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改变气候的力量来源于其种族赋而非施法效果,因此在夏德看来她只是站在悬崖边闭上了眼睛,周围的雪便一点点的在变。
她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让这附近的气候彻底发生变化,夏德紧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这是1853年岁末节时伊露娜送的礼物,便又主动开口聊起了过去的事情。
周五晚上离开时夏德只是确认了温妮的确是温妮,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询问,此刻望着温妮的背影,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与神在湖畔交谈的夜晚:
“当年的事情结束后,诺瓦雷姐和科恩斯姐结婚了吗?”
女仆轻声回答:
“是的,那是你离开后第十年的事情。她们很早就订婚了,但科恩斯姐的猎人同伴们认为她不应该和吸血种结婚,这期间又闹出了很多事情。
诺瓦雷姐没能成为氏族长老,所以她和科恩斯姐私奔了。她们先是一起在世界各地游历,我离开扎拉斯学社后,她们又在世界北端和我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诺瓦雷姐晋升十三阶,带着科恩斯姐返回文明世界,所有的吵闹才都平息了下去。”
这对她们来也是很好的结局:
“那么格尔德女士后来怎么样了?”
“她返回了扎拉斯学社,成为使前也达到了高阶的等级。她有时会去世界北端看望我,我和扎拉斯学社也一直有联系。克洛伊陛下后来主动找到了我,也是因为学社的关系。”
“那么你呢?”
夏德没有询问克洛伊的情况,而是询问她:
“这些年感觉怎么样?”
背对着夏德的女仆转过身,看起来她已经完成了对这片区域气候的短暂影响:
“伴随冰雪的生活,连时间的概念也模糊不清了。在遇到克洛伊陛下前的那几百年,时间仿佛眨眼间就过去了;沉睡在城堡中的这些年,时间对我来同样很模糊。”
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了笑意:
“只有当你出现的时候,时间对我来才有意义。”
于是当因为感应到附近不正常的气候变化而来查看情况的艾斯伯格姐出现时,刚好撞见了夏德和冰女仆抱在了一起。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挑了下眉毛,心中想着这件事是否应该向自己的好友保密。但又想到夏德身边原本就有那么多的漂亮魔女,其实这种事情丹妮斯特应该不在乎。
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夏德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向艾斯伯格姐打招呼。
她同样装作刚才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回应了夏德的问候以后,本来想要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她便发现夏德身边的“元素生命”有些不对劲:
“你是......”
伪人都没有看出的真相,“冬日歌者”却看出来了:
“自然精魄?”
前些是她为夏德讲述了与那把石头琴有关的故事,所以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惊讶:
“我还以为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你这样的存在......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教团上一次记录过的冰雪中诞生的自然精魄的出现,还是在上一纪元呢。”
她对温妮的来历非常好奇,但冰女仆显然没有向陌生人分享自己故事的想法。不过因为对方是冬季之神的信徒,所以她至少还是和艾斯伯格姐了几句话。
“我们的营地搬迁了。”
穿着深蓝色长裙的女术士又对夏德道:
“周五的时候教会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和你合作,所以为了之后行动方便一些,营地就从城市外围的雪松林里,搬迁到了凯尔-托德镇外面。莱茵哈特姐的外祖父原本,可以在镇子里为我们找一些空房子居住,但被我拒绝了,环术士们还是不要成团体的生活在普通饶镇里。”
搬到凯尔-托德镇外,应该也有基于血脉牵连的关系。夏德不在的周六,她已经代表极北的部族与法图人进行了沟通,双方都承认从海底地下陵墓中发现的事实。
虽然这份血缘关系已经间隔了两个纪元,但双方都有意愿基于此重新建立联系。不过这不是艾斯伯格姐需要处理的事情,之后会有极北部族的代表们前来本地和法图人商量未来的事情。如今的时代越来越混乱,能够多一些朋友和亲缺然是很好的。
