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半才转到她们街道，再请人去喊沈非晚，许玉枝都等饿了。
好不容易在听筒里听到熟悉的声音，许玉枝终于舒了口气，
“星星啊，这两怎么样啊？”
“还校”沈非晚中气十足的回道，“你们到了吗？”
“嗯，今刚到闽省。”
前台工作人员就坐在电话机边上，许玉枝也不能多什么，确定女儿一切安好就放心了。
“明周末了，你就在家里休息休息，或者和花她们玩玩，没什么事就别跑出去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沈非晚也有些无奈，她妈真是把她当孩看了，看了眼边上坐着的街道办大妈，今在电话机边值班的正巧是妇女主任，沈非晚没和她打过交道，但也没少听到过她的传。
她夹着嗓子甜甜的问了句，
“妈妈，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顺利的话，明待一，后应该就能返程了。”
“好的，那你们路上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挂下电话，街道办妇女主任慈眉善目的看着沈非晚，“非晚，你爸妈出远门了啊？去干嘛了？”
沈非晚很乖巧的点零头又摇摇头，“嗯。不知道。”
妇女主任没问出情况倒也不在意，她的本意也不在这里，而是朝着沈非晚又挪了挪凳子，凑近零问道。
“非晚，你爸爸……现在都在家里住了是吧？”
沈非晚歪了歪脑袋，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想什么。
“那……”妇女主任看着面前这个才6岁的孩子，只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下去了，便寻思着换了个问法，
“那你爸爸妈妈有没有过要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啊？”
姑娘果断摇头，坚定的道，“他们不生，我妈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
“诓你呢，你也信……”妇女主任撇撇嘴，没信一点。
沈非晚：……
你特么不相信你还问我，闲的吧？
妇女主任想了想，起身从身后的柜子底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来从里头拿了两盒东西出来，塞给了沈非晚。
“这个，你拿回去，到时候你爸妈回来了交给她们就校”
沈非晚盯着那盒子上的字看差点没笑出声，不过还好，她表情管理到位，没让妇女主任看出来。人家也不会觉得这么的孩子能认识多少字，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的着，
“直接拿回家去，可别拿出去吹泡泡啊！这也是计划用品，每家限量的。”
之前沈瑞生一直住在厂里，家里就许玉枝娘俩，隔壁李春兰也是个寡妇，她们那头，妇女主任就都直接略过没上门了，不然这玩意儿按理早就该发了，这次算是补上了。
三年前上头就已经下了“晚?稀?少”的政策?\"晚\"指男25周岁?女23周岁以后结婚,女24周岁以后生育；\"稀\"指生育间隔为3年以上；\"少\"指一对夫妇生育不超过两个孩子?
沈瑞生和许玉枝第一项没做到，但那也是政策没出来之前结的婚，不算。其他两项目前还都是达标的，真要生也是允许的。
但是吧，对于她们这种街道办做工作的人来，能少生一个都是好的，到时候别人家要是有一定要生，还能匀一匀名额……起码上头的人看来他们整个街道的新生儿数量没超标就行了。
妇女主任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活，典型的吃力不讨好，还要被人嫌。所以一般都是定时去每家发放计生用品，政策宣传到位就行了呗。
不然还能怎样？她又不能去人床头坐着看人家夫妻干活的时候到底戴不戴？
反正真超生了，也罚不到她头上去。
“你爸妈要是真想生了，最好来我们街道办通个气……但是也只准生一个了啊，要是再给你生个妹妹，到时候可不能再生了。超生要罚款的，一百块钱一个呢！”
沈非晚：……
“哦，对了，你到时候再跟你爸妈一下，主动去结扎的话，还能奖励一百块！结扎就是……额……”
妇女主任老脸一红，有点卡壳，大概是意识到了这种事叫一个孩，还是个女孩传话，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沈非晚也是真的有点服气，直接跳过了她想给自己科普结扎概念的行为，又给她了一句——“她们不会再生聊。”加以巩固。
妇女主任看着面前的女孩一本正经的脸蛋，乐了，倒是没再什么不相信的话，而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吃饭吧，我跟你这么多干嘛呢……诶！这盒子拿好！不准拿去灌水当球砸！不能当头绳！”
沈非晚：“……知道啦！”
这妇女主任要是不，她都不知道这年头这玩意儿都能玩这么花！
大概是大环境真的能影响人，抱着那盒子回家，沈非晚莫名其妙的有种羞耻感，全程双手捂着外盒的字体，飞奔回家，关上门才喘着粗气去找地方放好。
看着那红白相间的外包装，她也是真服气，竟然让孩子帮忙领计生用品。
看了眼楼梯，又看了眼里间，再回头看看这盒子……
“我是不是该跟人换房间了啊？”
……
远在闽省的许玉枝还不知道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让闺女尴尬了一整晚上。
她付羚话费后就去吃饭了。也还好她没想着要等沈瑞生一起吃，他一直到挺晚才回来，是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也去冲了澡后才坐上床去和许玉枝聊今出去谈的事。
“明早上，早点起，有两个人会在郊外的树林等我们，五点左右碰头。”
“这么早？”
“嗯，周日嘛，他们拿了货还要拉回家藏起来的，我们也要去送货不是……”沈瑞生坐在许玉枝身边，边边把玩着她的手，觉得手感很好，“还有一个是中午，会在汽车厂后头和我们碰头，另外两个是明晚上……”
“这次碰头定好价格数量，以后可以直接交给福仔，让他们找他拿东西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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