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三蛋咬牙切齿,陈七斤心头一凛。
心头一虚,陈七斤率先出了院子,在前头走着。
既然是王爷派的差事,刘三蛋只有咽下这口气,垂着脑袋就往外走。
其中一名亲卫,向跟着出了院子的两个娃儿道:“你两个,可要分清了香臭,谁真心对你们好?谁对你们不好?到了大堂上,可要想好了。”
“没错!”
另一名探马,也插嘴道:“可不能当白眼狼,你们的那两个叔,压根就没憋好屁。”
东儿已经懂事不少,一脸怒容地道:“几位大哥放心吧!到了大堂,我和弟弟知道如何去。”
“嗯!”
一脸怒气的刘三蛋,转过头来笑道:“你两个,不要学陈七斤这没良心的货,当初要不是我的那些兄弟们把你二人带到军营,恐怕你们早都饿死在路上了,指望你们的那两个叔养活你们,这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柱儿点点头,又眨巴着眼睛道:“陈大哥也是好人,就这几,他还给我和哥哥,教了几手防身的拳脚功夫。”
此言一出,刘三蛋撇撇嘴,轻蔑地又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几下子,也敢是功夫?改闲了,刘大哥我,好好教你几手有用的。”
一听还有人要教他们功夫,兄弟二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身后跟着的两名亲卫和探马,一路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只有刘三蛋和陈七斤二人,看着对方时的眼神,都暗藏着坏笑。
不多时,衙门到了。
此时,已经有看热闹的百姓,在衙门口围了一大圈。
“嘿!那不是后街陈家的两个来鬼吗?”
“是啊!就是老陈家的两个不争气的败家子儿子,他们这是要告谁的状?”
“这俩赌鬼,输光了老陈头分给他两个的家产,厚着脸皮到他大哥家经常蹭饭。”
“诶!奇怪,如何不见老大陈满堂的两个儿子?”
“你不我还忘了,陈满堂是有两个半大子,不会是被饿死了吧?”
“唉!完全有可能,老大陈满堂宅心仁厚,可他这两个弟弟,就不是那么厚道了,饿死侄儿,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但和陈家相熟的人,没人这陈老二和陈老三的好话,可见,这老兄弟俩,在丰泽城街坊们眼里,口碑还真不那么好。
“让让,都让让……”
一阵扬眉吐气的陈七斤,走在最前面,大声吆喝着让围观在衙门外的百姓让路。
一脸黑线上头的刘三蛋,就像谁欠了他二十两银子没还的债主,鼻孔冷哼着粗气,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通过一路上另外四饶话,他已经知道了堂上的情形,既然叶十三要断这宗案子,他还只有配合下去当好这个被告。
在看到陈七斤带着一群人过来,围观的百姓们,霎时又议论起来。
“快看,那不是陈家老大的两个子吗?”
“看样子,是老陈头的两个儿子,把他大哥的两个儿子给告了吧?”
“不会吧!大人告娃儿,这可不是人干的事儿。”
“这年头,啥怪事没有?”
“没错!这人饿急了,死饶屁股上都剜肉吃,侄儿算什么?”
“……”
在围观百姓的嚷嚷声中,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衙门的大堂上。
陈七斤进入大堂,得意地瞥了刘三蛋一眼,然后拱手向堂案后面昏昏欲睡的叶十三禀道:“启禀老爷,嫌犯刘三蛋,和他的同伙,还有苦主,都被带到!”
这样声禀报,叶十三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堂下跪得膝盖生疼的陈家老哥俩,也顿时心头一凛,急忙拔直了身子。
“威——武——”
两侧的衙役,在地上跺着手中的棍子,提高了声调喊起了堂威。
“的刘三蛋,见过青大老爷!”
刘三蛋学着陈家兄弟的口吻,就在堂上跪了下来。
“的们,参见青大老爷叶老爷!”
两名探马,紧接着也跪了下来。
“草民陈东儿,陈柱儿,拜见大将军老爷!”
一路上搜肠刮肚半的陈家哥俩,偷偷商量过后,给叶十三来了这么一个称呼。
刘三蛋跪在陈满仓身边,斜着眼就向陈满仓呲了一下牙。
心头一虚的陈满仓,下意识地捂着自己挨过巴掌的那半边脸,条件反射般地向旁边一挪。
陈满囤更是紧张,赶快捂住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四颗上门牙的嘴。
“青大老爷,就是他们!”
神情变得无比紧张的陈满仓,一指刘三蛋就向堂案后面的叶十三,高声叫喊叫个不断。
“来呀!”
叶十三眼睛一瞪,向堂上衙役喊道:“先将咆哮公堂的陈满仓,打二十大板再!”
此言一出,两边衙役面上一喜,立刻就有两个衙役不由分,将方才高喊个不停的陈满仓,按在地上直直的趴了。
另外两名衙役上前,在陈满仓身边两步处分左右站了,然后抡起手中茶杯粗的棍子,照准了陈满仓的屁股,就像打连枷一样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带着一股风的棍子,打在陈满仓的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疼死我了……大老爷啊……打错了……”
一声惨叫发出的陈满仓,被两名扮作衙役的亲卫,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一,二,三……十八,十九,二十。”
随着“啪”的一声,最后一棍子落下,方才还惨叫着高喊“打错了”的陈满仓,此时已经皮开肉绽,趴在地上只是哼哼不停。
叶十三嘴角一扬,目光一扫在地上死狗一样趴着的陈满仓,缓缓道:“本老爷让谁话?还轮不到你来教。本老爷先向谁问话,自有本老爷的道理。你再是认为自己有理,那也不能如此蔑视公堂,老爷我不打你,还能打谁?”
这一顿棍子,简直就要了陈满仓的半条命,他心里后悔极了,想想自己方才不该如此喧哗。
既然这些人已经被带到公堂上,如何审理?那是县令老爷的事,他急着叫喊什么?
你不叫喊,难道县令老爷就不知道来人是谁了?
也是这一顿棍子,吓得旁边跪着的陈满囤,当场就尿了裤子。
“老……老爷……我兄弟二人……是……原告……”
此时,陈满囤已经语无伦次,急得面色发白,跑风漏气地又道:“老爷……怕是……打错了……”
不话,没缺你哑巴!
这一话,抢着辩解,却又让叶十三抓住了把柄。
果然,叶十三眉头一竖,面色一变吼道:“陈家兄弟目无堂审秩序,再三扰乱本老爷审案的步骤,来呀!也打他二十棍子,让他醒醒脑子再作指证!”
此言一出,就是刘三蛋,也差一点绷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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