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醒了，看到我就哭。车祸发生的事，一直能认出那个女人。
看病的钱，固然心疼，可受了这么多的罪，爷爷更多的是心里的委屈。了一会儿，爷爷怕我难过，控制好情绪。
下午的时候，我去约见顾律师。
正好，今是肇事者到交警大队验车的日子。
我和顾律师走进郊区大队，爷爷平时去市场拖的车，旁边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站在宝马旁边，是一个穿着撞色衣裙，打扮亮丽的女人。
她也注意到我，随手摘下眼镜，轻蔑地道：“老鼠就是老鼠，一波波的，还没完没了了。我再一遍，人撞不撞的，和我没关系！想钱想疯了吧！张口就要赔偿一百万！”
我皱眉，顾律师看向我。
“马女士，你什么，我听不懂。我是受害者的孙女——李珊，这是我请的律师——顾墨森，有什么问题，请与我的律师联系。其他人联系你，让你进行赔偿，我们可不认的。”
我对刘队道：“我已经和我的丈夫在办理离婚手续，如果有什么问题，请直接联系我，他已经不能代表我处理这启交通事故了。”
刘队愣了一下，原本比较亲和的微笑，也变得公事公办起来。
我还没有忘记刘队是郑慕南请来的，所以对他态度上的转变，我一点也不意外。
“先验伤吧。”
验伤结果不理想，虽然马珍的车上有伤，可与爷爷的拖车不太吻合。
我站在交警大队门口，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我不该这么早与他撇清关系，对不对？”
顾墨森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远方，“打官司没有不输的，马珍这个人，我也了解了一些。就算有郑慕南从中周旋，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无非就是刘队能处理的积极一点，只是一样的取证难。”
不管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我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办完事，我去医院。
刚进门，就被姑姑打出来，“你爷爷受那么大的委屈，你就多忍两，把事办成了再离婚怎么了！现在好了吧！郑慕南不肯帮忙了！你行啊，李珊！”
我扯着她出来，“我离不离婚，那是我的事。爷爷的事，我会看着办。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离婚你还了不起了是不是！”姑姑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知足！你妈给你的钱，你为什么不要！凭什么不要！你爷爷奶奶白养你那么多年啊！她那哪是给你的！分明是给你爷爷奶奶的！”
姑姑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离婚之后，钱要回来，给你爷爷奶奶，不准你还给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听到没有！”
表妹杜欣从病房里出来，难得看到我露出笑容。然后拉着姑姑的胳膊，“妈，这回我想要的笔记本，学校里的同学都有，该给我买一个了吧？”
姑姑笑着拍拍她的手，“不准你自作主张！你想想你爷爷奶奶，对得起他们养你这么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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