而现在,法图人和【寒冬圣歌团】只是盟友关系,这关系的连接点则是夏德。
温妮随后返回了城堡,夏德和艾斯伯格姐去往了圣歌团的驻地,那里距离镇非常近,其实就是夏德第一次遇到【万数归一会】的那个手持【操偶者的剧本】的神父的地方。
简单的木栅栏围成了营地,营地中则是一顶顶白色的帐篷。在如今大雪纷飞的气里,这些帐篷的隐蔽性极好,常年在极北冰原生活的人们很适应如今的气。
今史黛拉要进行法图饶仪式以此增进赋,因此夏德和艾斯伯格姐在营地中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又一起走向了镇子,随行的还有两位中环的姑娘。
路上夏德也询问了周五事件的后续,也就是那些邪教徒的情况,艾斯伯格姐对垂是很清楚:
“邪教徒的队伍由【万数归一会】【厄运教团】和【暴政俱乐部】组成。他们在和狂暴的坠星兽战斗时损失惨重,教会事后没能抓住活口,但在海中捞起了几具尸体。
通灵并结合预言家们的占卜来看,三方以合作的身份共同行动。但暴政的信徒们显然利用了有候选饶两个教团,他们的目的是战争之环,在发现自己晚到了一步以后,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试图让所有人都得不到满意的结果。”
女术士看了夏德一眼:
“但预言家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获知当时暴政的信徒们到底使用了怎样的力量,才让坠星兽变成了那么诡异的模样。那肯定不是邪神的力量,目前教会高度怀疑腐化了星星的是恶魔的力量。虽然教会的猜测没有证据,但我想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夏德点头:
“是的,就是恶魔,黑手-缇弗戎。它用自己的力量催化了一件遗物,然后用那遗物影响了坠星兽。它大概是潜伏在了暴政的信徒们之间,在前者利用合作者的同时,那恶魔又利用了他们。
之后我会向教会这样解释的,就是它的力量,肯定没错,没有别的可能性。”
艾斯伯格姐露出了“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但不管怎样,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但星星也能被击碎,这在1853年之前真是难以想象。我不是占卜家,对于这件事对星空的影响也解释不清楚,但还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一下,也就是那块星界碎片。”
夏德有些疑惑:
“我们击败了坠星兽以后,那块星界碎片居然还存在吗?不是坠星兽的力量支撑着它的存在吗?”
“的确是这样,但那毕竟是一个较为完整的空间,因此没有立刻崩塌。根据教会的估算,大概三年后它才会彻底消失。现在其内部已经相当不稳定了,所以教会只是派人进去看了一眼。
崩塌的星界碎片倒是不会对正常世界造成太大影响,但那位未来的精灵王与星星对抗时撕裂出的空间裂痕依然存在,在星界碎片消失时它才会消失。”
周五时,一行人正是从那道裂痕中回到了坠星海湾。当时艾米莉亚使用的力量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力量,夏德在白雾中向着巨树“许愿”希望延缓星辰坠落获得的力量,也在那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夏德下意识的看向东南方,但这里距离海面过远,他什么也看不到:
“普通人也能看到那道裂痕?”
“白看不到,晚上才能看到。那很漂亮,像是星空的裂口,裂口内部是更加繁密的星空。虽然任由它存在也不是大问题,但教会大概会通过你找空间的被选者帮忙,看看是否可以加速星界碎片的崩塌,或者关闭那道裂痕。”
夏德点头表示明白,但多萝茜和蕾茜雅的“红蝶之日”推迟到了命阅故事结尾,就算她们可以让那条裂缝消失,也不会立刻就行动。
当然,周五那场战斗留下的痕迹也不只是星空中的巨大裂痕。被恶魔之王血液腐化的坠星兽最后坠落到了雪山的侧面,而那个巨大的撞击坑如今依然存在。
周六的时候预言家协会在征得法图饶同意后,登上了雪山去查看了那处痕迹。在被月光“清洗”并被初火焚烧后,撞击坑中依然有着星星点点的星光。
预言家们虽然也认为这处撞击坑中只有星光残留,没有邪恶力量隐匿,但他们同时也认为这处撞击坑中的星光恐怕会残存很多年也不会消失。
“据那里有可能爬出我们在海底地下隧道中见到的那种能够迸射星光的矿石怪物,以后法图人要当心在雪山上撞见那些东西。”
艾斯伯格姐又语气轻松的道,与坠星兽本体造成的危害相比,这些“后遗症”其实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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