柔的。”老人把怀表贴在耳边,仿佛能听到跨越时空的心跳,“它不会催促他们战斗,只会让他们慢慢相爱,像普通人那样,从相识到相守,一步都不落下。”
安安把玉佩挂在念安脖子上,让它贴着孩子的同心结印记。“等你再长大些,我们就顺着这条光轨去看看。”她轻声,“看看太爷爷太奶奶种的玫瑰,是不是真的比忘忧坞的更美。”
光轨在第七夜达到最亮,星尘凝聚成一道虹桥,从九狱塔塔顶延伸至星空深处。安安带着守纹人们在塔下点燃了九盏魂灯,灯芯用的是共生树的花瓣,火焰呈现出粉金色,与光轨的颜色完美呼应。
“这是‘引路灯’。”老周往灯里添了些米酒,“能让他们在彼端之境感受到我们的牵挂,知道有人在等他们‘回家’。”
灯焰摇曳中,虹桥上突然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林狱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正在玫瑰园里搭建花架,袖口挽起,露出的臂上有个淡淡的塔纹印记;苏红绫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手里捧着本书,发间别着一朵粉玫瑰,翻书的指尖闪过定轮圣纹的微光。两人偶尔抬头相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幅永不褪色的画。
“他们真的在种花!”念安兴奋地拍手,影像中的苏红绫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抬头朝虹桥的方向挥了挥手,发间的玫瑰花瓣随之飘落,顺着虹桥飘到念安掌心,化作一颗晶莹的露珠。
露珠里映出更清晰的画面:玫瑰园的篱笆上挂着块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等你”,旁边画着个的九狱塔图案。林狱正指着木牌对苏红绫着什么,苏红绫笑着点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那是他们当年在黑风矿场约定重逢的手势。
影像随着星尘的消散渐渐淡去,虹桥也开始变得透明。但安安知道,这不是结束,是“相见”的序章。彼端之境的星空下,林狱和苏红绫正用最平凡的方式延续着他们的故事,而她和念安,还有无数个被他们守护过的生命,都在等待着某一,顺着这条光轨,走到星空的彼端,对他们一句:“我们来了。”
夜深时,念安抱着玉佩在塔下睡着了,梦里全是粉金色的玫瑰和会发光的星子。安安为她盖上披风,抬头望向北斗七星的方向,那里的亮星依旧闪烁,像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这片被守护的世界。
九狱塔的塔身轻轻震动,仿佛在低语:相见不必急,因为在星空的彼端,爱与约定,早已超越了时间和距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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