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无奈的跟王也重新了一遍那位才方士的故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
王也脑海中突然闪过李信入魔的症状，那种感觉，很像是食用过宝血丹之后的样子。
但是……内力在体内游走，不断吸收着外界的能量。
看着脚下逐渐枯萎的草地，王也皱着眉喃喃道。
“为什么跟六库仙贼如此相似……”
见王也开始沉思起来，姬明月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
她准备去厨房整点零嘴吃吃，但青鸟突然从她身后出现，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啊！谁！”
姬明月瞬间从怀中掏出阵盘，环顾四周。
看见是青鸟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规模不大的胸口。
“原来是青鸟姐姐，吓死我了。”
青鸟笑了笑，她总算明白王妃当时这位少女实在是太过活泼的原因。
姬明月的性格很像孩子，想法总是马行空一般，虽然动静很大，但却不让人感觉做作，反而感觉她很可爱。
略带担忧的目光看向还站在院子里沉思的王也，她向姬明月道。
“谢谢你，王爷很久没有像今这样轻松了。”
姬明月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明白青鸟为什么要这样。
“我看那家伙不是很悠闲吗，那里不轻松了？”
青鸟回过头，道。
“王爷走的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路，自从成为北凉王，他心中的弦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实力强大，不需要在意很多东西，但同样也是因为他的实力，所以有无数双眼睛都在暗中观察着他。”
青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紧紧握起。
“一旦王爷显露出疲态，那些眼睛就会瞬间化作恶鬼袭来，将他撕碎，我赋不好，可能终其一生也就只是指玄的境界了，无法为王爷提供太多的助力……”
眼中显露出失落的神色，不过很快青鸟又振作起来。
“不过自从你来了，我能感觉到，王爷他心中的那根弦略微放松了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居然还会有跟孩子一般的样子……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姬明月随着青鸟的目光一起看向王也，她仿佛也看到了青鸟刚刚所的景象。
王也背对着她们站在院子中央，四周化作一片黑暗，但其中无数猩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只要王也露出一丝弱点，它们就会蜂拥而至。
“相信他吧，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姬明月难得正经的了一句话，她看向青鸟，目光清澈见底。
青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
“抱歉，姬姑娘，我也不是故意……”
没等她完，姬明月连忙挥了挥手。
“哎呀没事，我懂得，但是作为鬼谷传人，我既然了要帮助北凉，那就不会做对王也有害的事情。”
青鸟感激的看了姬明月一眼，心中对这位少女的好感又上升些许。
姬明月自来熟的抱住青鸟的手臂，这种大胆的行为让青鸟脸色一红。
“青鸟姐姐，我想去厨房弄点炸土豆吃，你陪我一起去！”
“好好好，我们去。”
无意间感受到少女的美好，青鸟略微估计了一下。
这姑娘……好像还没自己大？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她还，还可以长。
心中盘算应该弄点什么给姬明月补补身子，但某个一心向着吃的吃货并不知道青鸟已经开始为她计划未来的饮食计划了。
“明月啊，你喜不喜欢吃木瓜啊？”
“啊？”
姬明月和青鸟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了王也一个人。
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好麻烦，不想了。”
目光移到那本古册上，王也摸了摸下巴。
“宝血丹么……”
……
秦国。
秦国皇宫深处，始皇的书房内。
王翦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但一旁李斯却是一脸平静，就像是早就知道折子上写了什么一般。
双手微微颤抖，手中的奏折仿佛有千斤重。
“陛下，所以……李信是……”
始皇点零头，没有否认。
王翦现在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如果这上面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大秦甚至可以组建出一支全部由象境强者组成的军队？
奏折上面详细列出了关于宝血丹优化改良的效果，不仅可以瞬间生效，而且还可以强行保留提升的修为。
但代价是终生不得寸进，即便如此，这枚丹药如果流传出去，那必将让人趋之若鹜。
“……所以我们将其改名为：夺丹。”
夺取地之力，强行改变人命阅丹药吗？
李斯笑了笑，显然对此很是骄傲。
王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皇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现在夺丹还处在试验阶段，而且耗材太大，到目前为止也只炼制出来一枚，给李信吃了。”
始皇顿了顿，又看向李斯道。
“不过弊端太明显了，堂堂将军居然被人三言两语就挑起心猿暴动，甚至还入魔了。”
语气中带有满满的怒气，仿佛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李斯在一旁赔笑，解释道：“陛下明鉴，夺丹的功效有目共睹，这一点的缺点还是可以接受的，况且心猿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李信将军的内心过于脆弱，这才导致无法压制心猿从而入魔的。”
“哼！”
王翦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瞥了一眼始皇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陛下，夺丹虽然强大，但其副作用亦是不容觑。”王翦轻声道，眉头紧锁，“若是将其流传出去，只怕会引来无数纷争，更有可能导致下大乱。”
始皇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知你顾虑，但这夺丹的出现，却也为我们大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若能将其完美控制，便可造就不败之军，一统下，实现万世太平。”
王翦闻言，心中一动，却也深知其中的风险。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长叹一声：“陛下，或许我们可以寻求其他方法，不必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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