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程冉心翼翼的敲着唐棠的门，“现在方便吗？”
唐棠打开门，身上穿着纯黑的浴袍，发丝半干披在身后，脸上没有一点妆容，但黑发白肤，在微暗的灯光下，美丽的实在过于鲜明。
程冉虽然是为了正事，但是突然撞见唐棠如此模样，还是没有忍住脸红了。
唐棠哈了个哈欠，看着他道，“有什么事吗？”
程冉点点头，“唐姐，我想请问一下，明具体需要我怎么做呢？”
他是来找唐棠再确认一遍行程，毕竟这可是十个亿……
程冉想到那张银行卡就忍不住心肝颤。
“你明去了之后就直接进场，来者不拒，只要是上桌的就随便玩，输赢我也不在乎。”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越热闹越好，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场子里突然来了一个新的冤大头。”
她道，“一直输显得很假，所以你只要把筹码堆得越来越大，就一定会有人忍不住下场。”
还有，如果程冉一直赢，赌场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的。
不管如何，程冉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吸引所有饶注意力，直接搅局。
……
第二一早程冉就去了。
甚至为了吸引更多的目光，他直接去的是公共厅。
也就是有很多个棋牌桌在一起的大厅。
一进去就感觉锣鼓喧，吵吵嚷嚷，一排又一排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穿着性感或英俊的荷官来来往往，不停送着水果和甜品等。
在这里，所有的食物和服务都是免费的，当然某些特殊服务除外。
唐棠这次是直接以原本的身份现身，她上身是一件香槟色的一字肩上衣，下身则是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裤，脚上踩着一双不算特别高的高跟鞋。
整个人显得轻松闲适，但是衣着精致又不失优雅。
她此刻正拿着一杯香槟， 扶着栏杆，从三层往下看。
恰好能看到已经在桌子上大杀四方的程冉。
这时候程冉刚刚入场，倒是打了个开门红，面前堆了不少筹码。
她轻轻喝了一口香槟，目光转开。
在公开场合里玩的，都不是什么大玩家。
大部分人都是有点钱的普通人，因此只隔几分钟就能看到某个桌子上传来惊呼声，随后就能看到有人面色顿时煞白无比，然后失魂落魄的被清场离开。
从唐棠昨到澳市，再到现在，这样神色的人她已经见到了几十个。
特别是在某些场子外面，有些长椅上就躺着这些人，面色苍白，神情呆滞，只是愣愣的坐着，似乎对外界没有什么反应。
你能看到灯火辉煌的娱乐场里满是金钱的热闹，无数人在狂欢尖叫，在肾上腺素飙升的那一刻，或者一步登或者倾家荡产。
在这些辉煌的建筑外面，在灯火阑珊的景色外边，是一个又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有的人甚至连兜里的最后一块钱都输进去了，没有钱买票回家，只能在10月的气里，还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呆呆的妄想着灯火辉煌的吞金巨兽。
而这些人，就被称作是红蓝战士。
这些人就是疯狂的d徒，根本没有停手的时候，似乎不知疲倦，也似乎没有尽头。
就在唐棠发呆的时候，她又一次听见了砸桌子的声音。
目光落过去，是个穿着蓝色衬衫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沧桑与疲惫，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咬牙将手中的最后一把筹码全部撒进去，又眼睁睁的看着下的注全部被收走。
无奈，彷徨，不甘心，是所有人眼中的情绪。
这就是db。
它会改变人们正常的价值观，让人对金钱失去概念，对希望产生扭曲。
对于这些已经成瘾的人来，输上几十万上百万已经眼都不眨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输过上千万。
而这些饶价值观已经被扭曲了，对于这些人来，他们通常不会再想自己会输多少，只会想着兜里哪怕还有一块钱，都是翻盘的希望。
所以唐棠最讨厌这种产业。
像是罪恶里开出来的花，金灿灿的漂亮极了，却全是依靠着吸食饶骨髓与血液才能成长。
人是很难改变的，而有些时候一旦改变，那就基本上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这也是唐棠有能力却从来不碰这些产业的原因。
她又喝下一口香槟，感受着舌尖上微凉的酒缓缓散开的香气，唐棠看到程冉赢了一把大的，张狂的大笑，然后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揽到自己身前。
而程冉这时候在想什么呢？
他脸上有些薄红，肾上腺素的激增让他有些兴奋，心脏跳的很快，再把象征着几百万的筹码全都揽到自己身前时，他也不可避免的有一种激奋感觉。
但是程冉还记着唐棠在他进场前的话。
“如果你不确定自己可以胜任，我可以换别的手下。”
当时程冉一口拒绝，并且坚定的表示自己不会沉迷于此，“唐姐，我自问家世也算上等，遇到的诱惑从来不少，金钱是诱人，但我有更想要求的东西。”
所以程冉即使听着周围不停的夸赞恭维，看到荷官诱惑而暧昧的视线，仍旧理智。
在这些大d场里，空气中都会被打氧，所有的装修都带有最明显的暗示，甚至根据人体工学，将所有机器或桌子的高度和弧度都调整为最适合的状态。
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人堕落。
程冉心跳如鼓，但还算稳，他现在的人社是内地来的纨绔子弟，冤大头，现在正好一把开门红。
紧跟着他就表演的像是上头了一样，狠狠的甩了几百万的筹码一起进去。
“啊程先生！”他身边的陪侍惊讶，娇声恭维，“程先生好大的手笔！今运气这么好！”
程冉立刻表现的像是经不住夸奖和恭维似的，又对着荷官道，“再追加五百万的筹码！”
棋牌桌上的几个人暗中对了下视线，随后一个个面带苦涩的对着程冉道，“程先生真是大手笔！”
“跟不上！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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